她举起自己的右手,定定看着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上面的戒指被她放在了那栋别墅里,如果张奇去了,应该已经看到了。
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她改变去了h市的主意。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电话一接听后,她没寒暄,直接问江明阳,“大首长,我是傅歆,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挂完电话,傅歆面如土色,浑身气力尽失,张奇早就知道自己的病,而且是主动要求去执行任务,只是,在决定去执行任务时,他还没认识她。
认识她后,军人的使命,让他陷入了两难,最后,他还是以国家的荣誉为出发点,“舍弃”傅歆又不愿意,于是就有了两个人那段维持不长,却幸福到极点的短暂婚姻,
……
北京,仓龙虽然没说,脸上却露出一种叫归属的满足感。
再怎么隐姓埋名,都不可否认他是中国人的事实,尽管这个地方的很多人,很多事,都让他厌恶痛恨到了极点,他心底最深处,却还是喜欢着这片土地。
有张奇在,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去碰特制的香烟了,针灸真的很神奇,只是细细的几根银针,却不仅能缓解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疼痛,还让他不再想着去吸那样的东西。
张奇收针时,状似无意的朝边上一看,被他余光瞥到的麦克却是心头一颤。
自从他昨天晚上对仓龙说了那句张奇有问题后,张奇今天给仓龙针灸时,他就被仓龙叫到一边观看着。
他是个只懂的西药的西医,对针灸这样只有中医才会用的针灸,还真是一窍不通,事实上,张奇在给仓龙针灸时,他也没有看他的手法,而是一直都在看着他。
二十几年的医生职业生涯,被仓龙信任了那么多年的人,就医术来说,也不是浪得虚名,他感觉张奇身体有问题,那就肯定就有问题。
他飞快朝阿森看去,却见他也正朝他看来,顿时明白了,是他把他说的话告诉了仓龙,仓龙才会给他这个机会。
张奇除了脸色有点不好,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常,收好针,他打了个哈欠,“仓先生,我想回去睡会儿。”
仓龙对他笑着颌首,“张将,慢走。”
等张奇一走,麦克马上走到仓龙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神秘兮兮的放到仓龙眼前,“仓先生,你看。”
仓龙被张奇刚针灸过后,通体舒畅,心情自然也跟着很好,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不就是瓶药吗?”
麦克听他漫不经心地口气,当即着急了,“仓先生,这就是张奇吃的药,他之所以精神不振,就是因为我把他的药给偷来了,他已经两顿没吃药了。”
在飞机上,乘张奇和仓龙在下棋时,他偷偷的去翻过他的行李,本来只是随意的乱翻,算是对他抢走了仓龙对他的信任的报复,没想到,真的让他找出了点东西。
张奇行李箱的隔层里,藏着一个很小的白瓶子,瓶子外面虽然没有任何文字说明,同样是医生的他,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贮存药物专用的小药瓶。
他悄悄的把那瓶药拿走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瓶药,他越看张奇,越觉得他身体是有病的,也正是因为有了手里的药瓶当证据,他才明知处境不好,还敢在仓龙面前说张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