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贯穿整个大秦,其其工程量堪比修建长城,或者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难度比修建长城还要大。
因为修建长城,毕竟只是要在山上筑起一座城墙。
其中最难的部分,就在于材料的运输等等。
这些难点都是人力,可以克服的。
但赢羽此刻规划要修建的铁路,遇到有大山的地方,绝对不可能让火车从山上走,翻过大山的。
而且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可以绕过去这一座大山。
遇到这样的地方,就只能选择从大山中间打开一条通道。
别看现在大秦已经有了火药,可是开凿隧道依旧难如登天。
而且从咸阳到孔雀王朝之地,这一路要经过很多地形复杂的地方。
以大秦如今的水平来说,单单修建这一条铁路,就需要消耗很长的时间以及人力物力。
不过赢羽已经说了不着急,他只是需要一个可行的方案。
对于公输杰来说,如果拿出一个方案来,那还是没有问题的。
赢羽已经把自己想说的都转告给了科技局的所有人,再留下他们在此地也是没有什么用,于是就让他们都退下了。
此刻,冯劫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面见赢羽。
见过赢羽之后,他就要出发前往孔雀之地。
这是赢羽交给他的任务,对于冯劫来说,这个任务一定要完成的漂漂亮亮。
否则的话,就算赢羽不追究,他自己也会觉得没有脸面回来面见赢羽。
当他来到皇宫外的时候,正好看见公输杰带着一众科技局等人离开。
这些人冯劫自然也是认识的。
对于咸阳的种种变化,冯劫全都默默的掌握在心中。
所以虽说他是在父亲逝去之后才出来台面之上。
但是它对于咸阳台面之上或者是台面之下的事情很多都有所了解。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其实冯劫此刻的能力,已经不在他父亲之下。
他只是还需要更多的历练和更多实践的机会。
这些事情赢羽都心中有数,所以这一次指派冯劫前往孔雀之地处理此事。
如果他能把此事处理好,之后必然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办。
因为如今的大秦虽说看似繁华鼎盛,但实际上却是处在缺乏人才的情况。
人口鼓励生养政策已经推出,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取得成效的。
所以此刻大秦在各个方面都急需要人才的补缺。
特别是赢羽这一次带队远征之后,他必然是要带走大秦内地多数有用有能力的人。
在这样情况之下,每一个治国之才都必须要善加利用,否则大秦的后方稳不住的话,赢羽打下多少江山都是枉然。
站在御书房之外的冯劫等待着赢羽的宣召。
不久之后赢羽让冯劫进入。
冯劫的年纪比赢羽要大上不少,进入御书房之后,他直接来到了赢羽身边。
赢羽把之前和科技局所商量的事情大致给冯劫讲述了一番。
总之就是告诉冯劫出发时间定在三日之后,在这三日之间做好所有的准备。
之后赢羽也询问了冯劫对于此事的处理计划。
因为冯劫并没有去过孔雀王朝之地,也不知道现在孔雀王朝之地的具体情况到底是如何。
所以面对赢羽的询问的时候,他也只能是说尽力而为,去到了那边之后,根据现场的情况再做决定。
同时他也把自己针对此事想要用的方法,全都明细的告诉了赢羽。
他说出来的所有方法,赢羽都没有加以评断。
赢羽一向坚持的原则,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既然已经选择了让冯劫全权处理此事,那赢羽就会把事情彻底交给冯劫去做,不问过程,只看结果。
冯劫离开之后,赢羽让人找来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
此人便是,公子将闾。
得知赢羽找自己,将闾也是觉得有些诧异。
按理来说他这段日子安分守己,根本没有做过任何值得赢羽注意的事情。
如今的大秦,也没有什么事情用的到他。
可赢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找上自己?
多做猜测也是没有用,该去见的人他必须去见,毕竟如今的赢羽可是大秦皇帝。
于是,公子将闾第一时间来到了御书房物之外。
赢羽直接召见了他,进去之后也没有过多的寒暄。
眼前的人虽然是赢羽的兄长,但其实他对于赢羽的态度也是极为恭敬。
赢羽更是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觉得胡亥这人如何?”
听闻赢羽之言,将闾也是一愣,他想不明白赢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胡亥。
当年胡亥因为谋反被贬为庶民,赶出了咸阳城,从此之后便查无此人了。
这些年来,也没有关于胡亥的消息。
甚至有人在暗中传言,犯了这样的大罪,虽然明面上说的是贬为庶民,但其实已经被秘密处决了。
当然也有的人不相信这样的说辞,他们认为如果要处决的话,也根本不需要秘密。
只是认为胡亥已经被秘密处决的人也有自己的想法,可能是碍于某些情面,只能如此。
但不管怎么说,自从胡亥离开咸阳之后,就再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这个时候,赢羽突然提到胡亥,将闾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他到底有什么用意。
权衡之下,他只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以前的胡亥,浑浑噩噩,不务正业,只不过是仗着父皇的宠爱,才能勉强混得走日子,至于后来的事情,应该是遭逢了某些变故,听信了谗言,到了后期的话,总之有些不一样了,但是我与他本也不相熟,实在不知道如何评价。”
公子将闾的一番话,也算是中规中矩。
并没有刻意抹黑胡亥,不过也是跟他划清了立场。
赢羽点点头,他想要问的却不是这个。
当然他也能理解,公子将闾之所以这么回答,是因为如此回答的话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自然赢羽已经起了头,就一定需要知道,于是接着问道,
“朕的意思是,他离开咸阳之后,你觉得他会不会就此安分老实的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