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华公主一噎,脸色就更带上了些不安,上前拉了游冰的袖子,半是撒娇的半是嗔怨道:“附马,你晓得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当着如许多的宾客,游冰也自然无有给元华公主难堪,可他素来冰面,基本上无人见过他的笑颜,此时亦然,继续冰面道:“本官前来时,听公主要将何人赶出府去?”
元华公主眼神闪烁了一下,这种事情,让她如何出口?
倒是元华公主身后素来伶俐的侍女上前回道:“回附马爷的话,是这几位贵女不守礼仪,平白在此处吵吵闹闹,惹了公主不喜,所以才会生怒。”
游冰没转头,甚至连眼皮都未甩叶梨歌几人,只是蹙了好看的眉头,微怒道:“胡言乱语,定是尔等在公主面前搬弄是非,方才惹了公主之怒。
本官的妻子从来都是心地良善大方得体之人,哪里会因小儿女们不合时宜的争吵生怒?”
这叫元华公主如何辩驳?
难道她要说自己不是个大方得本的好妻子,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既然游冰递了梯子给她,那就顺梯而下吧,美眸轻抬,瞪了身边的嬷嬷一眼,“若不是你们这些人危言耸听地说这些前来赴会的贵女们打起来了,本宫如何会处罚她们?”
听得附马生怒,元华公主身边一众侍女太监,慌忙下跪齐刷刷的磕头求饶,“奴婢们有罪,望附马爷处置!”
游冰似是无意的轻瞥了叶梨歌她们这边儿一眼,冷哼一声道:“公主此番所邀之人,悉数都是皇城的贵子和诸府中的公子哥儿,无一不是身份尊贵。
肯于前来参加军儿的接风宴,亦算是给了本官一个脸面,不胜惶恐。
且他们身后的大人们都与本官为同殿称臣的同僚,共事多年相处融洽,亦是我主陛下的肱骨之臣,莫说是在本官府内有所口角,即便是在宫宴中行为略有不妥,陛下圣明,都不会与这些黄口小儿一般计较的,何况本官?”
随之又握了元华公主的柔荑,冰眸微闪,“公主,本官所说是也不是?”
游冰这话虽说是对向着元华公主身边伺候的奴仆,可也是在敲打着元华公主,意思无非是在说,这些人虽然没有你元华公主身份高贵,可却是朝中百官的子嗣后辈,你这代表了皇室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着皇室,代表着我游冰。
对于这些年龄尚幼的少男少女,便连你那个做皇帝的哥哥都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的,你又凭什么动不动的又是驱逐又是绝交的,你问过我了吗?问过你皇帝哥哥了吗?
面对着游冰的变相指责,元华公主后背的冷汗差点儿下来,她后知后觉的也想起来了,一个叶梨歌自是可以任由她发泄情绪,可是后果呢?
完全是她现在所不能承受的,于是便低垂了颈子,怯生生的如同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附马所言极是,本宫自是省得的,若非这帮恶奴夸大其词的妄做主张,本宫岂会做那般无理之事?”
底下跪到一片的下人心里均是一寒……虽知公主在附马面前永远无底限,可是事先说要替你出一口气,即便无有此次的突发事件,也经想方设法的算计一下这个叶梨歌的不是公主殿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