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洪久义来了劲儿,“而且那个男人你并不陌生,就是那个废物楚傲然!被你抛弃的那个,你是后面离开了,没看到吧?
“久义,你可别骗我,”花想容终于触及了此行的主题,故意说道,“我回来龙城,怎么也有大半年了,我可是知道的,那个废物就是个吃白饭的,但做了上门狗,依傍了金家曦华集团的女总裁没错,可就是个声名扫地的无能,要说那金馨,她的形象时常出现在杂志封面和新闻首页,现在你要跟我说,那个病态女人是金馨,是那窝囊废的老婆?”
“是废物没错,那天的女人也确实不是金馨,可她就是那废物养着的女人啊,你可没在现场,没看到那个窝囊废是怎么呵护着他,还伸手打我,而那个女的,口口声声喊着他楚大哥楚大哥,全程迷妹子一样看他,着了魔的花痴,你懂得,她能不是那废物用小金库养着的小宝贝么?”
口口声声喊着楚大哥,还全程花痴一样炽热崇拜的看着他!
花想容缓缓闭上眼,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无声无息流淌。
她几乎已经能通过洪久义的描述,将这一幕场景,翻译成赵小惠亲亲热热喊着冉刍的场景了。
冉刍果然就是楚傲然。
张霞虹那里果然出了差虞。
那个这个世界最疼爱自己,又终究被自己无情抛弃,甚至回到龙城后,屡屡被自己责难和鄙夷的男人,他居然是冉刍!
隐形富少,做事低调,温柔体贴,果然一切都吻合,自己早就应该想到了的,可又一次次错过!
这么说来,自己才离开龙城他就奔入金家那个女人的怀里了!~
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牢固啊!
兜兜转转,到头来才发现,这条情感路,最美好,最有物质保障的,就是出发点!
但对方有妇之夫了,看他三番四次和那个女人出入夜华希灵,玩儿温馨浪漫,那叫一个温好和美,她还有希望么?
不!
当然还有。
他能宠赵小惠,能容许自己住在月楼那许久,心里能没有自己?
花想容强烈失落之余,心头又生希期。
耳中却听洪久义惊疑不定,愤声说道,“花想容……你竟然……竟然哭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想容,“我一提起那个废物,你竟然为他掉眼泪了,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他,才会回来的的龙城……是了,你总说我细弱,身体不好,总说我不够温柔体贴……你是不是一直以他为标准,来改造我?”
他再次情绪失控,攥紧了花想容的衣襟,形容狰狞可怖,嘶声逼问,“说,你是不是觉得他才是最好最可靠的,快说……是也不是?”
“你松开我,你弄疼我了……咳咳……”
花想容杵在倥偬状态之中,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控制住了,她咽喉咯咯作响,喘不过气来,憋得面红耳赤,直到此刻,她才悔教男友勤锻炼,因为此刻洪久义真的力大无穷,一只手,就将她平地揪起,就跟被吊着的青蛙一样胡乱摆手踢腿,但自然无济于事,丝毫没能挣脱控制。
“……好痛……咳咳,松手啊……你要……杀死我了……”
洪久义置若罔闻,怒道,“说,你是不是心里只有他,别人都是他的复制版?那个废物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二个,都对他死心塌地的……”
“没有……我没……”
花想容只当他仍是昔往那个纨绔子弟,略加思索,就能对他颐指气使。
可她万万没想到,在某些有心人的布局之下,洪久义的父亲洪泽闰为花侍所杀,洪久义错以为是自己弑父,再加上被楚傲然击败,强烈的挫败感,愧疚感,罪恶感,愤怒感,所有的一切一切负面情绪,被揉融一起,被炒成了一个负面大杂脍,强烈冲击他心灵,令到他整个人崩溃,彻底疯魔!
只要稍微刺激,他就会陷入这种彻底暴走的极端状态之中。
“放开我……放开……呃呃……”
她的声音渐渐虚弱下去,身子和四肢渐渐弱无力,飘絮似的垂下。
当洪久义猩红的眸子里面,清明再现,手中的女人早已和他老父一样,彻底没了声息。
洪久义一触她的鼻孔,立刻蛇咬一样退缩一边去,痛苦的揪着头发,“我又杀了人了,我亲手杀了自己最敬仰的父亲,现在又亲手杀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随即他摊开双手,惊悸喃喃,“什么明明我听到了她求饶之声,早已决定甭管如何都要原谅她,可这手却不由自主,仿佛有一股魔力控制着它,完全不受心念控制呢……”
他浑身堵在哆嗦,“更为什么,明明我心头冰凉,恐惧到了极致,身体却在躁动,在亢奋,在欢呼雀跃呢,血,我浑身的血,竟然……都在沸腾啊……”
眼前也是一片光热至不可视物,他艰难闭上眼,“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变故?”
然后他眼眸然张开,再次猩红一片,阴鸷而贪婪,看着绵软在眼前的花想容,“想容,我终于要得到你了,我们以后长相厮守……”
突然。
一根闷棍下!
洪久义闷哼一声,额角渗血,身子歪歪斜斜挣扎晃荡几下,轰然倒下!
“将这两个人带走!记得,千万不能有任何损失,尤其是这个女的!”
一群白衣人鱼贯而进,为首的一声令下,井然有序,动作迅捷,很快就将倒在地上的二人带走。
随即一群灰衣人过来,为首的一扫全场,失声道,“糟糕,来迟一步,居然给人截胡了!”
手下不安,“队长,现在怎么办才好?”
“是我们惹不起的对象,”灰衣人队长沉声道,“只能反馈,看主子后面的指令了。”
所以现在神秘人又一次和万商面对面。
“万少,你派人抢先一步将人带走,坏我计划?这是什么意思?”
万商冷笑,“你连本少看上的傻女人都敢动,本少不出手,鬼才知道你还会做出来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顿了顿,他寒着脸,逼视这神秘人,“云姬,别人怕你,我万商可不怕,你今天你必须就这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被万商唤做云姬的神秘人,似乎对万商确实很是忌惮,“是个意外,我没想到这个洪久义发作起来,会这么彻底,但这是好事啊,这意味着我们的计划很完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