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贪念,让自己过得不痛快。
另一边,言朔被王德从凤羽宫叫走之后,立即回了承德宫,禁军侍卫统领萧炎在承德宫外候着了。
“参见皇。”
“查到了么?”
“皇所料没错,确实是跟那个歌姬有关。”
萧炎说着,前将自己手调查到的结果,放到言朔面前。
“那歌姬是诛玄丞相府专门训练出来的下药高手,她是通过她手的琵琶弦在皇后娘娘的被下了药,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歌姬身,从而忽视了她手的动作。”
那歌姬当时在弹琵琶,不懂音律的人或者不懂弹奏琵琶的人,算盯着她指尖的动作看,也只能看到她在弹琵琶,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言朔拿起萧炎递来的本子翻了一遍,面写着那个歌姬的身份背景,还有她下药的本事,那春毒的来历等等都记得清清楚楚。
看着言朔的脸逐渐染的那一抹杀意,萧炎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看向言朔眼底淬着的那一层厚厚的寒霜,萧炎请示道:“皇,那个歌姬要如何处置。”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还没有将歌姬抓起来,一切还得听凭皇发落。
国宾馆,诛玄国丞相李径一大早便有些坐立不安。
佐昭阳虽然没事了,但言朔绝对不会放任这件事不管,以言朔手下人的能耐,定然会查到他的头。
“大人,现在您打算怎么做?”
说话的正是昨晚在百花宴演奏琵琶的歌姬,她擅长下药使毒,却没有半点自保的能力。
一旦东楚这边发现是他们对皇后下药,她觉得不会有好下场。
李径没有说话,只是焦急地在房来回踱步。
那歌姬却是承受不住了,道:“大人,皇后被下药,如今宫那边却没有半点消息传出,很可能皇帝在暗调查此事,也许这会儿已经怀疑到我们身来了,我们再不走来不及了。”
李径心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过去跟言朔辞行怕是不妥了,如果言朔真已经查到他身来了,现在进宫辞行,是自投罗。
可言朔若是没查到他,他偷偷走掉,不是不打自招。
到时候,言朔派人来捉拿他的话,算他成功出了靳都城,也未必有能耐回到诛玄去。
当初二公主不是在回去的途,被人挑断四肢的经脉吗?
言朔手那些暗卫,可不是吃素的。
想到这,李径狠狠地打了个哆嗦,突然有些后悔。
他是诛玄国的丞相,又是李贵妃的父亲,根本没必要为二公主而搭自己的性命。
佐明玥虽然是他的亲外孙女,可到底不自己的命重要啊。
想着想着,李径的额头禁不住冒出了些许冷汗出来了。
又连续在屋踱步了一炷香的时间,才骤然收起了脚步,道:“叫那些人做好准备,我们立刻出城。”
幸好他来的时候,私下做了一下准备,暗带了一些死士跟着以防万一,否则他是真的没机会或者回去了。
这一次他是失算了,竟然小瞧了言朔对佐昭阳的在意程度。
大致收拾好了行李,李径急匆匆地出了国宾馆,当脚步跨出国宾馆门口的那一刹那,眼前的一幕,让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见王德站在外头,身后跟着一批禁军,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王德看着他,双手交叠着揣在袖,笑眯眯地朝他走来,“丞相大人这么急着是要去哪呢?”
“本……本相要早点回诛玄去处理一些政务,正打算进宫向皇辞行呢,公……公公怎么来了?”
李径抬手,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
王德看着他,眯了眯眼睛,心颇为不屑。
这样不得台面的东西,竟然能当诛玄国的丞相,可见诛玄国的国君也不是个脑子拎清的人。
也是,那佐铭臣若是真要脑子,也不会去宠一个奸妃和庶女,却把自己的妻女当成仇人一样对待了。
心这样想着,面却是笑眯眯地道:“李丞相是大忙人,确实不该在我国久留,正好杂家奉皇之命来请李丞相进宫一趟,李丞相请吧。”
王德面笑眯眯的,笑容却不达眼底,即使嘴说话客气,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李径的心,骤然一沉,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
想到连诛玄国的二公主, 言朔都说动动,更别提他这个丞相了。
李径知道,这会儿他是决计不能进宫的,一旦进了宫,他死定了。
当下,他定了定神,对王德道:“公公这阵仗……可知皇让本相进宫所为何事啊?”
“杂家只是个阉人,皇找相爷何事,杂家怎么会清楚,相爷若想知道,跟杂家进宫一趟是了。”
王德的声音有些尖锐,配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便听着有些阴森的感觉。
李径咽了咽口水,脚下丝毫未动。
“怎么了,相爷,可是需要杂家八抬大轿抬你进宫去?”
王德脸的笑意,缓缓收起,那双阴冷的眸光里,溢出了几许不善。
李径心清楚,再虚与委蛇下去也没用了,便沉下脸,道:“公公带着这么多禁军过来请本相进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相在你们东楚犯了什么法呢。”
“相爷有没有犯法,相爷最是清楚了,杂家带禁军过来,只是一路护送相爷的安全罢了,相爷这般推三阻四不愿前去,在杂家看来,可是抗旨了,抗旨可不是个小罪名。”
“你……”
这个该死的阉人,竟然敢跟他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
可李径很是识相,心虽然对王德非常不满,可到底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咬牙将呼之欲出的咒骂之词给收了回去。
王德懒得跟李径废话,让开了一条道,对李径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李丞相请吧。”
李径知道这会儿不能再拒绝,用眼神示意了一眼身边的随从,随后提步跟着王德往宫走去。国宾馆距离j-in'g0ng的距离并不远,李径却走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