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容看向苏念的眸光又恢复到了温柔宠溺以及温暖,嘴角勾起的笑意如沐春风暖人心脾,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包容她的一切,温暖着她,给予她一切想要的。
顾南衍的脸色却瞬间难看了起来,黑眸中凝聚的波涛汹涌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眼前的白景容卷走、毁灭。
“白景容,别把你自己太当回事。”顾南衍声音带着残忍而又不屑,上前,手像刀子一般砍向了白景容的手。
顾南衍出手太快,没人躲得了,白景容更是疼的要是手骨开裂、断了,在重重拉了苏念一把后手就无力的垂下,本就苍白的脸色如今更是接近透明,额头上更是一片冷汗。
苏念被白景容那一拉,疼的脸色一变,刚要转过头去看白景容,却被顾南衍拉着往外走去,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苏念急了,一变挣扎着要推开顾南衍,一变大叫:“顾南衍,放开我,你个混蛋,放开,放开……”
顾南衍没有理会苏念的叫喊,脸色阴沉的拉着苏念大步往门外走去,只是刚走出门口,他却拉不动了,回头,就看到苏念的手紧紧的抓着门把手,那架势,大有要将她带走除非把整扇门也带走。
顾南衍脸色铁青:“放手。”
“你放手。”苏念扬着小脸,一脸冰霜。
顾南衍讨厌苏念此时看他的眼神:“收起你脸上的神色,你做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光明正大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他没教训她就已经不错了,还横,真想吃了苦头才知道错?
在顾南衍的认知里,他对苏念的好已经超出自己最好最好的耐性,她不能仗着他宠她就肆无忌惮,一而再再而三触犯他的底线。
可在苏念眼底,顾南衍太霸道,从一开始到现在,只要稍有让他不喜,他就会掌控她,让她回到他预想的轨道,就好像她是他养的精致玩具。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她有思想、有主见,她并不想按照他给的路走。
更何况,他凭什么?几年前夺走了她最宝贵的一切,让她痛不欲生,如今又想掌控她,坐享齐人之美,呵,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顾南衍瞪她,苏念就瞪回去:“顾南衍,你是老年痴呆了还是精神错乱?我不觉得我做了什么需要让你找我算账的,而且别忘了你跟我的关系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哦对了,离婚是吧,那个,咦,不对。”
苏念顿了顿,在顾南衍吃人的目光下,嘴角缓缓上扬,很美却又带着嘲讽的冷笑:“我还没跟你领过结婚证,所以,离婚这事也省了,正好,省了很多麻烦。”
顾南衍脸上的神色一顿,随即面色一变,看着苏念,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苏念,收回你的话,别再激怒我。”
这个时候的顾南衍早已忘了等了苏念一夜为的是什么,忘了原本想着好好来解释再接苏念接回家,将迟白笙赶出家,变得愤怒,怒不可喝。
“呵呵。”苏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顾南衍,你的脑子真的是不好使,我说过了,我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
“苏念。”顾南衍的脸更加黑了,周身的气息也弥漫着一股足以让人冰冻三尺的寒气。
苏念自然不会怕,就算怕她也不想在顾南衍面前示弱,她没错,就是没错。
“我说的就是实话,不爱听你可以别听,没人让你听,更没人让你到我这来自讨没趣。”苏念扬着下巴,能多高傲就多高傲的回击。
果然,顾南衍的脸色更难看了:“苏念,你……”
“顾总,你的本事就是欺负一个女孩?”白景容嘲讽的声音响起,人大步上前,走到了两人面前,两只手垂在两旁看不出有任何异样,可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的左手在轻微的发颤。
骨头没碎,但有轻微的开裂。
顾南衍没下死手,或者说在顾南衍下死手的时候,白景容立即挣脱开了他的手,这才没让自己的手废掉。
对顾南衍,白景容从来都不敢轻视,他敌不过他,却也不会害怕,大不了同归于尽。
两个男人视线的对视,在半空中噼里啪啦的打的火热,谁都不退后。
苏念自然没发现两个男人之间的无声争斗,她现在想的都是把自己的手从顾南衍手里挣脱开。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没资格插手。”顾南衍冷声嘲讽。
“老婆是用来疼爱跟尊重的,而不是像你这样只知道威胁恐吓。”白景容毫不示弱的反击了回去。
“呵,白总这么有心得,看来贵夫人确实在你的滋润下过的很好。”顾南衍冷冷一笑。
白景容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但也只是片刻那抹异样的神色便消失不见了,轻蔑的看了眼顾南衍,便将视线落在了苏念身上,没了之前一身冷冽刺骨,只有暖暖的温情与满满的宠溺。
“念念,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放心大胆的去做,我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苏念回头看向了白景容,脸上没了之前跟顾南衍的针锋相对,有的只是暖心的笑意:“恩,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你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是无心的话,也是这么多年形成了依赖。
白景容笑了,他的笑容比冬日里的暖阳还要温暖,融化了冰天雪地的寒冷,迎来了春暖花开的温暖。
顾南衍怒了,他的脸色阴沉的好比十八层地狱,周身的一切又冷又阴寒,仿佛被拖下了地狱变成了恶鬼,让人浑身发冷。
下一刻,苏念脸上的笑意就变了,因为顾南衍越来越用力的抓紧她的手,疼的她脸色都白了,回头就要发怒,一只手却更快的抓住了抓着苏念的那只手。
是白景容,他的手很漂亮,像是女人的手一样精细,但骨架比女人大,少了女人的柔软,多了男人的强硬。
三人的手交织在了一起,谁也没准备放手,却也没再用力。
三人的视线同样交织在一起,太过复杂、太过凌厉,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苏念,是最弱小也是最关键的一方。
“你弄疼她了?”
“你滚开她就不会疼。”
“放手。”两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