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他在外几乎不喝酒,今晚却出席了一场本该推辞的商业酒会。

“我没醉。”

“喝醉了的都说自己没醉。”

“不要吵,你是我的。”他把她一路抱到床上,跪在她面前,皮带解开,领带挣脱,他急不可耐。

卉满反驳:“你才是我的。”

谢观轻轻嗯了声,把头埋在她胸前,去亲她,从下到上,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不疼,含住了,然后舔她的脖子,滑腻腻地动。

接下来,他把话喂到她口中,迷躁不安地低吼道:“喊我的名字。”

“不。”

“快喊。”他掐住她的腰威胁。

“就不。”

他的嘴唇冷冰冰压上来,用身体把她缠紧,听她细细的叫声,继续逼问:“想快点结束么,说你是谁的人,嗯?”

卉满发抖,就是不说,身体破开重塑,激起欢愉,她皮肤泛红,他用臂弯把她圈住,又抱又咬,感受她的胸腔共鸣。

外面有风声,他下意识记得给她盖好被子,又在被窝里折腾。

接下来的几次,卉满不想跟醉鬼置气,对他说:“我喜欢你。”

他顿时快马加鞭,快感传至全身,热流泄出,紧紧抱住她,缓了很久后,一双长眼中浮现出诡异的艳丽,口吻却有些悲哀无助。

“忘了谢桉吧,我真想杀了他,然后把你关起来。”

酒精真是害人不浅,听到他的胡言乱语,卉满只是默默不吭声,忽然想到那一间潮湿如地精巢穴的密室,瞬间身体凉了。

她看到他强烈地垂下眼睛,欲望与困惑,殉道与煎熬。

他对她说:“你跟他们都不一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们是谁?”

“我所有的一切。”

她在他心里,是有别于权势、名誉、财富的其他体系,而以上几乎是他前半生的全部。

他的声音竟然有点哽咽失塞,卉满再次觉得酒精真是害人。

他对她朦胧道:“你没有打招呼,就进来了。”

“进哪里?”

他抓着她的手指向自己的胸膛,那里藏着心脏。

她不认同:“我打过招呼了,我说过我喜欢你。”

“不,更早,更早的更早,你不礼貌,你是个偶然……”可为什么又是必然。

他呢喃着,无法解释。

几十年来,他的心门一直深深阖着,如她所言,是个蚌。

她冒失莽撞地路过,以掠夺无畏的姿态闯入,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扎进来,在他心脏最为密集最痛的位置敲敲打打,拔掉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

她四处挖掘翻整的那片位置叫做私心。

他唯一的私心为她所留。

第二天醒来时,谢观穿好衣服,整理好领口,他走向镜子,后背上抓痕未消,隐约记得那些身体下探的疯狂与审慎。

卉满还在睡觉,脑袋藏在枕头里不动窝。

他从被子底下找到她的手,郑重地握了握,像是要践行什么那样,然后出了门。

第59章 东非

谢观找到了女人, 在她身边坐下。

“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要了。”她嘴角下扯,“我生她的时候未成年, 担不起后果。”

“你从来没有寻找过她。”

听到他问这个问题时,看着这个几乎比自己都年长的男人,她下意识做出了咬手指的动作。

她说:“谁会愿意回头去看自己犯下的错误?”

“她不是错误。”

“对我来说是,我怀她的时候度过了最暗无天日的一段时光。”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 声音和心都在抖:“告诉我,她过的怎么样?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谢观缓缓把她的手拿开,离开了这里。

在他身后,女人啃着食指指甲,喃喃道:“不过,他说的是哪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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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卉满已经醒了,坐在沙发上敲论文,谢观走过去抱住她,抱着这个被丢了的小姑娘, 一种出离洁净的孤独落上心头。

他们都是被丢弃满身伤痕的人。

“论文写的怎么样?”

“比之前好点了,两天可以写三十多个字了。”卉满哼唧了声, 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出去散散心?没灵感的时候适合采风。”

卉满应下了。

等到了机场她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不是散心吗?”

“出国散心。”

卉满严肃批评他:“女儿怎么办, 你太不负责任了。”

谢观戴上墨镜:“去非洲看鬣狗。”

卉满乖巧坐好,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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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原自然保护区里, 卉满难以想象这个雄性野蛮人是谢束。

他迎面跟谢观打招呼, 弯腰问着叔叔好,又偷偷用眼睛逗卉满。

卉满还没认出他来。

她对着谢观疑惑道:“这个浑身长毛的土著怎么有点像谢束呢?他还叫你叔叔?”

几个月前在希腊相遇后, 谢束意外得到了谢观的特赦,虽然还不能回国,但叔侄俩关系和缓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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