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力量是慈善,是互帮互助,是济贫扶弱,而如果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去努力和改变,相信美好会更快的降临。
有了姜呈许诺的到来,江盼这两天心情很愉快,她自己并没有明显的感觉,但是却有班里的小孩们问她,“老师,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江盼摸摸脸,笑道:“有么?一定是因为认识你们太开心了。”
十一二岁的孩子也都是人精,一边开心着她的话,一边又有些不信,“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啊?”
“什么好事儿呢?”江盼假装思索,“难道是又到了看电影的时候了?”
一说到电影,小孩儿们的注意力就立刻被转移了,开始激烈的讨论。江盼看着他们热情的模样,嘴角翘的放不下来。
开心么?当然开心。
姜呈下了飞机就给江盼打了电话,从机场到学校要开车四五个小时,正好晚饭的时候到,学生们也都洗漱休息,江盼还能带他在校园外面看看夕阳。
原本打算的很好,可是从刚过了中午,天边就阴了下来,紧接着狂风就卷着黄沙刮了起来。
下午按照计划是低年级小朋友们的运动会,可是操场上全都是被卷起的沙尘,一眼望去都看不到操场的另一头,所以大家都紧闭房门老老实实的待在教室里。
风越刮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几乎像是到了晚上。
江盼站在讲台上,一直往窗外瞥,底下坐着的学生倒是都很淡定。
“你们经常遇到这种天么?”江盼索性也不讲课了,不过是几个单词的内容,她做到第一排的小孩儿身边跟他们聊天。
窗户被风吹得哐啷哐啷响,邢迎娣说:“每年都会又好几次,不用担心,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这种天没办法在外面吧?”江盼说,实现穿过窗户望向外面,可是只有一片黄茫茫的颜色,还泛着阴沉的黑。
“啥也看不见,一张嘴就是一嘴沙子,眼都睁不开。”又有同学说。
“如果坐在车里不走的话应该没问题吧?”江盼又问。
有同学想了想说,“那不跟在屋里一样。”
江盼心说那倒也是,就是路上多耽误一点而已。不过她刚刚放下一颗心,又有一个学生说:“但是常有开到沟里的车。”
“嗯?”
“就是还看的清一点儿的时候,凑合着往前看,就开沟里了。”“对对,我二叔就是,住了一个月的院。”“我邻居家的小舅子也是,腿都摔断了。”
江盼:……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这个话题,一点儿也不觉吓人,反倒觉得有意思,谁家出了车祸谁家又断了腿,聊起来津津乐道,真是一帮残忍的小孩儿。
江盼听得心浮气躁,“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大家把刚刚教的小对话读一读,我去打个电话,回来要检查哦。”
她拿着手机走到走廊上,拨通了姜呈的电话。
听筒那头寂静了一秒钟,然后:“对不起……”
江盼一下就把电话挂断了,走廊里渗进来的夹杂着黄土在地上留下薄薄一层,踩上去又糙又滑。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却险些被烟尘的味道呛着。
孩子们带着笑意的残忍话语在脑海中回荡“摔断了腿”“掉沟里啦”“住了好久的院”“……”
“怎么就这么巧没信号?”江盼自语了一句,深呼吸一口气,再次拨通了姜呈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的依然是冷漠的电子女声。
也不知道姜呈的是打了车还是有司机接送,江盼懊恼的想,早知道应该让他上车之后给她发个车牌号啊司机电话什么的——
可是谁猜想的到天气会骤然变差。
江盼在门口转了一圈,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像声呐失灵的抹香鲸一样,有些茫然失措。
作者有话要说: 声呐失灵的抹香鲸……
灵魂比喻~
就像我一如既往的灵魂画手——指路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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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眼瞎
隔日更吧……
第124章 来了
应该只是恰好手机没有信号而已, 比如说大风吹坏了一个信号站之类的,江盼心想,而且司机肯定都是当地人,对这种突发状况得心应手,怎么会在视野不清晰的时候盲目的往前开。
这样安慰着自己, 江盼回教室给大家把后半节课上完。不过显然这半节课她就是在平铺直叙的教内容, 也没有心思讲故事开玩笑, 而且一下课就又拿出手机播了姜呈的号码。
还是没有人应答。
司机的电话呢?江盼心想, 这么大的风沙,姜呈难道不会想要发信息问候一下自己么?然后发现手机没有信号或者没电了,就用司机的电话报个平安?
除非……
江盼使劲摇摇头,一定不会出现那种事情的。
她胡乱翻着手机通讯录, 想知道此时谁能知道姜呈是怎么过来的。如果他叫的是这边公司的司机, 那公司里应该都知道, 如果公司里有记录,那别人也可以查得到。
江盼立刻想到了姜梵,可是她却又没有姜梵的电话, 只好打给了肖越越。电话很快被接起来,可是却是个陌生的女声。
“喂,不好意思, 她在录直播,这会儿不方便接电话。”应该是助理之类的人说,“一会儿等结束让她给您回电话可以么?”
因为是私人号码,江盼不知道肖越越给她备注了什么, 总之对方很客气,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挂了电话,江盼又打给容嘉,容嘉显然很给力,一听说情况也着急的不得了,干脆拿了另一个手机,一边跟江盼通着话,一边就拨通了姜梵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