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澜把一条镶钻的彩金项链拿了出来,给她挂到了脖子上说:“为了订你这条项链,我都迟到了,你还披外衬,项链不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吗?”
一条大大的项链,瞬间让她光彩照人。
苏文若闪着大眼欣喜意外的问:“你今天迟到真的是为了这条项链?”
秦江澜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脸:“我好像很久,没有送过礼物给我女朋友了!”
他是为了给她定制项链才迟到,那汪芷心刚才就是胡说八道了?好一个贱人,差点中了她的计!
“要让化妆师进来给你补妆吗?”
一朵春花开在了她脸上:“不用,就这样吧!”
秦江澜轻轻抬起自己左臂在她面前,顿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开心的挽住了他的胳膊,走出了更衣室。
秦江澜带着她在客户中间转了一圈,他负责客套,她负责微笑,和享受如云雨桐和汪芷心这类女士的各种羡慕嫉妒的目光,这种感觉令她想飘一飘。
“你去吃东西吧,酒少喝点,我就在厅里,有事叫我就行。”
他说完又去招呼客户。
苏文若来到用餐区,转头目光搜寻了一番,见汪芷心总是见缝插针的围绕在秦江澜左右。
冷笑几声拿起盘子,挑自己能吃的往盘子里夹。
宴会厅的大门忽然打开,还有客户这么晚才来。
转头仔细看清了来人,慌乱翻涌,盘子都落回了桌上。
陈天顺还是来了!
带着个像是助理的年轻男人。
秦江澜自然也已经看见,不是先过去招呼陈天顺,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在用餐区把盘子掉落下去的苏文若,快速地走过来,抚着她的后背小声说:“别怕,有我在!”
然后拿了两杯香槟,走到陈天顺跟前,把香槟递过去,意气风发地打趣道:“陈总,您这贵客是想让我等到天荒地老吗?”
汪芷心又凑到秦江澜身边去晃悠,摆出个内人的姿态,似乎这里的每一个客人都需要她来招呼。
陈天顺还是一副斯文人模样,面容亲和,笑容得体,语气缓慢:“秦总,非常抱歉,有事耽搁了,哪怕就剩最后一秒钟,我也得来捧秦总的场啊!这位美丽的女士是秦总的……?”
汪芷心看了陈天顺一眼,不知是不是假装害羞,扭捏做作地闪的远远的。
虽然隔得有些远,苏文若耳力灵敏,还是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场面话,她挺佩服这两人,暗地里互相恨的咬牙切齿,还要来这种场合作一番戏,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都是实力派演技。
云雨桐不声不响的走过来,把她拉去了角落里,往陈天顺的方向动了动嘴角,才说:“文若,那是陈天顺啊,快走。”
“去哪里?”
云雨桐把苏文若拖着去了洗手间,才敢喘大气,看起来也是在怕陈天顺。
而苏文若更担心的是李承郁,不知道会不会被陈天顺认出来。
那晚在夜店,李承郁为了云雨桐打了陈天顺一拳,然后被追杀的想脱了裤子奔跑,还是秦江澜耍机灵给救了回来。
如果真被认出来了,那陈天顺可能会再对秦江澜的愤怒程度提升一个等级。
“我不喜欢这里,也不想躲,出去吧!”
洗手间不管怎么清洗,都会有一股味道, 这是苏文若无法忍受的。
云雨桐的狐狸眼滴溜转了两圈:“那我们找个休息室,把东西拿进去吃。 ”
苏文若点点头,这倒是个好注意。
刚打算出去,里头一格厕所的门打开,汪芷心走了出来,扬着令人厌恶的讽刺口吻说:“苏小姐躲什么呢?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么?也对,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不搞点事情,怎么能傍上秦总这么优秀的男人!”
苏文若转头冷冷的盯着汪芷心:“你在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她发出的威胁,汪芷心似乎一点波澜都没有,漫不经心的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妆容:“一条裙子六万块,回头晚宴结束了,就可以拿去奢侈品店以二手货卖回给他们,怎么也能值个两三万,钱真好赚啊?”
云雨桐一脸惊呆的夸张表情,几秒之后才回魂过来,毫不掩饰吃惊的说:“文若,你那条桃花长裙六万块啊?我的天呐!”
苏文若两眼紧盯着汪芷心,却对云雨桐说:“撕了!不就六万块吗?别人没见过钱,你也不学点出息!”
快步出了洗手间,怕撞上陈天顺,不敢从大厅穿过,自一旁的植物后面走到用餐区,随便夹了点东西,拿了一杯西瓜汁,想去找休息室,转身差点撞一个年轻男人身上去。
年轻人笑着对她说:“美女当心!”
苏文若尴尬的笑笑,匆忙走开。
云雨桐紧跟在后头,远远看见李承郁,忙朝他招手。
李承郁小跑着走过来,不等云雨桐和他说话,苏文若便抢着说:“陈天顺认出你了吗?”
李承郁愣了愣,摇头说:“我一直在大厅,他没看我,应该也想不起来。”
想想也对,那天是在大半夜,人又杂乱,个个喝的头晕脑胀,记不住也可能。
苏文若挥手示意李承郁去边上一些,又小声问:“我在名品店定做的裙子,是谁去结账的?”
李承郁想都没想就说:“汪特助,联系这些奢侈品店是她负责的,还有干洗店那些也是,秦总的……额女士专用这方面的一直是她经手,其它人不熟悉。”
苏文若眼内火光迸射:“她不是一直在住院吗?今天怎么过来的?”
李承郁犹豫了下说:“汪特助三天前就出院了,一直在家休息,跟秦总说要辞职,秦总今天在外面忙完,顺带去做了一下她的思想工作,好像又不辞职了!”
苏文若知道李承郁不会乱说话,这些百分百是真。
满腔怒火去了休息室,将盘子随意丢在桌上,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的晚礼服,竟然是汪芷心结的账,干洗店也是她联系的,就足以说明,那条桃花长裙穿在身上发痒,绝对是汪芷心做的手脚。
在公司厕所里那么大一瓶洗洁精还摔不死那贱人,现在变的更嚣张,居然敢这样对她下手,幸好那时晚宴还没开始,不然,苏文若可能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
而秦江澜,果然是去接了汪芷心来的。
她还真以为,他是为了给她订项链而迟到。
还去做了汪芷心的思想工作,怎么做?汪芷心痛苦流涕装可怜装柔弱,秦江澜在一旁搂着来安抚么?要不然那贱人,怎么敢这么大胆的对付她?
“看我不弄死那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