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玉芝说你找我?”
言天皓缓缓进门,对屋里的一片狼藉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径直走到二夫人跟前,沉声的开口。
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眉眼和二夫人很是相似,原本应该是个活力四射的少年,却有着与模样极其不符的沉稳,一副老气横生的样子,倒是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怎么就你一个人,他呢?”
二夫人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没有瞧见那个人的身影,忙不迭的问着言天皓。
言天皓一听这话,当即脚步一顿,眼底伸出闪过一抹嘲讽之色。
“怎么,才这么会功夫不见,你就这么惦记他啊?打我一进门你就一直在朝我身后看,其实你想找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吧?”
二夫人闻言微怔,微微侧头,整巧看到了自家儿子眼中的那抹嘲讽之色,心头狠狠的抽了一下,那种感觉可比胳膊上传来的痛楚,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皓儿,你在胡说什么,娘自是有事找你,当然也有事找他,你们两个都是娘最重要的人,少了谁都不行。”
她忙是安抚了言天皓,而后急切的说道,“他回来了没有,娘真的有急事找他。”
言天皓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朝着二夫人的身后看去,眼底满是怒火。
“这是谁又惹了你,居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在二夫人的身后缓缓响起。
“寒鸦,你可算是回来了,若是再晚一些,我怕是要毒发身亡了!”
二夫人回头,看到心想之人,忙是朝他走去,脸上的愤怒与他脸上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毒发身亡?这话是何意?”
寒鸦笑容不减,似乎心情很好,在面对二夫人的时候,也多了几分耐心。
“还不是那个虞清芷,我让人把她给绑回来了,想逼她给我解毒,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却趁机用毒针扎了我,害得我胳膊不能动就算了,还疼的要命。”
二夫人愤恨的诉说着虞清芷的诸多恶行,紧接着抓住了寒鸦的胳膊,“玉芝找了好些大夫都束手无策,你不是对毒颇有造诣吗,赶紧帮我瞧瞧能不能解了。”
寒鸦一听到虞清芷的名字,笑容顿时僵了下来,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一股无名的怒火就涌上了心头。
他走之前才交代过这个蠢妇,让她千万不要贸然去招惹虞清芷,可她到好非但去招惹了,还把人给绑了回来,这世上还能有比她更没脑子的人吗?
虽然寒鸦很生气,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也只能强行忍住怒火,伸手去给二夫人这个蠢妇把脉。
可这手搭在脉上没多久,立刻让寒鸦脸色大变,眉头狠狠的拧在了一起。
看着他神情那么严肃,二夫人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怎,怎么样?”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担心略微有些颤抖。
“至阴至阳,两个极端,若是单一一种,倒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现在二者合一,毒素已经在体内变异了。”
寒鸦感受着脉象的变化,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似乎对这种毒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