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不对我姐动情的呢,才见面就难以自拔了?
花想容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着他,桃花眼里掠过一丝茫然,“小念,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吊丝男?我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自然你似曾相识拉。”
齐小念忍住心头怒火,格格而笑,瞥了一眼楚傲然,不无讥诮的说道,“我记得,姐你提起过,从前因为……额,你说你一度谈了个异常吊丝的家伙,怎么样,那个吊丝些,还是我给你物色的更吊丝些?”
楚傲然心头嚓嚓的有小火在燃。
即便明知道这个打扮……怎么说,钱多多太损,注定自己会被很多人白眼。
但也幸亏这样,否则花想容对楚傲然那般熟悉,不得一眼认出来自己了?
当然,他仍是有些提心吊胆,觉得随时可能暴露!
“吊丝就屌丝,那个都一个烂样!有什么可比性啊!小念,别跟我提那个人了,想起他就憋火烦躁!”
花想容显然还为上次楚傲然义捐九十万,令到她希望破产,而耿耿于怀,所以即便楚傲然当下打扮得很损,她也觉得比当初那个天煞没良心的顺眼多了。
她看着楚傲然,点点头,“那就你了,这造型,确实不赖。应该有效。”
她喃喃低语,“怎么总觉得就是像谁,谁来着……”
齐小念便道,“既然我姐发话了,冉刍,你去让侍应生赶紧上菜,我有些私密话,要和我姐谈完。”
楚傲然巴不得远离这个女人,这简直是如影随形的噩梦,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去了。
他催了酒菜,还是不乐意面对那两张脸,折而去洗手池洗了一把脸,他得精神抖擞点,免得一会出了破绽,被认出来了,就悲催了。
他之前还担心齐小念认出自己,但和花想容比,齐小念危险性算个啥?
然后就在他烘干手的时候。
他看着池子壁镜,倏地,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劈进了自己的脑海!
他竟悚然而惊,一股子寒意,打尾椎骨直接蹿到天灵百汇。
找个穷酸的,刺激自己想要追求的!
今时旧事,旧时今事,这一刹那,竟尔叠合一起!
我的天!
楚傲然忽然想到,这会不会是花想容攻略有钱男人的惯技了?
当初她也和自己出双入对,却丝毫不让自己碰她。
或许她也是做戏给别人看?
别人何人,就是那个所谓富少?
当然,可迄今他还记得她曾情动的拉着他粗糙的手,深深浅浅探进自己领口。
那种迷离眼神。
这又让他对片刻之前的怀疑产生动摇!
她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是了,齐小念刚才说到,“……姐你提起过,从前因为……额,你说你一度谈了个异常吊丝的家伙……”
若他的初恋不过一场欺骗……饶是事过经年,他还是不由得心头一阵阵绞痛。
事情至此,一时模糊一片,楚傲然怔怔杵立,傻傻看不清。
直到手机响起,传来齐小念的愤怒之声,“冉刍,你在哪里?就让你催个菜,死哪去了?这菜是上来了,人却趁机跑路了?赶紧的,给我出来,那人估摸时间,快要到时代广场溜达了!”
她是真的火大了,一个臭吊丝,红人又如何,能红多久,自己背靠大树,而手里可更是有他把柄的。
她坦言执行望辅这职能,就是告诉他,自己不是好惹的,要他老是着点儿!
他竟然如此无视自己?
楚傲然怔忡的回去。
齐小念劈头劈脑就骂,“死哪去了?你别忘了我可是你老板!”
是的,齐小念要楚傲然隐瞒余芳菲护理师的身份,所以告诉花想容,冉刍就是她手下。
再加上她对楚傲然忿恚在心,竟是毫不客气的责难!
“好了,小念,别说了,冉刍一定是等得无聊,在自己找点小事做找点风景看吧,冉刍,快坐下来,一起吃吧。时间差不多时候,我们就出去。”
令到楚傲然意外的,花想容居然出声解围。
他坐下,一边吃东西,一边暗暗观察花想容。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玄,换了一个身份去观察一个人。
他忽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来都不是真正意义上认识这个女人。
你以为她深爱你,结果她绿你。
七年后,她又巴巴回来看你,言必称为你回来的。
可见了钱又迷了心窍。
现在她又找个吊丝,帮她刺激别人。
却又出言维护一个穷吊丝。
打扮得极其妥帖,光彩照人,显然这次为了刺激那个什么老总,是真的用了心思了,至少楚傲然没见过她用如此精致的妆容,哪像以前和自己一起,都是妖艳的俗气妆!
看她吃饭的时候,默默低头,眉眼精致,长睫微垂,跟心头压着千斤巨石似的,都不知道在穷琢磨些什么东西!
竟又一次让他心头生了一抹隐约的爱怜之意!
他立刻暗骂自己妇人之仁,漂亮是漂亮,这女的就不是善茬,从来只有她伤害别人的人,哪里有柔弱特性了?
根本不值得同情!
他正看得入神,一边的齐小念就更加不爽了,忍不住出声说道,“冉刍,注意你的眼神,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我齐小念手下一条狗,就是让你客串一下而已,你这就忘乎所以,想要角色代入了,我告诉你啊,再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堂姐,就算你一双钛合金眼,我齐小念今儿也给你戳通透了!”
楚傲然听得火起,强行忍耐,心头暗呸,角色代入的,是你自己吧,这嘴臭的,跟我真是你手下似的。
他越是服帖,齐小念越是威风,又板着脸,将他训的无地自容。
花想容有些看不下去了,说道,“小念,这人就是你手下,也不用这么往死里斥责吧?这多大点儿事啊?”
齐小念得意极了,炫耀似的,说道,“姐,你这就不懂得了吧,这种狗奴才啊,就得训,御人之术就这样,你不训到他对你敬畏,只怕还会不听话,甚至反扑噬主呢!他刚才既然敢躲哪个旮旯里面去,不给点教训,那就会时常如此,鬼知道啥时候需要他上阵的时候,他就当了逃兵了?”
花想容笑笑,说道,“行啦,一昧训斥哪里能行,要恩威兼施才行,要你这样,他一会还怎么陪我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