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是一个专门的名词,就是指这所宅子中曾经有人横死在里面,正常死亡的不算。
横死是比较民间的说法,官方说法就是非正常死亡,水淹死的,火烧死的,上吊死的,出车祸死的,意外砸死的,被人杀死的,包括服毒的,开煤气自杀的,这些都可以称之为非正常死亡。
而往往这样死亡的人因为阳寿未到,所以死的很不甘心,就不愿意转世投胎,而且民间有传说,横死的人是不能过奈何桥的,所以,这些横死的人的魂魄自然就在阳世中徘徊,尤其是自己死亡的地方。
大多数的凶宅都会有各种诡异的盛情传出来,就算是没有什么诡异的盛情发生,也会因为人们的口口相传而变得诡异起来。
凶宅在民间和都市中都有,都市中因为各种电子仪器对鬼魂的伤害很大,大部分都不会有太诡异的事情发生,而农村就不一样了,一来人口没有城市中那样稠密,二来电子设备也少,鬼魂有很大几率存留下来。
这些鬼魂因为死的不甘心,所以对生人有种仇视和排斥,所谓人鬼殊途,人和鬼不可能相安无事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必然会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
这些都是老吴后来告诉我的,自从这次之后,我无论走到哪里都先打听一下自己所居住的房子是不是所谓的凶宅,只要是凶宅,我宁愿自己掏钱去住旅社也绝对不住在里面。
当时我听老吴说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凶宅的时候,差点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我居然在一所凶宅中睡了将近一个星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老吴,你可别吓我,咱们东家不是说这所宅子是他堂兄的吗?他堂兄在外面做生意赚了钱,举家搬到市里去了,这所宅子才空置下来了吗?难道那老梆子在撒谎?”
我狠狠吸了一口烟,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可是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的,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两手都是冷汗。
任谁在知道自己无意中在一所凶宅中住了一个星期也不会淡定的,而老吴应该不会乱说,他是一个懂方术的,想必有办法保大家的安全。
“他当然是在撒谎,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在白天向周围的邻居打听一下,不过估计他们也不会跟你说,在这所宅子中至少有四个脏东西,不过被我用方术逼出了房间,只能在院子里徘徊。”
老吴弹了弹烟灰,双眼向不远处的小院子看去,一脸淡定,看不出任何恐惧的表情。
他说的倒是轻描淡写的,可着实把我吓得不轻,一想到自己在房间里睡觉,而房间外就有四个那东西在徘徊,能睡得着才叫有鬼了。
“你能看出来究竟是怎回事吗?”
我把抽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颤抖着问老吴。
其实我现在心里挺矛盾的,这种事情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可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虽然怕的要命,但仍旧向知道怎么回事。
“具体看不出来,不过想来应该是东家的堂兄一家人被人杀死在房间里,我们来的时候丧事刚办完不超过一个月,我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味道。”
我晕,能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啊!这不是故意吓我吗?我被老吴这句话说的顿时浑身发凉,在皎洁的月光下,看什么都觉得仿佛有东西在悄悄向我接近。
“放心吧,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保证你不会有事的。”老吴看我脸色煞白,明显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便安慰了我一下。
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照他老人家的话去做了,好在老吴又说等回去之后帮我将衣服上的手印处理掉,让我不用怕,说只要我穿上那件外套的话,那四个脏东西就看不到我了。
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懂方术的人是怎么施法驱鬼辟邪的,这次说什么也得看看。
跟着他亦步亦趋的回到房间,见大部分人还没有睡呢,师傅和几个人赌性正浓,整个房间里乌烟瘴气,大呼小叫的吵得人根本就没办法睡。
我脱了衣服躺在地铺上玩手机,据说这玩意的信号辐射对脏东西也有一定的作用,待会儿睡觉的时候我得把手机放在枕头边,给自己多上一道保险。
不知道过了多久,师傅他们终于散场了,踢拉着鞋到外面方便之后便一个个睡过去了,不大会儿,整个房间中呼噜声便此起彼伏起来,打鼾的,磨牙的,瞪着眼说梦话的,偶尔还有一两位打梦拳的突然坐起来,然后有突然睡下,胆小的根本就睡不着。
碰巧的是,我也是胆小的一种,只能瞪着眼看着天花板,十几分钟后,老吴悄悄爬起来,向我招招手,我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拿着那个令我胆战心惊的外套向他走去。
老吴接过我的外套,也不说话,只是让我将外套用双手撑起来,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半截白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了,在我的外套下面烤。
幸亏我的外套不是带毛的,否则肯定燎着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令我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手印在被白蜡烛灸烤之后居然冒出丝丝黑色的气体消失在空中,随即,一个手印便消失了。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一个个手印被灸烤得消失在空气中,直到最后一个手印彻底消失之后,老吴便吹熄了蜡烛,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包淡黄色的粉末,在外套上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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