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他头上包着卫生巾,秦清忍住,查看了他的伤口,还好,没有发炎,他睡得很熟,很平静,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算是个好消息,秦清松了口气,“小子,算你命大,不,不,算你运气好,遇上了我,但我却不得不改变计划了,原本今日寻路离开丛林,现在只有等你好些再动身,还有,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骨折,什么内伤,否则你痛苦,我也痛苦是不是?”
秦清自言自语,发现这个男孩真的漂亮,虽然她不喜欢娘炮,不过五官端正当真无懈可击,该用什么来形容呢?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这是描写贾宝玉的句子,秦清不由得打了个颤,嘿嘿的笑了两声。
白天丛林温度攀升,到了午间还会达到30度,所以秦清将男孩的外袍脱去,当着枕头塞在他的头下,这样,他睡着要舒服些,又想着要做一个棚子,昼夜温差如此大,雨水会随时光临,昨晚是幸运没有下雨,今日就难说了。
曾经野外露营都带有帐篷,如今倒也不难,昨天她就见过棕榈树,其叶又大又密,就像夏天爷爷用的朴扇,正好用来当棚顶。
说干就干,秦清几口将“面条”吃了,大口喝了汤,又喂了男孩一些,然后将余下的水再煮开,放凉,倒入矿泉水瓶中,再放入背包里,秦清将火堆熄灭后,抬步离开,又不放心男孩,折回到他身边,也不管他是否能听见,“你乖乖睡觉,不用怕,我一会儿就回。”说完便愣住,昨天她也这样对齐月说过。
秦清甩甩头,这个时侯齐月应该得救了。
她不敢再想,急步离去。
顺路做了记号,否测丛林一个样,她不能保证还能找到男孩。
棕榈树应该就是这附近,秦清凭着记忆,走了大约一刻钟,果然看见了一棵茂密的棕榈树,棕榈树也分了好多品种,有的树高,有的树低,有的叶大,有的叶小,好比秦清现在看到的,叶子估计有二三米长,一米来宽,不过呢,树也高,目视十米,没有树枝,不好攀登,不过,难不到秦清。
她是谁呀,从小上屋揭瓦,下河捉鱼,攀岩是她的强项,原本她还计划登珠穆朗玛峰呢,虽然现在没有工具,但与棕榈树紧挨着的一棵大树,布满了藤条,枝叶与棕榈交织在一起,要想取得几片棕榈叶有何难?
秦清先观察了一番,大树的外侧紧挨着悬崖,攀登要尽量向内靠,至少要爬上五米高才能够得着棕榈叶,那五米高的树枝也粗,应该能承受得住她的重量。
秦清长吐一口气,为自己加油,然后将背包放下,将刀挂在皮带上,便准备爬树。
只听“嗞”的一声,秦清一个激灵,这个声音太熟悉,果然见树下盘着一条尖头大蛇,扬起了脖子,正直直的盯着她。
不是一条,是两条?
天啊,不是两条,是一条双头蛇。
秦清倒吸一口冷气,她从来没有见过双头蛇,这种蛇是变异一卵双生,极少有,却在这里遇上了。
双头蛇显绿色,几乎与树干混为一体,难怪适才没有发现,若不是它发出警告,那么此刻,她是不是己丧身蛇口。
她不知这是什么品种,但丛林的蛇必定有毒,只要被咬一口,毒液瞬间攻袭你的神经系统,快则数分钟便会死亡,秦清背脊不由得渗出一阵冷汗。
怎么办?双头蛇挡住了她的路,可以不打扰它,悄悄走开便是,反正林子里不可能只有一棵棕榈树,犯不得拿命来赌。
然而......她需要食物,需要蛋白质。
秦清一动不敢动,做着思想斗争,她曾在丛林里见过蛇,也吃过蛇,但从未捕过蛇。
女子天生怕蛇,是真的,当时见着队友们烤蛇,她躲得远远的,不过当鼓起勇气吃了一口,其实味道满不错。
秦清咽了咽口水,她不知道要在丛林呆多久,何时才能离开,但没有体力就没有希望,何况还有一个病号。
秦清紧紧的握住双手,做了决定。
丛林处处都藏着危险,博一博才有生机。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后退,紧紧盯着青蛇,又用余光扫描四周,寻找到一根长长粗大树干。
蛇仿佛感到了危险,脖子升得更长了,便要腾起来发动攻击,说那时那时快,秦清一棍子打在蛇头上,蛇身将树枝相缠,秦清双手紧紧压着树干,像磨刀匠磨刀,蛇被死死压住,蛇头不能动,嘴长得大大的,秦清能看清它尖尖的牙齿,额上汗水淋漓,心跳如鼓,她咬牙坚持,使劲全力,过了好一会儿,才见蛇头缓缓垂下,秦清不敢放开树干,腾出一只手来,拾起一块石头,又慢慢靠前,将石头用力砸向蛇头。
蛇头定是稀巴烂了,但蛇身还在扭动,秦清仍不敢放松,直到蛇身也不动了,她才小心的用树枝将石头移开,果真,蛇头几乎没了,只连着蛇皮,树干上,石头上除了血液,还有黏糊的毒液,秦清只觉一阵恶心。
秦清又用树干动了动蛇,确认它是真的死了,才抽出刀将蛇头从其身上割下,将蛇身用一个塑料袋装好,放入背包,将蛇头,蛇血用土埋了,因为有些动物,比如熊,虎可以闻得3公里以内的血腥味,她可不想引来猛兽。
处理完一切,秦清满头大汗,只觉内衣都湿了,她休息片刻,将冲峰衣脱下,里面是一件长袖白色T恤,她挽起袖子开始准备爬树,爬树之前,再仔细观察一番,又用长枝打了打树叶,以确保树上再无蛇虫。
一切妥当,秦清顺着藤条开始攀登,她手脚灵活,臂力也好,很快便爬了五米来高,她想了想,又继续爬,越往上,树枝越细,树干开始晃动,她心里有数,依旧继续,终于到了树顶,拔开厚密的枝叶,一道强烈的阳光直射了过来,险些让她从树上摔下,平静了好一会儿,才举目望去。
绿色,绿色,还是绿色,一片片,一丛丛,根本望不到边,心里不由得沉了又沉,没有路,只有山,千山万岭,峰峦叠蟑,陡峭的山崖,凌厉的锋顶,像一把把利剑,嗖嗖的向秦清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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