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桌这边,连修肆接到项恒的电话,气得眸色瞬间发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
“小肆,怎么了?”连夫人关切的问。
“没什么,吃饭吧。”他缓了缓,什么也没在多说。
不知过了多久,惠嫂神色匆匆的跑来,在连夫人耳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连夫人听后,手中的筷子惊得没拿稳,直接掉落。
“雅云,怎么了?”连战英担忧的看着妻子,两人结婚几十年,她此刻的模样跟当年知道大儿子失踪时的神色一模一样。
连夫人整个人蒙了一会,看了丈夫和儿子一样,什么话都没说,立刻起身跟惠嫂往大宅跑去。
连修肆眸色一冷,也紧跟在母亲身后一同过去。
连战英和老爷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大家决定一起过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江若曦陪着江煜东身边也跟去凑热闹,她也挺好奇的。
就这样,主桌的人全部朝宅子里走去,好像发生了什么紧急的大事。
宴席上其他人也开始觉得奇怪,项政委他们几个在职高管商量了下,陆续起身也跟着朝宅子里走去。
夏子瑜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夏淑芬身边,夏启元看到她也来了,眉头一挑,好像有些不是很高兴,起身让陆景灏陪他也去瞧瞧发生什么事了?
“大姐,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夏子瑜又开始怂恿夏淑芬,其实是她想亲眼看看江薇安是怎么身败名裂的。
夏淑芬看大家都去,她自己也没忍住,但到处找了找永兰,奇怪,她跑到哪里去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她?
最后,还是得靠夏子瑜推着她过去。
惠嫂陪在她身边,苦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刚才她和二少带着少夫人就是在这间房休息,那么里面的人?
连夫人想推门而入,奇怪,门怎么打不开?
一来二去的耽误时间,连修肆,连战英……等一众人全部都走上了二楼。
“里面怎么回事?”明知故问的连修肆也听到了里面的呻吟。
“嗯啊……嗯啊……唔……”一声声呻吟再度响起,第三波人此时也来到了二楼,让原本宽敞的二楼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了。
大家都听到了里面那羞人的声音,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猜测着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在人家家里乱搞。
夏子瑜推着夏淑芬姗姗来迟,问向旁边的军长太太,“出什么事情了?”
军长太太也只是比她早几步,摇摇头,“不知道,不过里面好像……”
连夫人想不到事情会闹成这样,怎么大家都跟着来了,要真是那么回事,他们连家还怎么见人。
连秀英闻出了一丝异样,上前推了推门,但门是反锁的,“谁在里面,出来!”
她喊了一声,但里面好像依旧在翻云覆雨,一刻都不曾停下。
“这是谁在里面啊,饥渴成这样,要不要脸,这还在别人家里呢。”章子君一直陪在她二伯身边,但她这张嘴可没打算绕过里面的人。
被她这话一说,在场的几十人都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江若曦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拉了拉父亲的衣服,难道这里面的人是……
江煜东顿时脸色大变,女儿刚才说不舒服去趟一会,难道真的是她在里面?
“我说还等什么,赶紧把门撞开啊?”夏淑芬坐在轮椅上,但她那嗓门可比谁都大。
夏子瑜推着她来到陆景灏身边,一瞬不瞬的盯着连家人那几张神色各异的脸,她等了那么久,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清丽的嗓音从人群中响起,“出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在这?”
江薇安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好像什么都不知情,几步走到连修肆身边,对他莞尔一笑。
夏子瑜和章子君看到她出现在这,心中大惊,她不是应该在房间里才对的吗?如果她在这,那房间里的女人又是谁?
连夫人和惠嫂看到她在这,心里那颗悬着的大石终于放下,他们刚才一直不敢开门,怕的就是如果里面的人是薇安,那……
“你去了哪儿,不舒服怎么还乱走?”连修肆体贴的将她拥入怀里,眸中的忧伤,映入江薇安的眼帘。
江薇安依偎在他怀里,解释道:“我刚才在房间喝汤,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就去三楼洗手间清理了下,这才一会功夫,你们怎么都跑这来了?”
“丫头,那你知道是谁进房间了吗?”连老爷子问道,刚才他还忧心忡忡,现在好了,只要不是他们连家的人他就不担心了。
江薇安摇摇头,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不知道,刚才就我一个人,我出去后就不知道谁又进去了?”
“我说那还等什么,快把门撞开吧!”项恒不知什么时候也钻到了人群里,肩膀上还顶着连昊阳这个小太岁。
他兜里塞得鼓鼓的一包,像个百宝箱似的,嘴里咀嚼着,时而又从兜里拿出点什么小零食吃。
“我来!”刚子一身肥膘自告奋勇走上前,围在门旁边的人都退开。
他刚准备要踢开门,里面响起了一声长长的呻吟,成年人都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夏子瑜的心开始纠结,现在连她都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了?
“砰——”刚子连续撞击了几下,门终于被撞开,大家好奇的朝门内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是要吓一跳啊!
虽然众人都已经猜到了里面会是怎么样的情况,但是当亲眼看到时,一个个都唏嘘作恶的表情,随即别开了头。
坐在项恒肩膀上的连昊阳,还没来得及看,就被项恒从肩上放下去,捂着他的眼睛。
“干什么捂着我的眼睛,快放开,快放开……”小东西挣扎着,边喊边闹。
连夫人马上让惠嫂把昊阳带走,这样粗俗****的画面,怎么能让他看到。
“天啊,这不是夏家的那个兰姨吗?”
“那个男人……好像是海立企业的小儿子吧?”在场有些跟商场上打交道的人,也认出了男人的身份。
“梁少?没想到他口味这么重,连这种大婶也敢上!”
“不可能,永兰跟了我二十多年,她绝对不是这种放荡的女人!”夏淑芬喊道,虽然亲眼看到,但她怎么都不相信,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胡闹,把我们连家都当成是什么地方了?”连老爷子怒了,他好好的一个寿宴,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连战英转头对不远处的一个警卫员命令道:“去提一桶冷水来,我要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
很快,警卫员再回来时,手里拎着一大桶凉水。
“你进去把水浇下去,不够的话再加一桶!”连战英活了几十年,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荒唐的事情,尤其还发生在他们连家,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开春的天气,虽然有些回暖了,但一桶凉水浇下去,还是能令人感到寒冷。
沉浸在情巢中的两人,瞬间被那桶凉水浇醒,当梁少看到他不着一缕趴在兰姨身上时,吓得一个趔趄,慌忙的从她身上爬开,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
可这一回头,看到门口站着满满都是人,刚刚被兰姨吓了一跳,这会他更是被吓得不轻,慌忙转身穿上内裤,衬衫……
“啊——”地上刚清醒过来的兰姨一阵尖叫,她清白了大半辈子,没想到…...
她捂着脸爬到床边,拉下床上的被子,将自己那裸露的身子遮挡住,看着地上那堆凌乱破损的衣服,想过去拿,但看着门口那群人,又不敢过去。
“这光天化日的就干出这种事情,真是……唉……”项政委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避开,不巧正对上夏启元那张唰白的脸。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先是女儿外孙,现在就连一个佣人,都来丢他夏家的脸!
“外公,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陆景灏搀扶着他,看状况不对,忙帮他顺气,深怕他又血压偏高导致脑溢血。
而他身边的夏子瑜,也是脸色苍白,看着里面那混乱不堪的一幕,双手死死的握紧,她想不明白,她明明看着连修肆送江薇安上的房间后,才骗梁少上去,这中间是怎么出错掉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