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昨天晚上离开包间的时候,又发生了如下的事情。
景浩回到包间,看着苟晓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毕竟张子健是南华市的市长,我们今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他帮忙,现在把关系搞僵了,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可是苟晓峰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道,这不是还有老程嘛!说完用手拍了拍程昱洲的肩膀。
程昱洲的脸上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他说张子健,这个人反复无常,而且笑里藏刀,做起事情更是六亲不认,所以跟他合作未必是一件好事儿。
苟晓峰立刻拍了两下巴掌说道,你看,你看,老程说的多么的深刻,一下子就说到张子健的本质,所以跟他这样人合作,还不如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坐在一旁的秦明笑着说道,不过张子健还真有点儿本事,短短几年之间竟然就爬到了南华市市长的位置,再给几年的时间,说不定江北省也有他一席之地了。
话音刚落,苟晓峰却冷笑了一声说道,张子健算个毛,要不是那个老家伙护着他,他连京城也别想出来。
更何况……,说到这里,苟晓峰翘起了二郎腿,脸微微上扬,眼睛看着天花板,露出一副非常欠揍的样子,但却没有了下文。
秦明手中拨弄着老蜜蜡佛珠,一脸的波澜不惊,而景浩眼中显出一丝厌倦,到是旁边的程昱洲一脸好奇的问道,更何况什么?
苟晓峰哈哈的笑了两声,以后张子健想要再狂可就难喽,最起码在江北省!
听到这句话,秦明拨动蜜蜡的手指陡然停住,而景浩眼中的厌烦被凝重所代替,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蒋艳萍,目光闪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满脸谄笑的程昱洲,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欢畅。
紧跟着程昱洲说道,他知道一个人,远远要比张子健靠得住,而且峰少也认识。
苟晓峰听到这句话看向程玉舟,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
程昱洲轻轻的点了点头……!
也就在那天晚上,我收到蒋艳萍一条短信,看完之后我沉默了好久,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
今天在车上,我通知中北县县长和县委书记,并没有提及杜省长,一来是为了安全,二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想借杜省长的手,狠狠给程昱洲一个难堪!
一个挖煤的也想骑在我头上来,我要不把你整出屎来,我就不是张子健。
到了中北县县委之后,正如我所料程昱洲并没有来,他肯定是以为我过来跟他敲定杜省长要来的接待事宜,于是故意展现出那种不合作的态度。
不但给我看,更是给中北县县长和县委书记看,你们看见没有,连你们的市长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们更不是我眼中的菜。
我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程昱洲的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对方接了起来。
我直接问他在哪里?接到通知没有?为什么不来县委?难道不知道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吗?
程昱洲直接说他公务繁忙,实在没有时间来,如果我想见他的话,可以到他办公室找他,说完这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坐在一旁的杜省长嘴里轻轻说了一句,这个程昱洲确实有点儿狂啊!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看了一眼中北县县委书记,对方没有接话茬,而中北县县长也就当没有听到这句话。
看到这两个人的反应,我心中顿时明了,要么他们就是怕程玉州,要么就是跟程昱洲穿同一条裤子。
不过他们的表现更是印证了杜省长的那句话,你想那么大的领导怎么会轻易出口来否定一个干部呢?我想杜省长对程昱洲的人和事早有耳闻,才这么说的。
而且杜省长说出这句话,虽然是有感而发,但还是带有一定目的性,就是想听听下边人的意见。
而中北县的县长和县委书记对这个问题缄默,那就说明程昱洲还真是有点狂得没边儿了。
杜省长站起来说道,既然这样,那么咱们主动去拜访程大董事长吧!省得说咱们缺了礼数。
说完这句话杜省长和我朝着外边走去!中北县的县长县委书记也急忙跟在后面……。
而此刻南华是市政府郭磊的办公室,郭磊皱着眉头说道,杜省长为什么去中北县?难道是为了……?说到这里,看了徐帆和张锋一眼。
张峰急忙说道,赶快通知程昱洲,让他做好接待杜省长的准备。
郭磊急忙调出程玉舟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等了几秒钟,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嘴里说道,这家伙搞什么名堂?手机不在服务区?
是不是信号不好?徐帆在旁边问道。
郭磊没说话又给陈宇舟的办公室电话打过去,可是没有人接,连续打了两个还是没有人接。
搞什么名堂?郭磊嘴里说着,而旁边徐帆说道,会不会是中北矿业出了什么事情?
郭磊皱着眉头又拨了一个电话,这次有人接了,是中北矿业副总经理,郭磊劈头就问道,你们的董事长哪里去了?
对方回答应该在公司,郭磊又问中北矿业没有出什么事儿吧?对方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郭磊皱着眉头跟对方说,务必要找到程昱洲,让对方立刻给他回电!对方表示立刻联系,就这样郭磊放了电话。
程昱洲到底哪里去了?徐帆看着郭磊问道。
我**哪里知道?这个老程关键时刻掉链子,郭磊嘴里骂着说。
而就在此刻,杜省长的车队向着中北矿业而去,我想坐在车里的中北县县长和县委书记肯定也在给程昱洲打电话。但我并不在意,杜省长刚才的那句话足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杜省长在车里详细询问,我对于南华市发展有怎样的打算,而我一五一十将我心中的打算讲给杜省长听,他听的非常认真。就在车进入到中北矿业集团大门的时候,竟然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看到保安拦住车,我心中暗暗一动,看来程昱洲并没有接到杜省长要来中北矿业集团视察的消息。
我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程昱洲的电话,但是里边传来该用户不在服务区的提示消息。我又连续拨了好几个,还是同样的提示音。
这个程昱洲搞什么?刚才电话还能打通,这个时候就不在服务区,这么巧?我嘴里自言自语道。
而杜省长的眉头轻轻一皱,随后将脸扭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风景……。
我们一共八辆车被拦在中北矿业集团门口,中北县县长和县委书记前去跟门口打招呼,但是对方表示没有程昱洲的命令,这个门无论如何也不能开。
我让中北县县长和县委书记拿着我的工作证,跟保安说南华市市长要来中北矿业集团调研。可对方说就算是国家元首来了,没有程昱洲的命令依旧不能开门。
当我得到反馈消息后,皱起眉头说了句,好歹中北矿业也在南华地届界,难不成真的要搞个独立王国吗?说完就要下车。
而杜省长摆了摆手说道,不要着急,坐在车里等一会儿吧!随后又加了一句,看来这个程昱洲对你怨念很深啊!我笑了笑没有分辩。
那么有人可能会说,这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辩解一下?搞不好杜省长会认为你跟陈玉洲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把话说清楚,岂不是让杜省长更明白吗?
肯定大多数人认为把事情辩解清楚,是解除对方心中疑惑最好的办法。在普通生活或者普通场合下,也许这个办法管用,但是在官场,大多时候辩白只会越抹越黑,与其这样还不如保持沉默。
更何况我跟杜省长之间还是有共同点的,那就是他刚来江北省履新不久,而我来南华市也是新上任,想必面对的情况都是相同,如何来把工作局面打开,我想他能明白我的感受!
杜省长刚才说的那句话,并不能单单从字面意思来理解,更要体会他内心的感受,所以我不说话就是最好的辩白。
我们坐在车里闲聊着,但是杜省长对于中煤矿业集团只字未提,我心中很明白,看来杜省长对程昱洲心中肯定有了看法!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后,有几个人慌慌张张的朝着大门口跑过来,其中一个人我看的分明正是程昱洲!我对杜省长说程昱洲来了,杜省长没有说话,神情淡淡的!
我看见程昱洲大声喝骂着保安,让他们赶快开门,大门这才打开,车队缓缓开进了中北矿业集团!
程昱洲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我跟杜省长下车,程昱洲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而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程宇舟很小心的叫了声杜省长,看着他笑了,说看来程董事长管理很严格啊!
程昱洲急忙说,那群保安简直蠢的要命,一点变通都不会!
而杜省长说到,从保安执行命令的情况来看,以管窥豹程董事长管理有方,而且我更相信中北矿业集团战斗力绝对是超高标准的!
我看见程昱洲眼中的紧张缓和了下来,看了我一眼还流露出一丝小得意,到我心中却暗暗冷笑,不知死活,连杜省长挖的坑都敢跳,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胆,紧跟着的烦心事,绝对够你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