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君慧脸色一僵,她被白娇娇看穿心思着实让她更加憎恨。
此时,白娇娇转头看了一眼脸色极其难看的吴君慧。
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她太了解吴君慧。
要不是她说自己能救齐少廷和星梦娱乐,那她现在早就被吴君慧用枕头给活活闷死。
死在吴君慧手上的人可不少,多她一个白娇娇不算多。
然而,就凭她吴君慧想杀她?
下辈子吧!
吴君慧没料到白娇娇会忽然转头看向她,吓得她急忙敛下不该显露的神情,她强装淡定的继续走着。
她开着车带着白娇娇回到公馆,并且她还亲自推着白娇娇来到客厅。
客厅内,白娇娇望着沙发处瞬间晃了神,眉眼间都是痛苦。
那天流着齐少廷和萧书景混合鲜血的地板已经被清理干净,可她仿佛中好像还能看到地上的血,还有萧书景阴冷盯着自己的视线。
当时她不怕。
现在她回想一下骨子里都冒着寒气。
“你走。”她开口,“你去照顾齐总,别的事我处理好会打电话告诉你。”
吴君慧听着白娇娇的话,她嘴角微动了好一会,最后她都没能说出一句话转身离开。
白娇娇望着怀里抱着的白玉铃兰,她一手抱着花瓶,一手转动轮椅靠近客厅的茶几。
她将白玉铃兰放下后,她从轮椅旁侧拿出折叠拐杖站起来一瘸一拐去了卧室,换上一件白色及踝长裙才去车库。
车库内李灵的车还停在这里,而她打开车门迎面扑来浓重的鲜血气味。
这种鲜血气味刺激着白娇娇的大脑和心脏,因为车上血腥气全是萧书景流下的血散发的。
她心里抽搐的生疼。
萧书景。
又是萧书景。
为什么总是萧书景!
她到底和萧书景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他就是上天派来故意折磨她的男人。
萧书景没有出现她身边的时候,她何曾断时间内遇到这么多事情。
忍着血腥气,她坐在驾驶座打开所有窗户,然后她拿起口罩去遮挡自己的面容。
手提包还在副驾驶座上丢着,她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没电。
她充电开机的那一刻,手机疯狂的短消息和关机期间有上百未接电话打给自己。
看都没有看信息,她直接拨打李灵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她先出声问:“灵姐,你在哪里?”
“我在y国,我还没有到伯里小镇。”李灵急忙回答白娇娇,然后她又说:“娇娇,你怎样?”
“我没事,我就打电话问问你到哪里。我先挂了,我等你回来。”白娇娇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又关机。
她眉头紧蹙,果然不是李灵送给自己的白玉铃兰。
那……到底是谁?
真的是鬼吗?
她带着满腔的不解用一只脚开车离开自己的公馆。
天很热,因为车内血气太重让她没办法开空调。
她热的一身汗,但车在太阳高温暴晒下血腥气浓烈的随时要熏晕她。
无可奈何的她只能忍着,直到来到云寒让她居住的别墅。
但是……
她的指纹无法打开别墅门,要知道她居住在这里第二天时候,她就按照萧书景所说在门锁录下自己的指纹。
显然,她的指纹被删除,这是不让她进别墅内。
可她既然来了就没有离开的打算,她按了门铃,她知道家里有显示仪能够看到是她按的门铃。
然而,她在按门铃许久之后,别墅内毫无动静。
没人住在这里?
还是因为她和萧书景出事之后,吴妈他们都搬走?
她脸上豆大的热汗滚落,苍白脸颊犹如熟透的苹果通红,烈日下她实在身心难受。
心里刀绞的痛是因为站在这里,她就想到自己和萧书景这短短时间内所发生的所有事。
她身体难受是她有伤,并且还在太阳下晒着,全身都好似要被太阳给烤焦。
再次按了几次没反应,她转身要离开。
看来没人在这里,或者吴妈看到是她也没有打算让她进屋内。
毕竟吴妈和萧书景都是云寒的人,她到底是个外人,他们不会理会她的死活。
“白小姐,你进来吧。”
此时白娇娇转身刚走两步,门铃处响起吴妈的声音,她一怔,吴妈叫她白小姐而不是娇娇。
下一刻她就看到大门自动缓缓打开。
她转头望了一眼打开的大门意外。
吴妈竟然没离开?
那……萧书景也还住在这里?
一瞬间,她的心里更加忐忑还有些无措。
不过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来到这里,那她不会后悔甚至逃走。
该面对的始终面对,逃避从来解决不了问题。
她开车进别墅,明明距离她离开才两天,她站在别墅内却发现自己好似离开几个世纪,四周的氛围让她感到陌生。
忍着脚痛,忍着炎热,她双手撑着拐杖一步步艰难的走向客厅方向。
她知道别墅内有监控器,或者吴妈就在哪边窗边望着她,可没人会走过来搀扶她。
这刻,她感觉自己像是小偷,偷进了别人的家里,多余又人人厌恶的唾弃。
这一刻,她全身被热汗所浸透,身上的裙子黏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内衣若隐若现。
汗水让她额前碎发黏在脸上,她连呼吸都冒着热气,低低喘息终于来到充满凉意的客厅内。
吴妈就站在门口,她在看到白娇娇的时候眼里带着一抹深邃的复杂。
眼前的白娇娇已经没有平时高雅的名媛风范,整个人虚弱又狼狈,她不由伸手去搀扶白娇娇。
可是她手伸出的那一刹那似是想到些什么,又快速收了回去。
她声音平淡指着门口摆放好的一个舒适沙发椅,她对白娇娇说:“坐下来休息一下。”
白娇娇自然看到吴妈的举动,她眸底带着复杂看向一旁的沙发。
“谢谢吴妈你搬来的椅子。”她声音沙哑看向吴妈道谢。
门口的椅子很多余,她知道吴妈特意搬来给她。
吴妈脸色一僵,她忙说:“不是我搬来的,这椅子一直摆放在这里,白小姐你从来没注意。”
白娇娇知道吴妈这么说肯定有原因,那她顺势接了话。
“那是我记错了。”
话罢,她极其艰难的坐下来,无力又疲惫不堪的身体才在此刻得到缓解。
“谁准你坐下的?”此时,一道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
白娇娇眼瞳猛地一缩,全身的热意瞬间被寒意所取代。
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