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慕凡焦躁不安,在地上走来走去,全然忘记了上庭以及李家的背叛。
语菲挂断电话,叹了口气。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改天再来看星星,你说呢?”就在她站着的时候,云泽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啊,现在也冷了。”她赶紧应道,便把他的外套递给他。
“你去哪里?申家还是哪里?”云泽接过外套,拉开车门,问道。
她想了想,申家是不会去的,绝对不回去,那就只能回去费慕凡的公寓了。可是,她又想要掩盖自己的那点小秘密,便说:“我在城里租了个房子,还是回城里好了,你把我送到可以打车的地方就可以了,我自己回去。”
“怕我知道你住哪里?”他难得的这样说话,语菲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没有没有,只是,”她还是在极力掩饰,“我和别人合租的,这么晚了,不太方便。对不起。等我存够了钱,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会请你去的。”
云泽笑了,拍了拍她的头顶,没有说话,发动了车子。
见他不再追问,她突然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以后在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问我,我会教你的。”他说。
“嗯,我知道了。”她笑嘻嘻地答道。
到了市区,她给云泽指了个地点,就下车了。
“你回去吧,太晚了,早点休息。”她挥手再见时跟他说。
“嗯,你注意安全!明天早上见!”他说完,就将车子开走了。
语菲叹了口气,直到他的车子再也看不见了,她才伸手拦了一辆车坐上去。
一路上,她的脑子里全是刚刚两人坐在山顶的情形。想着想着,她的心里不禁甜丝丝的。
打开公寓的门,她才觉得累了,懒洋洋地往里面走。
或许是听到关门的声音,他从书房走出来,一脸阴沉地盯着她。
“干嘛那么看着我?”她从他身边走过,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你还知道回来?”他跟在她身后,质问道。
“我要睡觉,怎么就不知道回来了?”她倒在床上,反驳道。
“我还以为你和梦中情人约会的很开心呢!看来,人家心里还是没有你!”他靠着门框,不自觉地就说出这种话来。
她本来是满心甜蜜的,听到他这话,一下子坐起身来,盯着他。
“干嘛那么看着我?被我说中了,很伤心,是不是?”他自顾自地说,慢悠悠地走到她的身边,双臂环抱着弯下腰,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嗳,还是别做第三者了,乖乖地辞职吧!”
第三者?
她何曾将自己和这个词联系在一起?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怒从心生。
“嗳,你干嘛走啊?我说错了吗?”见她不理会自己,费慕凡心中难免挫败,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她的卧室。
跟到客用洗手间的门口,他一下子被她关在了外面。
“死丫头,还学会冷暴力了!”他哼了一声,靠着墙站着,守在那里。
此时,费慕凡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可是,一想到她即将在未来的日子里和云泽朝夕相处,他的心里就不舒服。既然不舒服,他就要想办法让自己舒服一些。
语菲呆呆地站在镜子前面,脑子里不停地夹杂着一些画面:晚上和云泽看星星的情景,还有刚刚费慕凡说的那些话。她爱云泽,可是,她不想做第三者!
为什么要这么痛苦?
她光着身子蹲在蓬蓬头下面,任由水流冲刷自己。
怎么进去了这么久?这家伙不会是被我给刺激了吧?
费慕凡站在门外,感觉自己的腿都要酸了,这才意识到她进去了很久,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胡思乱想着。
不行,必须进去看看,这家伙脑子一根筋,万一想不开的话——
不管有多么不情愿,费慕凡还是推门进去了。
听见浴室门响,语菲下意识地抬头,水雾中出现的是费慕凡!
她赶紧拉过浴帘,躲在后面。
“你干嘛进来?赶紧出去——”她喊道。
他似乎看到了浴帘映出她玲珑的曲线,荷尔蒙果然还是升高了。
“你以为我想进来吗?洗个澡要这么久——”他似乎很平淡的说。
“把那边架子上的浴巾递给我!”她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这家伙如他所想的一般。
隔着浴帘将浴巾地给她,他才算是放心地离开了。
到了此时,语菲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大错。怎么可以让他给浴巾呢?等他离开了,自己不就可以去取了吗?干嘛要让他——万一他——
她的脑子里开始胡乱想象起来。
如果没有他那失控的几次强吻,她可能还不会有这种想法,可是,毕竟她的年纪不小了,最基本的判断力和分析力还是有的。虽然不明白他的失控究竟因为什么,但她总归是有了一些警惕。
“你,怎么没有回家去?”从浴室出来,她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问他道。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不是应该在家里和爷爷商量对策吗?怎么会在这里待着?
她端着牛奶坐在他身边,无声地望着他。
他伸手揉着她那发丝微潮的头顶,也不看她,只是说:“待会儿早点休息。”说罢,他便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了。
“嗳——”她叫了一声。
他停下脚步望着她,她的眼神里充满担忧,问:“你公司的事,是不是还没处理好?”
原来是在为我担心!死丫头,算你有良心!
他这么想着,心中不禁轻松了下来,却还是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微微弯腰,双目紧紧盯着她,反问道:“你就对我那么没信心?”
她仰起脸,视线与他的相接,心中竟是压抑不住的喜悦,而这喜悦自然而然也就传递到了她的眼中。
即便是什么都不说,他也确实明白这笑容背后隐藏的含义。
他轻轻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尖,然后转身离去。
她的脸,突然莫名其妙的的红了,不知是因为喜悦还是他那宠溺的行为。顾不上将杯子放回厨房,她立刻跟上了他的脚步。
“真的吗?真的没事了吗?”她不停地追问。
他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因为,于他而言,她的关心胜过一切。然而,费慕凡天生就不是一个会哄女孩子欢心的人,特别是对眼前这个对象。
“那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他突然停下脚步,在她尚无准备之时将她揽入怀中,并顺势将她的身体禁锢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不能动弹。
他的呼吸笼罩着她的面颊,那热切的呼吸,似乎撩动着她面颊上的每一根绒毛,痒痒的。
“庆祝?怎么庆祝?都这么晚了。”她一脸不解的问。
很多时候,对于她这种呆头呆脑的个性,他总是感觉有些难以应付,可同时,他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她这个性。尽管,喜欢的同时,他也深感无奈。
“当然是做一些特别的事!”他的一只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视线随着手的动作游走。
此时的她,丝毫没有将那晚行为有些失控的他和现在的他联系起来,又或者是她已经忘记了那一夜的事,然后愣愣地望着他,问:“什么特别的事?”
好吧,文语菲,这就对了,最好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