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也理解,”江盼笑道,“如果随便什么活动就来要赞助,那每天还不得鸡飞狗跳的。”
拉不拉的成赞助,除了活动本身和主办单位之外,人脉和运气也是缺一不可。
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江盼他们吃了点秘书端上来的茶点,又被思韵姐问了几个学校里的问题,一个从别的办公室过来的部门经理拿着他们想要的东西推门进来了。
“一张五百元的代金卡,五张二百元的代金券,十张一百元的和二十张五十元的。”部门经理把一摞代金券数了数,装进信封里交到江盼手上。
“那谢谢思韵姐啦,我们后天就能做出海报,到时候把海报和展位的照片都发给你。”江盼说,他们应该也是要留存档案的。
“好啊没问题。”曹思韵说,指了指拿来代金券的人,“杨经理正好在这儿,你拿个名片吧,可以直接发给他,还有活动策划书,也传一份电子版。”
这都是应该的,江盼接过杨经理的名片,正准备道别,就听曹思韵说:“江盼,你等下有没有空,我想单独跟你说两句话。”
江盼自然是欣然同意,先出去跟部门的人交代了几句,让他们拿着东西先回学校。临进门的时候,她看了眼手机,正好姜呈问她地点改到什么地方,就顺便把现在的地址发过去了。
再次进到曹思韵的办公室,办公桌后面那个人立刻放下手里的笔站起来迎向她,“江盼啊,刚刚你同学都在,我没好意思多说,那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曹思韵一改刚才虽然和蔼但也公事公办的态度,热情的拉着江盼做到沙发上,“那天你走了之后我才发现衣服都湿透了,真的是把我吓坏了。”
“以后可别让小孩儿吃着东西乱跑了。”江盼安慰的看了她一眼。
曹思韵立刻说:“可不是么,让我狠狠教育了一顿,他自己也吓坏了,这次估计是长记性了。”
“那不挺好的,别太往心里去。”江盼现在还能想起那个小男孩蹦来跳去的活泼模样。
“那真是鬼门关走一道,我现在想起来心还扑通扑通的跳,如果不是你,真是不知道会怎么样,他爸爸也是,你就是闹闹的救命恩人啊。”
江盼失笑:“哪有这么夸张,孩子没事儿就行,你们真的不用太客气。”
她虽然这么说,但曹思韵却不会真的就当没有事儿一样,她曾经一度觉得是佛门圣地的慈悲,让她在那个地方恰好碰到了一个可以抢救闹闹的人。
再次见面,她不想就这么忘恩负义的跟她失去联系。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曹思韵最终还是拿到了江盼的联系方式,“等闹闹放假的时候,让他来跟你当面道谢。”
“小孩子嘛,没关系的。”江盼被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临走的时候,曹思韵还塞了张一千块钱的餐厅会员卡给她,“没想到你会来,都没有准备什么,我这儿就只有餐卡了,你拿着。”
几番推拒不成,江盼都快退到门口了,还是被曹思韵捉住,把卡塞进了她的口袋里,“以后常联系啊,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别的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好吃的肯定不会少。”
大有一番她不收下就不许走的架势。
两人一直推脱到门口,办公室一打开,前台的接待小姐正好准备抬手敲门。
“姜少在门口站着呢,让他进来也不进,说就在门口等等。”接待小姐说。
江盼和曹思韵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先等我一下。”曹思韵说着松开江盼的手,踩着高跟鞋快步往门口走去,江盼摸了摸鼻子,一句“他可能是来等我的”话就没来得及说出口。
没想到竟然又是熟人?江盼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
她跟在曹思韵身后也跟了上去,正好听到曹思韵温柔好听的声音说:“姜少怎么过来了?也不进来坐。”声音里带着客气。
江盼看到姜呈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忪,那人身高腿长的站在门边,单手抄在裤兜里,另一只手转着车钥匙,脸上的表情轻松闲适。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还剪短了一点,利索精神。
看习惯了那头咋咋呼呼的白毛,突然变成了黑色,还觉得有些奇怪呢。
姜呈也看到了江盼,抬起那只拿着车钥匙的手,冲她挥了挥,“江盼。”
他打过招呼又看向曹思韵,说:“不坐了,我就是来接她的。”
曹思韵看看江盼又看看姜呈,表情有些惊讶,“那真是太巧了,我早就想找她呢,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早知道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姜呈原本对江盼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很感兴趣,但听了曹思韵的话,难得多问了两句,顺便知道了她在凌云寺的英勇行为。
于是看向江盼的眼神里就多了点儿别的什么东西。
“我是医学生嘛,会一点很正常。”江盼解释说,两个人的目光看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思韵姐,那我们先走了啊,改天再聊。”
曹思韵摆摆手告别,姜呈脚都迈出一步了,又转身说:“以后他们再要赞助的话,给就可以了,不要小气。”
这话说得,好像餐厅是他家开的一样。江盼哭笑不得,回头看了眼曹思韵的表情,竟然笑着点头称好,她顿时觉得,这个餐厅可能还真是他家的。
下楼的时候,姜呈还不忘问她,“你们拉赞助怎么跑这么个小地方。”
江盼斜睨了她一眼,“你以为是什么大项目啊,学生活动而已,这种你嘴里的‘小地方’都很难敲门成功的。”
姜呈撇撇嘴,随口道:“回头给你几张名片,以后要赞助就找他们,随便要。”
“小心我假公济私,要来的都放自己腰包。”
姜呈却没所谓的笑了声,“那感情好,我也顺便假公济私一把。”
“嗯?”
“都给你。”
“什么鬼……”她才不要。
车没有放地下停车场,就在写字楼门口停着,又换回了最早见过的那辆低调的黑车,拉开车门坐进去,姜呈帮她把背包放在后座,江盼自己系上安全带。
“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做。”姜呈问。
江盼没所谓的说:“我都行,不挑食,你不问问其他人?”
“他们有酒喝就可以了。”姜呈说的是自己那帮哥们儿,对他们来说,吃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有酒有美女有的玩儿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