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一进来就注意到站在二楼的薄凉辰。
在温阮儿跟他说出这一句的时候,他刻意把身体贴了过去,给人一种他们两个极其暧昧的感觉。
“我办事,你放心。”
那闷热的气息直飘向温阮儿的耳畔。
她娇羞的笑了下,迈步走进了晚宴正厅。
萧毅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还挑衅似的往二楼看了一眼,只是薄凉辰和周放已经离开。
萧毅暗嗤了一声。
“等着瞧吧,你的女人都会落到我手里。”
他在晚宴主厅里了绕了一圈,刚好瞥见钟曦往后面的洗手间走去,他放下香槟杯便追了上去。
钟曦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送出去六张名片,已经超出了她的预计。
正打算出去吃点东西就离开,免得再遇上薄凉辰。
“钟总最近真是春风得意啊。”萧毅就等在洗手间门外,面上挂着几分不羁放浪的笑意。
一听到他的声音,钟曦就心生防备。
转身就要走。
“可是你这么做也是无用功,有薄凉辰在,钟氏永远熬不出头,你难道忘了,以前薄氏是怎么打压钟氏的?就算你把名片送出去一万份,没有薄氏的允许,你一样拿不到项目。”
萧毅几步上前,声音里布满了阴狠算计的气息。
“跟我合作吧,我能帮你扳倒薄凉辰。”
“谁说我要扳倒他了?”
钟曦冷瞥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再开口诽谤我,我就找律师起诉你。”
萧毅早就领教过钟曦的伶牙俐齿。
此时也并不惊讶,反而纠缠得更紧了。
这边的走廊比较狭窄,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就逼的钟曦无路可退。
“让开。”
“现在这种情况,可不是你命令,我就得听。”萧毅忽然逼近,声线低沉,“你有没有想过,薄凉辰一直都放不下你,那你报复他最好的方式可不是奋斗事业,而是……找一个他最恨的人,双宿双栖。”
“无耻!”
钟曦抬起手腕,便朝萧毅脸上扇去。
可男人早有预判,偏头过去,躲开了。
他笑容更深,“钟曦,考虑一下?又或者,我们先试试。”
他这口吻,真是让人恶心。
钟曦咬牙瞪着他,“你再靠近,我就把所有人都喊过来。”
就是这种人渣,这世界才会这么乱。
“喊啊。”萧毅完全不以为意。
可他的手没碰到钟曦,整个人就被拽了出去,两个戴着墨镜的保镖把他拖到了侧门。
走廊另一端,站着一抹她不算熟悉的身影。
“没事吧?”韩煊泽皱眉看着她,眼眸深邃。
“谢谢韩总帮忙。”钟曦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的模样。
韩煊泽看了她好一会儿,想要问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看前面的点心不错,韩总要尝尝吗?”
才一瞬间,她就把那件不愉快的事情抛诸脑后,该说她没心没肺,还是宽宏大量?
显然,两者都不是。
因为他亲眼看到钟曦把侧门反锁了,还告诉前面的保安,说她的手链丢了,让他们帮忙注意一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混进来。
“刚才那位是薄氏的副总吧。”
韩煊泽还是问了。
他很少主动关心别人的私事,更何况,还是一个刚刚认识的人。
钟曦这才反应过来,韩煊泽才回归国内市场不久,对于商界圈内的一些事不太了解。
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打听八卦的那种人。
钟曦一边吃着,一边说了句,“也许吧,我最近没关注薄氏的新闻。”
她上一周都还在密切关注薄氏的动向,但最近在筹备和浩荣集团的合作,实在有心无力,也就没理会那些小道消息。
整个宴会厅,只怕只有她一个人在认真的享受美食。
她嘴里吃着,目光还在旁边的点心塔上流连忘返。
韩煊泽轻咳了声,把旁边的热咖啡往前面推了下。
钟曦正觉得噎,不免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看起来冷漠,但实际上成熟又体贴,她微微点头表示谢意,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味道刚刚好。
浓而不腻。
“味道不错啊。”钟曦举了下杯子,还想再倒一杯,但往周围看去,哪里有咖啡机?
她狐疑看向旁边的男人。
韩煊泽又把纸巾给她递了过去,然后顺势拿走了她手里的咖啡杯。
“这是我自带的。”韩煊泽说完,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忙说,“我女儿出门总是要喝热水,我就经常……”
“你女儿有你这么体贴的爸爸,真幸福。”钟曦眸光微微闪烁,“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一进场就备受那些千金小姐的瞩目了。”
韩煊泽一怔。
看着她的目光又沉了几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韩总,再会。”钟曦拎着裙摆,直奔门口。
韩煊泽看着桌面上空了的咖啡杯,薄唇间竟是勾起了一抹笑容。
“没想到,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人。”
旁边,有人走了过来,“绽放的玫瑰只是看起来漂亮,实际上全是刺,稍微靠近,就会割伤手指。”
薄凉辰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声音里的警告意味,危险十足。
“薄总。”
韩煊泽往钟曦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大胆猜测,“该不会,她就是你那位前妻?”
薄凉辰眉心间的厉色更加浓稠。
“是。”
韩煊泽还没开口,就见着温阮儿从楼上追着薄凉辰下来,一副娇滴滴的撒娇模样。
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薄凉辰的手臂上。
“凉辰,我找了你好久,你陪我去外面透透气好吗?我觉得这里面太闷了。”
那声线,比桌上的奶油蛋糕还要腻人。
韩煊泽无奈摇了摇头,“原来人的品味真的会变。”
薄凉辰暗暗收紧了手指,盯着门口的方向。
只听有人尖叫了一声,所有人都往那边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啊?你不看路啊!”有一位穿着华丽的富太太,冲着一个服务生吼道。
而在那位服务生旁边,钟曦的裙摆也被香槟打湿了。
周围的宾客都指指点点的看着那边。
“什么情况啊?”
“好像是薛太太的裙子被服务生洒上红酒了,真是不巧,那身礼服一看就价格不菲。”
服务生连连道歉。
但那位薛太太很是刁钻,厉色骂道,“道歉有什么用啊?你知道这条裙子多贵吗?”
钟曦继续低头擦着裙摆。
服务生急的快要哭出来了,“真的很抱歉!”
“我说了道歉没用!”
钟曦把手里的纸巾丢掉,刚刚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