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表情纠结。
可是她的认错,并没有换来大山的回答。
苏月“…”自己都这样低声下气了,这货怎么依旧不给点反应。
不过转眼一想,要是自己也可能会误会,会生气吧,也就不得不继续解释。
“就算你不来,我也想赶他走的。”她突然靠近,拉了了他的胳膊,讨好的道:“要是下次再遇到他,我一定让金戈抓破他的脸。”
“噗…”大山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韩景进到院子之后他就已经发现了,之所以没有出现是怕打草惊蛇,他想看看这个韩景半夜三更的出现,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所以两人的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他也不知道苏月一直在解释什么,不过这样的她几乎是难得一见,所以才没有说透。
苏月见他终于有了反应,不由松了一口气,道歉这种事情太累了。
她试探性的开口,“你不生气了?”
大山故意板着脸,“谁说的?”他一想让金戈抓破韩景的脸,这一招似乎并不错。
反正他早就看不惯韩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了,刚刚竟然对自己的月娘动了歪心思,要不是自己在,他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苏月一听立马胯下了脸,翻了翻白眼,“我都这样道歉了,你最好给我见好就收。”
大山见她生气,也就不再逗弄她。
“谁让你不关好门的,要是你小心一点,怎么可能让别人有机可乘?”
苏月听着他的数落,也不好说什么。
“是是是,我下次一定小心点…”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随之而来的是大山略显低沉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个什么事情的话,我…”
苏月突然愣住,刚刚觉得并没有什么,可是这会她突然感觉到了他的不安。
她有些心软,反手抱住了他,似乎这样能给他安慰一般。
“你放心吧,我又不傻,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做事之前她总是喜欢做好准备,给自己准备好退路,“而且就算我不行,这不还有你吗?”
虽然话很简单,却表现出了她的信任。
大山笑而不语,她这个人其实很难相信一个人,可是却愿意百分之百的相信自己。
这样的月娘,他怎能不喜欢?
第二天,是德州城最热闹的一天,所有的人都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
苏月身着一身浅蓝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
“哇…姐姐好像书房那副画上的那个美女。”
春花惊呼一声。
苏月翻了翻白眼,书房的那幅画像是她在一个地摊上得来的,据说是前朝第一美女。
苏月莫名的觉得她非常有眼缘,就买了下来,谁知秦砚见了之后竟然说是真品。
这也是出乎她的意料的,不过不管是不是真品,对她来说都一样,她喜欢的是图中的那个人。
“确实有几分像!”竟然连于氏也附和了一句。
苏月打算不再理这些人,不管她穿什么,在他们眼里都跟花一样,这也不是她自己想的,而是他们的真实想法。
因为每次看见外面的美女,春花他们都会嗤之以鼻,再来一句,“还没我大姐漂亮!”
苏月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自信,在她看来容貌从来都是身外之物。
苏月让于氏给几个孩子每人给了一些银两,让七月带着她们去外面转,据说到了晚上还会有庙会,热闹非凡。
而她则和四月先去群花荟。
群花荟的举办地点在德州城的水仙楼,是一个茶点坊,里面的设计非常高雅,占地面积非常大。
可以说是德州城最豪华的一栋建筑了,也是许多文人雅士经常聚集的地方。
家丁将他们送到了水仙楼的门口便离开,苏月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正式的社交活动,心情难免有些忐忑。
她这人最怕的就是应酬了。
四月看出了她的紧张,不由笑道:“小姐里面莫不是有老虎,竟然能让你紧张成这样。”
“四月呐,你知道天底下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四月摇了摇头。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四月愈发不解,“小姐,你怎么把我们也骂进去了。”
“这里面的女子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女子,而是那些心思不纯,喜欢勾心斗角的女子了。”
先前看宅斗剧的时候,她就觉得着古代女子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可怕,陷害,下药,争风吃醋…实在每一样都能让人胆战心惊。
如今这个群花荟,无非就是将城中所有有头有脸的女子聚集在一起,这么多的女人在一起,自然会产生攀比的心理。
阴暗也会由此产生。
她总觉得这个宴会会不怎么太平。
“那怎么办?”四月有些担忧。
要是真遇上坏人了,小姐可怎么办?
苏月淡然一笑,“自然是见招拆招了。”
她不惹人,并不代表着,别人可以欺负自己。
一到进入水仙楼,便有两名俏丽的青衣丫鬟过来为她们指路,领着她们一直到了花厅。
这次群花荟是由知府家主办,也就是说是由古茵萱一手操办的,不得不说这个女子心思比较灵巧,这么大的宴会被她办的有声有色,每一处都凸显的非常好,几乎没有任何的瑕疵。
苏月进去的时候,花厅已经围满了人,有认识的,也有从未见过面的。
厅内摆着一张张的红木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茶点,水果,还有鲜花,看起来非常的精致。
古茵萱坐在主位上,其他女子依次而坐,丫鬟立在他们身后,座位是原先就排好的。
大家都有说有笑的,看起来非常有话题,苏月的出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不过眼底无一闪过一抹惊艳。
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女子,但多数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无非就是想在宴会上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