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愤愤不平地开口,“曹松这厮越俎代庖,定然是想取我而代之,亏我此前看他是个人才,还对他多多关照,我呸,这等过河拆桥之辈,就应该降他的职。”
风宸终于想出了应对之法,郑重地落下一子之后,眉头一松,这才有空去看苏澈,却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
苏澈皱眉,“为什么不行?”
“人家干的好好地,我凭什么降他的职。就因为他干的比你好,人气比你高?你怕自己会被比下去,所以让我假公济私,帮你除掉这颗眼中钉?”
风宸这个人真的不能尖锐的,尖锐起来,那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苏澈瞬间就炸了,横眉怒目,简直气得要跳脚,“谁说他比我能干比我人气高了,我苏澈才是最能干的那个好么,我用得着怕他?”
“那不就得了!”风宸嘴角一勾,淡然地做了总结。
苏澈一噎,莫名有种被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风宸继续说道:“不过你得承认,他治下确实比你严谨。”苏澈想反驳,风宸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几近犀利地开口,“你敢说你手底下那些人就真的有你看见的那么乖?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阳奉阴违,你得承认,曹松治下,确实比你严谨。”
而且,曹松此人,弯弯道道,懂得很多,乃至于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使起来也得心应手。这些手段,虽然君子为之不耻,比起一些正经手段,确实要行之有效。从某种程度而言,他需要这么个人才,宋汐,那是慧眼识英才吶!唱白脸的人有了,唱红脸也不可或缺。
苏澈可没想这么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是比较单纯的,不然也不会在曹松那儿受了委屈,就来风宸这里喊冤,要平常人,早就明枪暗箭地和对方干上了。
苏澈一屁股坐在榻上,嘴一扁,一把扑在了风宸身上,痛心疾首,“宸宸,你抛弃我了,我好心痛。”
风宸只觉得被他接触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把推开他,嫌弃道:“别叫我宸宸。”
苏澈很受伤,“我听宋汐就这么喊过你,凭什么不让我叫啊!”
要说前段日子,苏澈很忙,便错过了宋汐和风宸的“好戏”,乃至于安云那事儿,也被他忽略了。宸王府中,侍卫奴仆虽对风宸和宋汐的关系多有猜忌,却不敢明目张胆,只是委婉地说两人感情好。苏澈只觉得两人好的太过,或许有些猜测,没有证据,也不好瞎说。等他闲下来,宋汐又离开青州了,故而,这事儿在他心里始终是个谜题。却不好直接问风宸,怕伤感情,想问宋汐吧,又没有机会。
眼下开个玩笑,风宸还不让,他心里又不平衡了。你说都是兄弟朋友,凭什么姓宋的老是高我一等呢!
宁璟看风宸那一脸吞苍蝇的样儿,便开口解围道:“行了,阿澈,有竞争才有动力,你不觉得,你要是赢过了曹松,你会很有成就感吗?再说了,人家宋侍卫,既然得阿宸赏识,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苏澈是典型的好忽悠,曹松那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他却陷进了另一个坑里,“她有什么过人之处我没有啊,我就不信了,我还比不过一个娘娘腔。”
在他看来,宋汐虽然性格挺爷们的,长相和声音都有些女气,这让他很不耻。
她能给风宸暖床,你能吗?但是这话不能说出来,宁璟便卖了个关子,“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苏澈还想再说,这时,池一从外面大步走进来,心急火燎地递给风宸一封信函。
上面写有“宸亲启”字样,苏澈想,这指不定是一封重要信件,便闭住了嘴巴,没说话。
风宸看见信,先是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拆开阅览。
苏澈瞥了一眼,见落款处写着宋汐的名字,正想往上看内容,风宸却忽然将信纸震碎了,一时间,面沉如水,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