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队长,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走在路上,周珂小心翼翼地问道。从局面上来看,王沈刚才的确已经将对方逼上了绝路,一旦活捉了对方的干部,或许能够从对方嘴巴里跷出来灾厄的行动计划。
“没有,我在思考他们到底对你动了什么手脚……有没有喂你吃什么奇怪的药物,或者用可疑的针头扎了你一下。”
“没有……”周珂摇了摇头,事实上当她被贝兰制服之后,就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就连店长和另一个未知身份人之间的谈话都没能听清楚。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本来只抱着报复贝尔的心情而来,却没想到会被卷入这种事件当中。
仔细回想起来,在贝兰将她带出来的时候,她似乎隐隐注意到了不同寻常的现象。
即便是现在,她的大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在哪一闪即逝的画面中,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对了,是雕像。
“他们好像亲手将一个人形雕像交给了观众席上的一个女孩子。”之前后台道具组的人员也抱怨过雕像的重量,舞台道具需要考虑到造价问题,通常内部是空心的,所以在路上的时候道具组的大叔甚至还开玩笑说雕像沉得就像是里面装着一个人一样。
“去找那个雕像,他们应该是打算用这种方式将雕像给转运出去。”
“那里面装着的,应该是瑟琳娜长官。”
周珂一说,王沈立刻反应上来了。
遭到生化改造人袭击的探员说他们之所以会展开这次行动,是听说了瑟琳娜被运送到这里的原因,却万万没想到这居然是对方设下的陷阱。
“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周珂却眉头紧皱:“如果灾厄已经绑架了瑟琳娜长官,他们为何需要用这种方式转交,他们只要放出假消息就可以了……又或者说,灾厄其实是一个非常松散的组织,里面分了好几拨势力?”
“比起这些,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吧。”
如果是药物或者毒素,还能通过现有的医疗手段进行排查和清除,可要是某种他们从未见过的能力,那就相当棘手了。
现今的医疗手段还没有先进到能够足以消除能力的地步。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不就把瑟琳娜长官转运走了么?到时候再想追查这条线索,就难了啊。”
“你该不会真以为靠我们几个人就能把瑟琳娜长官给追讨回来吧?”王沈说道:“对方可是出动了不止一名能力者。”
刚才那场战斗之所以赢得很轻松,是因为王沈早就了解了绷带怪人的能力,而周珂先前动过手脚的矿泉水又神奇地派上了作用。但即便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同时面对多名未知能力的能力者。
论破坏力,先前和他交过手的Ken并非顶尖的,但对方却一度通过策略让他陷入了苦战。据他所知,灾厄里面可不只有一名干部。
“喂,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无敌的了啊。”王沈说道:“我们只是来这里比赛的普通选手,这种时候,就只能交给警察叔叔了。”
说着,王沈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过在他开口之前,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声咆哮。
——“你叫谁叔叔呢!?”
好吧,搞错了。
是警察姐姐。
“你从刚才开始就在监视这里了?”王沈问道。
“你们打一架搞得像是地震一样,注意不到你们就有鬼了。”陈曦没好气地说道。虽然她态度恶劣,但心里却对王沈的表现非常满意。稻草人借用了SIA的情报网络,刚才进行监控的时候,中心还有来自各个联邦的人员。
王沈不知道的是,由于绷带怪人近期的战绩,监控人员已经将他视为了几名头号危险分子之一,可是就在刚才,接连让数名Lv5吃瘪,甚至还在维尔纳岛肆无忌惮从事暗杀活动的绷带怪人遭到了王沈无情的吊打。
从战斗一开始,对方无论在战术或是实际战斗力上,都处于了被碾压的状态。
美中不足的,是最后还是让绷带怪人给跑了。
一些专家立刻指出,那种情况下为了大局考虑,应当拥有即便抛弃队友也要将绷带怪人带回来的觉悟,不过这些看法都被陈曦一一驳回了,她本来打算事态趋于稳定之后再与王沈取得联络,却没想到后者竟然先联系了自己。
而且还把她称为警察叔叔。
“那就好,省的我再把现场的状况给你复述一次了。”
“你接下来的任务,是把周珂同学送到我这里来,我需要给她安排一次全面的体检……至于瑟琳娜长官的事,我会让秦姐去处理的。”
“这样一来不就解决了吗。”
王沈挂断电话,一副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模样。
“呼——”
切断联络之后,陈曦依在椅背上,头也不回地对舒服地躺在躺椅上的秦教官说道:“秦姐,要出任务了哦。”
陈曦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他们从一个月之前就开始追踪灾厄成员的分布了,但那个组织里似乎也有非常顶尖的黑客,双方之间的博弈往往无果而终。或者从场面上来说,反而是他们这支各个联邦构成的联合军落了下风。
克鲁兹瓦逃脱之后便一直下落不明,近期频升的暗杀事件他们也仅仅查到了凶手的身份,紧接着,杀手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看来,他们一直以来的努力居然比不上撞大运的王沈。
这家伙只是出了趟门,居然就被卷入了这种事件当中。所以说,狗屎运这种东西真是挡都挡不住。
“不,绝对是贝尔更加优秀,发现绷带怪人的人,明明是我们的人。”欧联邦情报部门的人认为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不然风头就要被稻草人出尽了:“而且救援瑟琳娜的计划就由我们来拟定吧。”
“不必了。”
秦教官一改先前懒洋洋的状态,从躺椅上站起身来。
她已经躺在这张椅子上看了快一个月的天花板了。
“再这么下去,我的外骨骼装甲都要生锈了。”她活动了一下手脚,朝门口走去:“这种事还是交给专家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