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一刻,元烈手中本来凝聚好的力量,缓缓的消失了,仿佛刚刚他什么也没做过。
司徒煜哪里知道,他若是依旧不松口,恐怕胆大包天元烈手上的力量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
司徒旻见到自己亲封的太子既然都如此的憋屈,本来疲惫的心,再次惊起怒火以及对萧然的厌恶,“朕允了。”当即吩咐道,“赵公公给太子纸墨。”
这般做法仿佛萧然是瘟疫,生怕她反悔,黏上他们皇家,甩不掉。
萧然十分无语,她还怕甩不掉他们呢。
赵公公立马让人呈上纸墨,知道这件事情现在必须解决了,否则谁都难堪。
司徒煜既然决定了自然半点犹豫没有,一气呵成的将那份和离书写了,一式两份。
萧然看着赵公公拿了和离书分外恭敬的递上来的时候,轻轻的接过,特地的扫了一眼,并未说些什么难堪的话,便知道她的威胁起了效果。“臣女再次多谢太子与皇上呢!”多谢他们放过原主,从此他们之间才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将手中的纸缓缓的叠好,放入怀中之后,侧脸看向面色冷厉的司徒煜,微微一笑,“那么,太子殿下,臣女当年嫁
给你的那八十八台嫁妆,可否还给臣女?”
虽然当年司徒煜也给了聘礼,但是一个男人他敢跟她要回聘礼么?且原主受的那些罪,那点点聘礼,连精神补偿费都不够。
司徒昭一只手忍不住的捂住自己的胸部,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那理直气壮要回嫁妆的人,深吸一口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贪财无耻的人呢?
虽然要回嫁妆什么的,身为女子可以做,可…是她当年对不起他三哥啊,她还有脸提嫁妆。
真的有人会如此的无下限,这特么还是萧家出来的嫡女啊!
司徒昭觉得自己是真的长见识了,如果之前还佩服萧然的话,那么现在有点鄙视了。
关键下一秒,她似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看向了萧敬义,“父亲当年我出嫁妆的单子可否还留着,毕竟嫁妆里可有不少好东西啊。”
这下司徒昭都忍不住的开口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以为三哥会贪图你所谓的嫁妆不成?”
皇族之人岂是那种贪小便宜的?
哪里知道,司徒昭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算司徒煜与萧静怡用了萧然的嫁妆,他们也必须全部凑好还给她。
“六皇子,您这话说的,怎么会呢,那可是堂堂太子殿下啊,我那点嫁妆,他哪里看的上眼啊!”萧然心中却想到,可怜的六皇子,你难道不知道,当初煜王很穷么?
当然对于普通的贵族他不穷,可是要当上太子,他有很多地方都要打点,有很多人需要买通,那个时候,他的钱财再多,也不够用啊,不用原主的嫁妆,他能有现在的位置?
否则这几年也不会让人贪污公款。
当然现在他不用了,因为他根基深了算是扬眉吐气的有权有势有利的人了。
而且萧静怡肯定也没少拿她嫁妆,之前她去给那个小混蛋解毒的时候,那房间摆放不少的物件,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全是从原主当初的嫁妆中挑出来顶好的东西。
也不想想这司徒剑是个什么性子的人,肯定没少打破她的东西。
别小看她外公那一族常年以来积累的财富,给她添置的嫁妆能有差的?加上她的嫁妆大多数都是她娘亲留下的,而她娘亲的东西,也是当年从镇国公府嫁到萧府的时候镇国公给的最好的嫁妆。
这些东西随便拿出去一样,都是上十万金的,而这个金可不是金币,而是十万两黄金。
看了眼司徒煜,还算冷静,萧然摸了摸下巴,笑容更深,恐怕回去之后,他就不会这样冷静了。多亏他将萧静怡迎入门啊,与她娘一样是个败家娘们。
想来要赔给她,必然能够掏空整个太子府甚至刘府。
“如此,劳烦父亲回去之后将当初的嫁妆太子送入太子府,太子,臣女也知道您是个爽快人,必然会三天之内交出我的嫁妆的。”
萧然的笑容让司徒煜自觉有诈,刚想要说话的时候,一个声音却快过他。
“呵呵,还需要三天?”大皇子也忍不住的冷笑了起来,“一天足矣。”
萧然恨不得大笑,这搅屎棍大皇子,她倒是蛮喜欢的,论起坑兄谁家强,除了大皇子真没谁了。
大皇子开口了,身为太子的司徒煜自然不好再说。
这件事情就此落下帷幕一般。
偏偏萧然那慵懒且带着一丝狡诈的笑容刚人莫名觉得心寒,下意识的看了眼他们沉稳阴骘的太子殿下,那八十八抬嫁妆不会有诈吧?
还是说他们真的动用了属于萧然的嫁妆?
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如同六皇子所说,堂堂一个皇族的人,眼界不会这般狭隘吧,盯着一个臣子之女的嫁妆,委实太过丢脸了!
当然他们并未觉得萧然的嫁妆有多值钱。
只有萧敬义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简直不可估量,太子不会动,但是他那个没眼界的庶女绝对会拿出来用的,心中冷笑,这下有的他慌乱的。
若是拿不出来,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这个唯恐天下不乱最爱让皇族出丑的女儿会闹的惊天动地。
不自觉,萧敬义都有些可怜这个太子,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心中又觉得分外畅快,觉得他活该。“阿弥托佛。”整个大厅终于再次安静了下来,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之后,那个老方丈也适时的开口,声音带着慈悲,不卑不亢的看着司徒旻,因为一只手拿了佛杖所以无法双手合十,只是拿串佛
珠的手放在前面,微微敛了眸子,“陛下,游空的尸体老衲许刑部仵作进一步检查。”
所谓进一步检查,自然和法医检查一样,需要开膛破肚,或者研究那些伤用了什么刑罚。
不管在哪,众人都对尸体分外看重与尊重的,绝不允许被人破坏,所以若是想要进一步检验,是需要经过养大他的人同意。
显然云尘为了能够查出凶手是谁,让了最大的一步。司徒旻眉头紧皱,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左侧伟岸冷漠的弟弟,怎么说太庙也是旭国根基,他还是这般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