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晨换好了工作装,开始正式上班,她领着扈莼婉在厂区内熟悉环境。
“这片就是我们现在的厂区,那边放着栅栏的地方,是鱼池等未启用的厂区,但是仍要巡逻。”
扈莼婉不愧是专业级人士,视线锁定的都是要紧的战略位置,比如制高点、视觉盲区什么的。
“我觉得凭我们现在十几个保安,根本照顾不过来这么大的厂区。”扈莼婉说。
汤晨解释道:“没办法,我招保安都是宁缺毋滥,按照部队招兵那一套,体格要好,觉悟要高,所以人数比较少,但是人忠诚老实,还没有发生玩忽职守等状况。”
“嗯,这样做的对!”扈莼婉和汤晨意见出奇一致,不愧为一个队伍里出来的。
这时汤晨兜里的电话响了,是门卫打来的,她接起来一听,那面就传来了焦急的声音:“汤主管,外面来了好几辆面包车,下来了三十多个人,都拿着家伙冲过来,我把厂门关上了,他们在叫骂,有人准备要跳栅栏进来了。”
汤晨眼光一凝,严肃的说:“你们先掩护附近的职工撤退,不要做无畏的牺牲,我马上就到。”
汤晨挂了电话,马上加大油门,开着代步车冲向门口。
对方三十多个持械歹徒,保安室就两个人,自然敌不过他们,所以汤晨才让他们后撤。
两个保安放弃保安室逃远,并通知附近的职工赶紧躲回厂区,锁好门。
“妈呀!”
有个食堂阿姨看到这么多人来,吓得就往回跑,但也有血性的男职工,当场就火了,跑回车间去喊人。至尊公司福利待遇很好,他们现在都以厂为家,自己家被人打上门了,自然要奋起反击。
这群人并不是一心追着人打,进来后有人挥舞棍棒把保安室的玻璃全杂碎,还有人把监控摄像头也砸烂了,叫嚣着往公司里面走。
为首的一个光头中年男子,他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狰狞蝎子纹身,叫嚣道:“冤有头债有主,叫你们姓陆的老板出来还钱!”
汤晨开着电动车远远的看到这一伙人,发现对方没有热武器后,就和扈莼婉比划了几个战术手势,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扈莼婉打开了车门,准备随时跳车。
战术中以少胜多,最常用的一招就是分割,汤晨开着代步车直接就冲向歹徒,要将他们的队伍拦腰截断。
这群人一看车来了,都叫骂着向两侧让去,同时还有人拿铁棍去砸车。
当车子穿过人群时,扈莼婉猛地开门,撞倒了一个砸车的流氓,她随即在座椅上借力,又踹飞了一个持钢管的流氓,捡起地上掉落的钢管,就和他们游斗起来。
汤晨突然把车子熄火,然后同样的开门飞踹,抢了一把开山刀,与流氓们厮打起来。
汤晨要一刀砍翻流氓,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案子,就收了手,往后退了几步躲避追砍,看准一个拿钢管的,就硬拼一记把钢管抢过来。
钢管不容易打伤人,汤晨就照着他们皮糙肉厚的地方打,几棍下去,就有三个流氓嗷嗷叫着往后面跑,不是捂手就是抱腿,被汤晨一顿血虐。
这时至尊公司里的保安也聚集在一起冲过来,他们拿着保安棍等武器,也堪一战。虽然他们武力有限,但也为汤晨、扈莼婉分担了压力。
有言论都说特种兵一打五六个就顶天了,那是在双方死战不退的情况,若是特种兵用游击战,这些人真不够她俩打的。
冬天穿的衣服都多,挨上一棍、一刀没啥大伤,但特种兵深谙人体生理学,专挑人脆弱的地方下手,两个娘子军力气又大,懂得利用爆发力,这下真如虎入羊群一样,人数多的流氓反而被打的哭爹叫娘。
流氓打架一向打的是气势,热血上头时也能拿着砍刀砍杀不退,但是本方光挨揍了,不停的有流氓受伤惨嚎,严重影响了士气,剩下二十多个流氓不敢再追了,缩成一团战战兢兢的自保。
三十多个持械歹徒,竟然被几个保安就给打怕了,由此可见至尊公司安保部的武力值。
流氓聚在一起,汤晨和扈莼婉就没优势了,再冲上去肯定要吃亏,她俩靠在一起,汤晨看看扈莼婉身上有些凌乱,就问道:“没事吧?”
“没事,许久没练习格斗了,肩膀上挨了一刀。”扈莼婉毫不在乎的说。
“一会让陆辉给你涂点药水就没事了。”
汤晨正在思考破敌思路,就看到厂区里冲出来一帮男工人,他们手里拿着老虎钳、扳手、扫把作为武器,怕是有五六十人。
气势和人数优势此消彼长,流氓们害怕了,问为首的一人道:“豪哥,怎么办?”
豪哥就是因为二根受伤事件来讹钱的,之前给陆辉打过电话,陆辉没鸟他,他今天就纠集了一批流氓地痞来闹事讨钱,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上。
“娘的,这个公司的女人怎么这么厉害?先撤!”豪哥憋屈的说。
以往他去暴力收保护费,那些公司的员工看到刀棍老实的像鹌鹑,有一两个敢出头的打翻就能镇住全部人,而至尊公司的人却不一样,只有几个保安就敢反抗,关键是最猛的两个还是女人,真让人理解不了。
随着豪哥喊了“撤”,这群流氓作鸟兽散,一个个逃向门口,而那关着的伸缩门却成了障碍,一个个的向上爬,却挤成一团反而速度奇慢,汤晨杀过来从上面拽下来不少人,随后开始胖揍。
“别打了,姐姐!”有流氓不住讨饶,扈莼婉踹了两脚就放过了他。
“别打了,我地亲妈!”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秀逗了,有个流氓被汤晨打的叫了妈,结果汤晨下手更狠了。
“开门,追出去!”
汤晨一声令下,有保安进保安室打开伸缩门,汤晨率领男工人冲杀出去,追上流氓就是拳打脚踢。
这些流氓想开面包车走,却发现几个司机已经都在地上躺着了,他们只能从外面马路上逃走。
约有七八个流氓扔了家伙跑得很快,没有抓住,剩下的都被员工追上按在地上打。
“别打了!”汤晨一声喊,大家都住了手,公司员工都挺怕这个严肃的安保主管。
“把他们都押过来,蹲在花坛边!”
汤晨给流氓们安排了聚集地点,这群战败的流氓耷拉着脑袋,更多的佝偻着身子呼痛,最终都聚在花坛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活像战败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