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医院同事就打来电话,通知陆辉综合科预约人数超标,需要去上班了。
陆辉三两口吃完早饭,七点多就让汤晨送去医院,现在综合科属于镇医院特殊医疗科室,不归任何一个部门管辖,上班也就不存在规定时间了。
陆辉走在大厅,就在一群病人的问好声中去往楼上,而已经挂号的病人就跟在他后面,犹如众星捧月。
陆辉换好衣服,一进门发现胡晴雯并不在,今天工作量比较大,没她还真不行,于是就主动打电话过去问情况。
“对不起,我要晚点到。”胡晴雯似乎还没睡醒,在电话那头迷迷糊糊的回答。
陆辉说道:“今天病人很多,没事的话就早点来吧!”
由于胡晴雯还没来,陆辉就走到门口对病人喊了一嗓子,让他们遵守规矩,一个病人看完,下个病人主动接上,保持秩序,众病人欣然答应。
不知不觉,陆辉在镇医院已经有了威信,那是“神医光环”带给他的,十里八乡的人民都认可。
到了九点多,胡晴雯姗姗来迟,一进门就连说抱歉的话。
陆辉看了一眼,只见胡晴雯有些黑眼圈,明显是没睡好,而且眼睛水汪汪的,目含春情,从中医的角度看,这是阴阳调和的结果,和几天前的胡晴雯面色完全不同。
联想到昨天和赵大力说可以破戒了,今天胡晴雯就是这副模样,那发生了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年轻人要节制一点,偶尔一次没关系,长久下去要伤身体的!”陆辉提醒道。
“嗯……”胡晴雯羞得不行,喏喏的不说话了。
“好了,收收心,该工作了!”
陆辉提点别人都是点到为止,继续为下一个病人诊病。
然而今天正常的诊疗过程被打破了,因为杨晨光背着药箱又来比试。
他怕陆辉拒绝,这次没有事先打电话通知,直接就杀过来了。
陆辉对虚名没有想法,指着门外的一大群病人说:“我在上班,难道放着病人不管来比医术?医院又不是武馆,啥时候还有踢馆这规矩?”
杨晨光坚持道:“可以就让这些病人当评委,我们对他们分别诊治,让他们说谁的医术高!”
“这样啊……”
陆辉因为下午还要去学车,这么多病人到下午肯定看不完,于是就把主意打到杨晨光的身上,他一个麦老的关门弟子,敢上门来挑战,想来医术不会差。
陆辉说道:“那好,我找几个需要针灸的病人,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针灸之术吧!”
杨晨光不疑有诈,欣然同意。
于是陆辉到门外,挑了一个需要针灸的老病号,让杨晨光给他扎针。
“陆大夫,他行吗?”
那个老病号来过两次,每次经陆辉治疗后,症状都减轻许多,已经认可了陆辉的医术,现在换了一个人,他有些不放心。
陆辉笑道:“您老放心,他可是高人之徒,针灸技术比我还好!”
老人听陆辉这么一说,他就同意让杨晨光给他针灸了。
陆辉则按挂号顺序,让下一位病人进来,综合科办公室内,一下同时在对两位病人进行治疗。
杨晨光敢来挑战陆辉,果然是有备而来,他打开药箱,里面是精致的一套针具,和陆辉那套家传的手工针具不同,这套造型和用材上更多的是现代工艺,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是高档货。
“看我的三才针法!”
杨晨光向陆辉炫耀的喊了一句,问清病人病情后,就捏起一根钢针,三指轻捻,缓缓的扎在病人腿上。
陆辉在治疗病人的同时,观察了杨晨光的施针动作,眼睛就是一亮,他果然有一手。
杨晨光的三才针法似乎遵循某种规律,无论从选针、下针和扎针位置,都很有门道,只用两针,就让陆辉明白,这是一套相当高级的针法,比陆辉现在所学要高明的多。
陆辉的医术是得自父亲医书和师叔时景州的指点,而他们这一脉的中医技艺强项不在针灸,而是对病症的分析和一些宝贵的丹方,针灸只是比较普通的技法,自然无法和师出名门的杨晨光相比。
“最好把这套针法学会,我就可以给病人针灸脏器了!”陆辉见杨晨光针法娴熟,就升起了偷师的念头。
然而中医和古武术一样,都有敝帚自珍的传统,不肯轻易外传,要学会这套三才针法,就需要想个办法。
那边杨晨光给老大爷针灸完,拔除钢针,已经是半小时后,而陆辉这面已经送走了两个痊愈的病人了。
杨晨光抹抹头上的汗水,信心满满的问病人:“老伯,感觉怎么样?”
老伯下地试了试,点头道:“不错,效果挺好!”
杨晨光又问道:“和陆辉比怎么样?”
老伯琢磨了一下,说:“比陆大夫差点,腿上还有点酸痛!”
杨晨光好悬一口气没上来,不满的说:“您老不能先入为主啊,我这套三才针法是全国有名的针灸技法,没有几套效果比三才针法好的了!”
老伯说:“我说的也是真的啊,陆大夫以前给我针灸后,感觉很明显、很舒服,而你扎完针,就没那么明显!”
“我不服!”杨晨光不满道,“陆辉,你再来给老伯看一看,我就不相信你比我强!”
陆辉过来递给老伯一瓶琼浆玉液,让他涂在关节上,等十分钟看效果。
陆辉笑着对他说:“如果比针灸手法,我是不行,不过你之前说我们是比医术,那么就是比疗效,那我肯定不会输!”
“那我就看看,你这个药水有多神奇!我就不信,这个世上还有能有十分钟见效的中药!”杨晨光不服气的说。
这时下一位病人进来,是个鱼鳞病患者,据患者所说,他是遗传性的鱼鳞病,经常复发,疼痛难忍,苦不堪言。
陆辉对杨晨光说:“这位病人你有什么治疗方案?”
杨晨光说:“先清洗皮肤,然后敷特效药!不过我没带药来,今天治不了!”
陆辉又问:“那你的药需要多久能见效?”
杨晨光说:“一般三四天!”
陆辉说:“那我现场就可以给他治愈,算不算我赢?”
“这么严重的皮肤病,怎么可能现场治愈?”杨晨光根本不信。
“那你就看着好了!”
陆辉说完就让病人脱去衣裤,然后陆辉就给他患处涂抹琼浆玉液,由于他患处面积太大,一连用了两瓶琼浆玉液才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