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车队绕路,从梁家堡门前的岔路口拐过去,在刘家镇村口出来,不要跟他们堆到一起去。”主裁判是省里很有名的裁判,在金州这种局势下,他也不敢乱说话,上头没指示怎么做,他就只能发挥自己主
裁判的作用,别的事情那是一概不管,再说,他也没法管,就连那个副院长都不敢管,那是黄彪的人,省城谁不知道这件事啊!
这会,裁判组有点着急了,后面那帮人明显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冲了,万一冲到那帮人车后,那可是要出大事的,谁也担负不起上百人被歹徒扫射的后果。
有人问主裁判,是不是让前面四个人等一下。
主裁判气的直骂猪:“你是猪吗?猪脑子吗?”
这种情况下,敢让前面四个人等着,出点事情就更严重了。
很明显,那四个人有很深的背景,让他们等着,与其说等后面车队,还不如说等霸道上的歹徒,谁敢有这个胆量?
“他们能快一点跑完赛道,我就感激他们了。”主裁判心里想着。不过,他不敢确定那帮亡命徒是不是会追着那四个人跑到镇里来,虽然镇里已经组织好严密的防守了,可那帮人手里的武器比镇里那些民警的武器先进的多,还有火箭筒,在上头没有支援之前,他连自己
都不敢确定能不能跑出去,更不要说其它的了,现在是逃命的时候,要不是责任在身他早跑了,不可能跟林沐阳他们一样,有胆量跟敌人玩命,再说他们也没那个义务。
主裁判忧心忡忡,不断让人向市局求救。
市局这会也很紧张,他们不能确定敌人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万一这帮人疯狂的居然要制造一个大新闻,那他们不赶紧派人出去就要出大事了。
但要是派人去,又没那么多人手,唯一能派出去的只有部队,也只能有那么一支武装直升机大队。
“命令陆航大队,一旦敌人向镇里跑,马上干掉!”指挥官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下命令绝不含糊。
另外,指挥官想知道,林沐阳他们到底有多大把握能把敌人留在路上。
那可不是一股敌人,而且,他们现在已经联合了。
林沐阳当然知道敌人联合了,他得到的消息比裁判组那边看到的更多,至少他更清楚在前面给霸道车提供交通工具的人不怀好意,目前看起来还没有出手的打算。
那应该不是一帮亡命徒,只是一帮投机者。
他们还在看风向,不过,比较偏向敌人。
或许在大部分人看来,金州没有翻身的机会,以前拉下的太多了,这次全省绝大多数地方都反对金州“改变现状”,那么大的压力,就算金州能跟中央说上话,总要尊重省里的意见吧?
指挥部被军队,尤其是从海面上过来的部队接管了的消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到现在还有一些人认为,上头是不会插手到地方上的斗争中去的。林沐阳现在对接的已经不是牛老了,而是部队信息大队,通过卫星传输过来的信息被归纳成语言通过保密短信的方式发送到林沐阳的手机上,他对敌人的行踪掌握的一清二楚,甚至连敌人的逃跑的道路都
知道了。
信息的不对等,已经注定了这场战斗的结果。
林沐阳在几百米外看着那帮人犹豫再三,既没有往过硬闯,也没有掉头去找路,心里大概能猜到他们在商量什么。
这是在打算拼着那辆霸道硬闯过这里啊。
“走,去前头给他们弄点障碍去。”林沐阳说着,拧着油门准备往前冲。
“又不等了?”国安正在发短信,他的手机保密性很高,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大大方方跟领导请示要不要派点人来支援一下。
在指挥中心的领导没理会,既然他们现在在一块跟敌人对抗呢,那就让他们忙他们的。
林沐阳道:“前头有情况,等会上去之后听我口令,可千万别犹豫。”
什么情况?
没十分钟,四辆摩托车被堵住了,准确的说,是被三辆警车堵住了。
假的!
林沐阳一拐弯,顺手把挥舞着指挥棒的警察放翻了,金州没有一个警察能开这种山地越野车出来执行任务,还假装车坏了,真当他们是孤军奋战呢?
国安的人也看出来了,他对金州算是相当了解了,如果上头派警察过来在这里设卡,那肯定不会跟他们过不去。
看来,林沐阳不但在跟他的队伍交流,也没忘了跟上头保持联络。
六个警察,穿着制服,一个拿着指挥棒,另外两个假装在车底下检查,路边放着路障,很明显,这是要拖住他们。
林沐阳动手很快,放翻了一个,摩托车一打横撞飞了两个,剩下一个想跑,被林沐阳甩过去一块石头打在后背上,砸的一头栽到车里出不来。
国安动手也不遑多让,根本没给对方反应时间,上去从车底下拖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拉着一撞,人就晕了。
星条旗和耳钉吓了一跳,这怎么还对警察动手了?
他们不是来维护现场秩序的吗?
林沐阳下车从拿着指挥棒那人身上找出一台通话器,对着话筒喊了一声:“别忙了,再派人来也是送菜,早点洗干净等着被我们干掉吧!”
假的?
不能啊,那车多好,怎么可能是假的?
车是好车,人可未必是好人。
林沐阳上去在车上一找,从一辆车上找到一枚炸弹,是定时的。
“真警察还把定时的炸弹装在车上?”林沐阳拍拍手,看了看路口,看起来,这几个人是匆匆忙忙赶到的,还没进村,这就好,要是他们在里面躲着,那问题就严重了。金州也有一些人不想让金州发展啊,这不,把这三辆车打扮成警车的显然是内部人,尽管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可林沐阳还是觉着不放心,有这么一批专门拖后腿的人,战斗没法顺利按计划进行下去,至少
会耽误时间。这时,对讲机里传来嗤嗤拉拉的电流声,有人问道:“你非要跟我们过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