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看着新娘眼睛都看直了。”旁边传来不少打趣的声音,显然是看到了君明成的模样。
可是有些人听到这话就是一阵便秘的表情:“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行吗?你知道这七皇子娶的是谁么,就敢说这话,小心他一恼火将你关起来。”
“为何?这不是喜事吗?都说人生最幸之事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
后者对皇子们来说没有什么吸引你,成亲总该是大喜事吧?“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不知其中内情。”
“哦,愿闻其详,不知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这个嘛,你看见那身穿正红衣衫的新嫁娘没?”
“看见了,身段窈窕,能得七皇子青眼相加的女子,定然不是凡人。”
“哈哈,她当然不是凡人了,她可是咱们京城第一丑女,要不是跟七皇子自幼订有婚约,哪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那这女子总得有过人之处吧,不然七皇子为何不悔婚?”
“她但凡是有点过人之处也不会惹人厌恶了,七皇子之所以不悔婚,不过就是因为这丑女的母亲之前救过圣上的性命而已。”
旁边的吃瓜群众听着这位仁兄的科普,看着七皇子的眼神,从原本的艳羡变成了可怜。
试问跟一个无才无貌的女子携手,还是正妃的位置,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都过不去了,就算是皇子又怎么样,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实在是太惨了。
然而这会在外人眼中各种可怜的七皇子却是高兴的很,接了新娘直接朝着自己的府邸而去。
一众人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等到了皇子府门口,各族的世家公子们纷纷在旁边吆喝,让七皇子去踢轿门。
里面其中有不少人是看笑话的,都嚷嚷着要在这里就掀盖头,他们要看新娘子。
七皇子面上的笑容始终不变,面对这么责难只是道:“礼数不可废,等拜完堂之后吧。”
他的态度在此,而且待会圣上跟皇后娘娘还会亲自到场祝贺,自然没有人敢太过分。
今日主持婚礼的都是宮里的嬷嬷,一个个都很有经验,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没多久,就有人在外面传唤,说是皇上跟皇后到了。
一众人又全部涌到了大门口,纷纷行礼下跪。
惠仁帝今日的心情还算不错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成婚,看着穿着一身西服格外喜庆的君明成,满意地点点头:“成亲以后就是大人了,可不能再胡作非为了。”
君明成看上去十分沉稳,下跪朝着皇帝又拜了一拜:“儿臣定时刻谨记父皇教诲。”
“嗯,起来吧。”惠仁帝满意地笑笑。
随即移步到了主位之上。
很快,两位新娘子分别从房中请了出来,君明成一左一右拉着两条绸带,整张脸上都带着意气风发。
“一拜天地!”立于边上的礼官长长地吐出一句。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之后,君明成跟身着红妆的新娘拜了一拜,正准备起身,突然,新娘头上的面纱突然被一阵风刮落。
众人的目光原本就落在新婚的二人身上,面纱掉落,自然将新娘的容貌看的一清二楚。
“看啊,这不是.”就在众人吃惊的时候,有一人反应极快地惊呼道。
就见那身穿红妆的新娘,不是叶灵玉又是谁,可是明明今日的新娘该是叶凰兮才对啊。
此刻众人的目光都停留新娘怎么叶凰兮的这件事上,压根没有去在意今日的叶灵玉是何等的美貌。
坐在高台上的惠仁帝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顿时一掌拍在桌上:“怎么回事!”
君明成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
惠仁帝目光阴冷地看向叶灵玉,后者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发酸,唇齿颤动,说不出话,却是身子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看七皇子的表情一点不吃惊,看样子他是早就知道的,难不成他是不满意自己跟叶凰兮的婚事,自己偷偷的狸猫换太子?”旁边有人小声地说道。
君明成后背的冷汗都冒出好几层。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如此突变,明明,应该等到了明天,他再亲自带着叶灵玉去跟皇上禀报情况,就说叶凰兮跟人私奔,为了估计皇家颜面,所以他只好让叶灵玉顶替,木已成舟,父皇就算是再不满叶灵
玉也不会太过于苛责。
可是现在
“谁来给朕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明成噗通一声跪下,眼中已经积攒了泪花,一字一顿地开口道:“父皇,儿臣并非有意欺瞒,而是,而是,叶凰兮她,她逃婚了!”
“怎么可能?”惠仁帝冷笑,当他是三岁的小孩,放弃一个皇子,跟一个不知道什么人逃婚?那丫头会那么傻?
“是真的,父皇,儿臣去接亲的时候,岳父大人亲口所言,说昨日叶凰兮打伤了小厮还跟他大吵一架,就在今早凌晨的时候,她逃跑了,几个嬷嬷说亲眼看见她跟一个黑影离开。
君明成说的字字句句,没有一点纰漏,惠仁帝脸上的表情变得讳莫如深,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出反驳的话。
静静地想了一会,这才开口道:“宣叶光远!”
没多久,叶光远来了,下跪之后将之前的说辞说了出来,虽然也惊讶于事情为何如此提前,但是却没有慌乱,说的话跟七皇子的正好能够对的上。
之后,惠仁帝冷喝道:“叶光远,你养的好女儿,竟然敢跟别人私奔,你这父亲是怎么当的!女儿逃跑,竟然不想着去找,还让你的大女儿李代桃僵,你是不是活腻了!”叶光远赶紧哭诉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啊,我那二女儿顽劣至极,根本没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中,得了七皇子妃的名分之后更是不将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中,婚期落下之后就去了宇文府,直到昨日才归
家,这个女儿,我实在是管不了啊。”
惠仁帝一听,蹙眉:“宇文府?”
说着,看向人群中的宇文家,宇文儒走出来,禀告道:“启禀皇上,这件事请听臣慢慢道来。”
宇文儒态度雍和,跟地上痞子模样的叶光远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听到他的话,惠仁帝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不少。就听宇文儒道:“得幸于皇上,让臣下及其夫人得此巧女,臣下夫人的病症已经是顽疾,这段时日都有劳义女照拂,臣下不胜感激,叶大人几次三番到大门外来中伤臣下以及义女,我们都没有与之计较,反
倒是义女劝解我们不要与叶大人一般见识,昨日回叶府的时候,义女还跟臣女说以后会成为七皇子的贤妃,说她与人私奔,臣下第一个不信!”
宇文儒说完,旁边的宇文夫人哭哭啼啼地被自己的女儿宇文依萝扶了出来。
宇文夫人虽然戴着面纱,可是那身段娇弱,哭声羸弱,又因为常年病痛,所以莫名就给人一种怜惜之感。就听她哭诉道:“皇上,臣妇的义女不是那种人,她对我这个义母尚且都有孝心,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生父拳打脚踢,倒是臣妇曾经亲眼看见她对凰兮刀剑相向,而且还几次在宇文府门外毁她名声,如今凰
兮究竟去了何处,此事疑点重重,还请皇上给凰兮做主啊!”“是啊皇上,凰兮是什么性子您应该清楚的,她不可能跟别人私奔的,众人都知晓她爱慕七皇子,她就算是私奔也应该是跟七皇子才对啊,可是七皇子如今就在这里,凰兮怎么可能会跑。”宇文依萝说的恳
恳切切,更是让不少人都反应过来。
对啊,叶凰兮从小就喜欢七皇子,为了跟在七皇子身后被欺负了不知道多少次,如今好不容易能够正大光明在一起,她不放鞭炮就不错了,还会私奔,这个逻辑太牵强了。
“皇上,一定是大小姐,不满足自己只是一个妾侍,所以就跟人合谋害了凰兮,还请皇上给我们做主啊。”
“皇上,臣女也相信叶二小姐不是那种人。”一旁的聂文嫣也站了出来,开口道。
聂文嫣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文秀大气,在名媛中形象很好,惠仁帝对她也有印象,见她都对叶凰兮保持肯定,心中已经有了思索。人群中,一身外族服侍的宁瑞王子也站了出来,表情分外凝重地道:“皇上,宁瑞也愿意为叶小姐担保,就凭她在大殿之上的谈吐,学识,在下绝不相信她是那种人,说句不该说的话,当初若不是知道她已
经是七皇子的未婚妻,我定然是要向皇上求娶的,那些空有外貌的人根本就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只看中外貌的人更是令人不耻。”
宁瑞王子这一番话,明显就是在打七皇子跟叶灵玉的脸,可是没有人敢说他,谁让他是使臣呢。
如今的大喜日子已经成了大笑话,一旦处理不好,肯定会出现问题。就在惠仁帝思考着这件事应该如何去办的时候,门外,突然冲进来一只金色的猛虎,势如闪电一般,咬住了人群中的几个人,用力的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