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没有再说话了,转身便往内室去,流光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眸光微敛,只能去找主子领罚,所以弓了弓身子行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元烈因为明日的事情,此时还在皇宫的凤息宫布置,根本就没有回府。
得了消息的封老沉吟了下之后却觉得这件事情十分重要。相府内肯定是有奸细的,只是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暗棋,不会轻易动用,否则被人发现,想要再次安置棋子就难了,只要棋子还在就等于在对方的地盘上放一个监视器,对方所有的动作日常等都会清晰的传
入他的耳中。
所以这件事情必然是相府内的人做的,血玉凤镯什么的,封老没看过,但听流光的语气便知道,那东西对未来王妃很重要。
其实封老最怕的事,若万一他对未来王妃有歹意,未来王妃岂不是危险了?
洗完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半点惧意也没有的萧然,自然也想到这一点了。
但对方绝对是趁着她没在房间的时候掉包的,说明他畏惧她,亦或者不想让他发现什么,所以才如此的偷鸡摸狗。
萧然自然是不怕。
刚睡的有些模糊的时候,只觉得房间内似是多了什么东西,刹那间萧然便清醒了,只是并没有睁开眼睛,手指尖之间已经多了几根纤细的银针。
气息越来越近,甚至还投下了一个庞大的影子,萧然厉的睁开眼睛,咻的一下手中的银针便射来除了去。
滋滋——
眨眼那银针透过那窗帘嵌入了门栏上,唰的冒出一丝的黑气,那门栏周围一片黑色,可见这毒有多厉害。
黑夜中萧然还要动手那一刻,她的手一下子便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萧然一下子便进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紧接着耳边传来一个低沉清冽的声音。
“是我!”
听到这话,本来全身紧绷萧然松了口气,微微抬头,透着窗外不算明亮的光线恰巧看到一双深沉幽深的眸子,“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元烈抿了下嘴,见到她挣脱自己的手后轻轻的放开了她,眸光跟着她穿戴的十分整齐的身躯,直到撤下屋顶上那块蒙着夜明珠的布。
突如其来刺眼的光芒让元烈的眸子微缩,很快适应的看着萧然。
此时的萧然穿着白日的衣服,披着一头靓丽的黑色长发,肌肤在夜明珠的光照下白皙晶莹透亮,嘴唇饱满,粉嫩水润,看的元烈眸光有些暗涌。
萧然毫不所知,打了个哈欠斜坐在一边的踏上,“我没事,只是丢了点东西而已。”刚说完便感觉到自己跟前多了一个影子,额角下落的头发被一只就算经过处理满是疤痕也看得出手形很好的人撩起了些,萧然微微抬头,看着他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特地弯下了些的身子,带着面具的脸近
在咫尺,萧然都能够清晰的见到他浓厚的睫毛。
哪怕隔着面具也能够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气息,似是能将她整个人包围住。
萧然一惊之下吓得无意识的后仰,未曾料到头发还在他手上啊,因为动作太过突然,疼的叫了下,下一秒她疼痛的地方便被一只手揉着。
“我有那么可怕么?”元烈面具下的眉头轻皱,顺势坐到她身边。
“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就是丫丫的靠的太近了!
元烈清楚的从她慵懒的眸子以及神色中看到了敷衍之色。
索性不与她说这事了,想到今日封老说的话,眉头紧锁,“今日的这些人与上次的人不是一起的。你可有什么头绪?”
“我若说知道是谁,你还能灭了他不成?”萧然无语,同时将自己的身子坐的端正一下,顺便将头从他的手下拿出来,哪曾想这厮仿佛知道她动作,她头往那边撇,他手就跟在哪里。
几圈下来,萧然差点头晕眼花,抬头的时候,很清楚的见到他深沉的眸子中闪过的笑意,却因为她眼神很快收敛。
得,这位大爷难不成以为刚刚她陪着他玩?
哎呀吗,他动动手就可以了,她动的可是脑袋啊。
萧然真想问句,他大爷的可开心,若是开心的话,给点赏钱,然后哪来的回哪去。
元烈看着萧然莹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那慵懒的眸子却瞪了起来,这番模样,与小包子着实像的很,看的元烈想要伸出手捏一捏她的脸。
她虽然面容小,但是脸上的肉却不少,捏起来舒服的很,甚至比小包子身上的软肉还要软糯些。
想到她的话,眸光微闪,划过一丝寒光,“我会亲自灭了他。”
呃——
听到这凌厉的话,以及感受到他身上起伏的煞气,这一瞬间,萧然发有些自内心开心的想笑。
“那太可惜了,我还真不知道是谁!”否则萧然哪里还等得到他啊,自己就能处理了。
“我会帮你查出来!”放暗箭的人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一旦有杀人的意象,伺机而动,出手的时候必然会扼住她的命脉。
元烈不会放任这样危险的人存在萧然的身边。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萧然再次打了个哈欠,刚要起身的时候便听到身边沉稳的话响起。
“为何要谢?明日之后你就是我妻子!”
一瞬间萧然本来还有些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敢转身看他,咽了下口水,笔直的朝着自己的床而去,然后躺下,“我要睡觉了,你老随意!”
“怎么,对我给的聘礼不满意么?”元烈见到萧然这副模样,眉头又皱了起来,同时幽深的眸子扫了放在桌子上的宽厚的聘礼单,当没见到那吊坠的影子后,面具下的嘴角忍不住的上翘。
聘礼两个字让萧然顿时炸毛,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站在书桌旁,夜明珠下那更显高大的身影,“你确定这些东西全部给我?”
“自然!”
萧然直勾勾的盯着元烈的眸子,依旧深沉却坦荡的没有半点敷衍。
萧然的额头的筋跳动的有些厉害,“我拿他们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么?”
“可以!”
萧然看着不动如山的元烈,盈盈一笑,“我让他们自杀呢?”
“随你!”
萧然笑的咬了下牙,“那如果我说聘礼上要添上你的名字呢?”
元烈没出声了。萧然笑容松懈了很多,豪气的倚在床边,指着那厚重的聘礼单,笑道,“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但你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创造这些东西,给你时间很快你就能再次创造出来,可若这聘礼单就只要你的名字,用你为聘,以后你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不然我们的婚礼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