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朋友喊权蓉出门玩,她没没去。
但梁霄那话很诱人。
她很清楚各种事情对她的利弊。
拜师这件事,迟早都会成。
能将盛一南从何玄白身边铲走,也是好的。
免得搞出人命来,也会令她心里隔阂。
她要的是专宠和专享。
梁霄在xx酒店等待。
十一点,权蓉真的准时应约。
梁霄没白等待,马上就是饭店时间,他点了一桌子昂贵的菜品,左脚脚踝搭在右脚大腿上,扑面而来的流氓气息。
权蓉木着脸,神情有些鄙夷。
都是一个父亲生的,怎么天壤之别?
“你有她什么证据?”
在外人面前,权蓉还是很维护自己端庄名媛的人设。
“先吃饭,着什么急?”梁霄用自己的筷子往权蓉碗里夹了一块扣肉,“好歹我以前也追过你。”
原因很简单,一是权蓉长得好看,二是家里有点权势。
他也知道,权蓉这种身份的,有很多舔狗围着转。
那扣肉上面,还沾着一粒吃过的米饭。
权蓉心里一阵作呕,想要速战速决,极其不耐烦,“证据是什么?”
梁霄将拍到的照片掏出来,递过去。
还有个小视频,大肚子男人,笑嘻嘻迎着盛一南上了高层电梯。
她见过大肚子男人,名为赵睿斐,是时尚领域的一位成功人士,主要经营高端衣帽产品。
平日新闻都报道他跟太太感情很好。
呵,又当又立真是恶心。
男女在一起,特别是年龄和地位悬殊的情况下,她可不认为这是什么正经活动。
真是贱女人。
不知道她有没有哄何玄白上床。
一想到这点,权蓉死死摁着手机。
差点没将手机给关机了。
将手机递回去,“照片和视频我都要,开个价。”
何氏集团能达到现在这个峰值,树立了很多敌人,他随便找一个竞争对手,都是可以。
至于为什么找权蓉,很简单,就是想要看她嫉妒不甘的模样,还有,出钱爽快。
接到转账,梁霄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去庆祝,将都视频和照片发给权蓉。
权蓉压了压帽檐,神情倨傲,“这必须是独家份。”
“自然,”梁霄微微一笑双手抵在小腹前,目送她离开。
贱婊子,还不是比不上一个乡巴佬,神气个什么几把劲。
权蓉自诩不是低段位的。
如果将这些绯闻照片生硬塞给何玄白,可能连带厌恶她。
得找个好时机公布出去,顺便狠狠修理盛一南一顿,这才解气。
让她滚回乡下。
……
时尚商业大厦,顶层会客厅内。
桌子上散乱着打印的彩色高清照片。
“这次来京城有些匆忙,没有做几个实物图。”
赵睿斐长得胖,皮肤有点坑坑洼洼的,如果不西装革履,看着更像是坏人。
他脾气很好,爽朗笑了几声,“没事,我见过您的作品。”
家里见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他将手上腕表调到到舒适的部位,眉目温柔起来,“我太太是您的忠实粉丝,买过您几样编织品,太多人买,她抢都抢不到。如果她在,看见您肯定激动得要命。”
当时在家看到针织品,他还以为是个资深的中年妇女制作。
没想到这般年轻,刚见面时,都有点不敢确认。
盛一南理所当然,她才三千多岁,睡了三千年,真实活过的时间,算下来才成年的。
赵睿斐很激动,将准备好合同掏出来,推过去。
“您可以带回去看看,想好了再签。”
市场上的高定衣帽太多,千篇一律,公司的经营利润不太景气,他明白,再不改革,最后迎接他的,便是倒闭。
从哪里改变,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一年多,直到在太太那里看到编织品,仿佛看见前方一道光芒。
花费好一番功夫,将合作的真诚掏出来,才找到盛一南。
他时刻准备好了南下去找盛一南。
没想到盛一南主动过来,他去前台接,很理所当然。
盛一南虽然一目十行,但看得很认真。
何玄白知道她要将盛世店的规模扩大,同居时,会跟她讲一些商业的暗操作。
行业流传的,盛一南知道,不用讲,讲的都是何玄白自己总结出来的。
“知道那么多,肯定吃了很多苦头。”
“还好,”纵然是天子骄子,在行业山混,有输有赢,左右是比例问题。
他吃到最多的苦头是等一不归灵,修灵三千多年……
何玄白过来京城,每天操劳着公司事务,眼睑下方都有了黑眼圈,盛一南让他躺在贵妃椅上。
“干什么?”一边问一边乖乖躺下,还闭上了眼。
不管盛一南做什么,他都不吃亏。
盛一南双手搭在他肩上,站在后面。
想到什么,他隐隐有些兴奋,“阿南,要不我去将门和灯关了?”
“你需要一袋去污粉。”
何玄白:“……”
盛一南给他按摩。
男女力量天生悬殊,盛一南按摩时的力劲会大些。
何玄白觉得浑身的疲惫因子都被驱散,他动了动身子,摆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你怎么会按摩?”
以前,都是他给她按摩的。
难得享受这种福利,何玄白觉得自己要升天了。
幸福的。
“康雯学过按摩,对这方面比较了解,我就学了些。”
按摩了一会,许教教的电话打了个过来。
“老板不行了,不行了——”
“说谁不行?”何玄白打断对方的话。
“口误,对不起,”许教教拍了拍嘴,“出人命,不对,出狗命了。”
盛一南就在后面,听到狗命,心脏悬起,“福桃怎么了?”
“水仙村一位许天仙大妈,拉着她家的狗过来,说福桃搞大了她家母狗的肚子,要赔三万。”
盛一南喜欢宠物,对许天仙大妈家的狗有点印象。
整天捡死老鼠吃,爱钻蛇洞,浑身看不到一丝干净的毛发,重点是拈花惹草。
福桃是颜狗,不可能看上丑的。
“谁知道是哪条狗子的野种,”盛一南就很生气,竟然敢碰瓷她家福桃,“不给钱,盯好福桃,可别搞出狗命来。”
三百都不给。
何玄白侧头望着她,他们都错过了陪孩子成长的岁月,现在这个画面,像极母亲担心早恋的孩子。
他心坎有些软。
老板说了,盛小姐的话就是他的命令,许教教自然是听的,“明白了。”
徐天仙听到了对话,撒泼地靠在门边,“不给钱我就赖在这里了。”
徐天仙家的母狗长得很壮,平日打架也凶,一见福桃站在门口张望,兴奋的摇起了尾巴。
福桃掉头跑进客厅。
许教教嘚瑟,“看吧,我家福桃不喜欢你家狗子。”
徐天仙坐在门边的大石头上,“渣男养渣狗!快来人啊,搞大肚子不负责哟,作孽……”
许渣男:“……”
这狗是老板的,麻烦叫许教教。
有人围观,许教教怕被扔泥土,跑进去,等围观的人散开。
许教教从柜子里掏出一包牛肉干。
盛一南买了一柜子的狗零食。
许教教看着就酸了,下辈子他要投胎当狗。
转念一想,何玄白也没这待遇,他又平衡了。
他撕开包装,后背被两只仇视的狗眼睛盯着。
擦了把冷汗,“赶走她俩,你才能出去玩。”
福桃不再龇牙咧嘴。
徐天仙知道,这附近的村庄,就这家最有钱,听说还是京城的什么大人物。
这些有钱人,不就是喜欢用钱羞辱人吗?
怎么还不往她脸上甩钱?
正纳闷时,许教教掏出一大块牛肉干,往院子外面扔出去。
母狗闻到香味,倏然往外面冲。
徐天仙措不及防,被牵着踉跄往外面跑,骂骂咧咧。
许教教火速关了院子外面的门,屏蔽了聒噪声。
记忆来回。
盛一南也看完了合同。
她指了指合同上的几条版权条约,说了她的要求和看法。
盛一南可是香饽饽,初期就是倒贴,赵睿斐都愿意,更加别说盛一南没让他倒贴,指出合同存在隐患。
他让法务部的修改条例,花了点时间。
签完合同后,已经快一点了。
“盛小姐,我请您吃个饭?”
吃饭是一门艺术,对了解双方的品格和行事风格,有很大的作用。
盛一南想找个长期的合作伙伴,自然是得考量。
她考量别人,别人也在考量她,这是相互作用的。
吃饭聊天,盛一南挑的都是不敏感不冲突的话题,氛围轻松自然。
赵睿斐最后表示,“月底有个京圈时尚界的活动,您有时间参加吗?”
盛一南知道,这算是对她满意的邀请,愿意和她长久合作,在给她扩展人脉。
盛一南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好,我很期待。”
赵睿斐留了盛一南的地址,改日将邀请函寄过去。
盛一南下午回了三秋园。
政府那边想要看地标红包的成品。
何玄白从事文物修复工作,自然有些仪器,他将地址给盛一南。
盛一南去了文物修复院,制作红包成品。
因为事先已经设计好,只要打印出图,折叠就好。
她需要两天时间。
最近文物修复院的人流量有点大,进进出出的,盛一南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力。
*
次日。
盛一南接到盛姣姣的电话。
“小祖宗,我现在在警察局。”
盛姣姣现在是有点知名度的公众人物,出门穿搭都挺“严密”的。
盛一南过去时,第一眼都没认出来。
盛姣姣在做笔录,看见她,招了招手。
“怎么回事?”
盛姣姣指了指身后墙角蹲着的三个高大男人,“他们跟踪我。”
三个高大的男人一直喊冤枉,说随便走走就被当罪犯。
反正,他们压根就没碰到盛姣姣。
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竟然会使手段叫来警察。
是他们疏忽了,真是丢人。
桌子上,还摆了三把刀。
刀不大,不能用来捅身子,却很薄很薄。
灯光下,刀片折射出耀眼的光。
这种刀片,盛一南见过,是用来割肉片,割出来的肉片,又薄又流畅。
他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