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你……”
言渊不敢再吓唬她,走到她身边,道:“别担心,我没事,晴儿都活着,我哪里还舍得死。 ”
一旁的夏桃花,虽然早听说了言渊对靖王妃的用情至深,却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他那样一个传闻清冷孤傲的人脸露出这般柔软溺爱的表情来,也不免怔了一怔。
心却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爱言渊这个人,不然,她这一辈子,怕是注定要痛苦的。
光是这一眼,她便知道,没有人能从靖王妃的手分到半点言渊的爱,好在,她的要,并不是言渊,而是言渊手的权势。
还没等柳若晴反应过来言渊这话的意思,便听那老头道:“少夫人,你放心吧,这个臭小子不会死的,一点皮外伤,吓唬吓唬你而已。”
柳若晴愣怔地将视线投向言渊,他刚才冲过来帮他挡的那一剑是作不得假的,背溢出的血液,都将衣服给浸湿了,哪里像大叔说得那样轻松,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柳若晴的眉头,越皱越紧,言渊见不得她这模样,前拉过她的手,紧紧裹在手,道:“我真的没事,刚才只是吓唬吓唬你的,谁让你骗了我这么久?”
他的语气,听去十分轻松,好似背的伤,真的只是看去恐怖,其实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盯着言渊的脸看了一会儿,见他确实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松了口气。
“王爷,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齐风走到言渊面前,问道。
耶蛮愿意花钱买暗羽来追杀他们,保不齐会继续花钱将暗夜门前十的人都派过来。
一个暗羽或许他们能对付,可是暗夜门排名前十的杀手,一个个都是各种高手,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是等着送死啊。
齐风能想得到的,言渊等人自然也想得到。
想着这午阳城的惨状,言渊皱起了眉头,道:“想办法找到耶蛮,务必要杀了他。”
耶蛮现在躲得很深,算找到了他,身边估计也有不少人保护着,想要杀死他,没那么容易。
再说,如果耶蛮将那些怪物放出来的话,他们这些人,怕也招架不住。
“离开这里,去县衙再说。”
此时,言渊已经收起了脸在面对柳若晴时的温柔,脸又是惯常清冷的模样。
言渊这会儿的伤势虽然没有性命危险,可在场的人都知道,杀手那一剑是要王妃命的,下手怎么可能会不狠。
王爷那样不顾性命地冲来,成功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剑,纯属运气。
以他们对王爷的了解,他为了保护王妃,那个瞬间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如何避开要害。
因此,到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人的心里都禁不住后怕。
几人不敢耽搁,给老汉家里留下一点银两用来赔偿屋的损失之后,便快步朝县衙过去了。
“下官吴丞不知王爷驾到,请王爷恕罪。”
午阳城县令吴丞,看着眼前这位面色冷俊又缺了一些血色的脸,不用开口问,光是看眼前之人身那种主宰一切的气场,便知道他是当今靖王言渊。
“免礼。”
言渊的声音,淡淡的,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提步往里走。
吴县令战战兢兢地在身后跟,心倒是惊讶,京城那边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在听说午阳城有怪物,不但没有回避,竟然还将当今亲王叔给派过来了。
吴县令这几日来战战兢兢的心,在看着言渊时,便不由自主地安定了下来。
这会儿,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言渊的伤,想到那些令人恐惧的怪物,吴县令的面色,瞬间白了下来,“王爷,您受伤了,难道那些怪物……”
“王爷只是被杀手给暗算了,吴县令不必紧张。”
齐风冷着声音,打断了吴县令的话,目光投向言渊,“王爷,先将伤口包扎好要紧。”
吴县令一听,当即反应过来,率先走到前头,“王爷这边请。”
几人在吴县令的带领下,往县衙后院走去。
后院在主院,往常都是县令一家子住的,这会儿言渊等人又是临时过来,客房也没收拾,一时间,急得吴县令额头冷汗都出来了,赶忙命下人去收拾客房。
言渊见他这模样,难得脸色柔和了几分,“吴县令,这种时候不用讲究太多,随便收拾几间客房出来行了。”
“是……是,多谢王爷体谅。”
言渊没有再说什么,吴县令在午阳城算是勤政了,能将午阳城一个并算不富庶的县城治理到如今的程度,这吴县令是功不可没的。
再加遇这种时候,这吴县令也没丢下全城的百姓自己偷偷离开,光凭这一点,言渊对他还算是满意的。
毕竟,他身为一县之长,想要从午阳县逃出去,并不算难。
县衙的下人们随便收拾了一下客房之后,言渊等人便住下了。
“你们都退下。”
伤口包扎好之后,言渊对守在屋的几人下令道。
闻言,众人一并退下,言渊见柳若晴也跟着他们往外走,眉头立即不悦地拧了起来。
长臂一伸,将走在最后面的柳若晴拦腰给带了回来,顺势抬起脚,将门给关了。
柳若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惊呼出声,人已经被言渊带进了怀。
头顶方,传来言渊低沉带着不悦的嗓音,“你还打算丢下我去哪里?”
柳若晴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牛侍卫了,也许是当牛侍卫当久了,言渊的命令她便下意识地要去服从,这才在言渊让他们退下的时候,她才本能地往外走。
抬眼,意料之地对了言渊不满的双眼, 还有这双眼睛里,倒映出来的她的影子。
她的唇角,微微向弯起,也没从他怀退出来,而是顺势往他怀一靠,伸出双臂,紧紧抱住言渊的腰,脸,在他胸前习惯性地蹭了蹭。她这样带着挑.逗般的举动,无可避免地让言渊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腹处,一股火热的气息,开始不受控制地往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