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我......好像睡梦中听到了什么秦国。”
“是。”海木道,“秦国派来了使者,给我们送粮来了,定是有人议论,被你听见了。”
当真是老天有眼。秦清喜极而泣,心情一时五味杂陈。
“好了别哭了,没事了,没事了。”海木搂着她,心疼的安慰着。
秦清吸了吸鼻子,渐渐恢复了平静,“你刚才说什么,送粮?”
海木笑道,“族里少粮,四处购买不得,未想秦国送来一船的粮,够我们度过冬天了。”
“一船的粮?”
“大家都很高兴,这会儿,酋长正在款待秦使呢,二公子也去了,秦使还带来秦王的封令,授了二公子的爵位。”
秦清听言瞪大了双眼。
“二公子斩杀白虎,救了司马言,秦国己经得知了消息,原来那叫司马言的秦人是秦国的都官令。”言毕,看向秦清,笑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秦清连忙摆手,“不知,不是......我......不是我想隐瞒......对不起呀......”
“好了,我又没怪你。”海木喂她食物,秦清怪不好意思,“我自己来。”海木将碗递给她,秦清将粥喝完了,试问道,“对了,司马言也在宴席上?”
“自然在。”
秦清暗忖,秦使到了,他定会出现,只不过他的失踪,他是如何解释的?而罗傲又是如何向秦使解释的?
海木见秦清走神,“你到怪了,不问自己的事,倒关心什么秦国来。”
秦清一怔,“我......不会被杀头了?”
海木笑道,“不会了,大巫己经查得偷盗玉器的真正凶手了。”
“嗯?”
“是西兰,她为了立功,故意拿了玉器,藏在你的房间,嫁祸给你。”
“你说是大巫查到了真相?”
海木道,“大巫回来了,听说玉器被盗,着实调查一番,原来神庙有一侍女与西兰交好,是她带着西兰进神庙盗了玉器。”
秦清不解,“她为什么要陷害于我,我可有开罪于她?”
海木叹了口气,“大公子捕贼,她为了在大公子面前邀功,正好又见你大半夜的在后院游荡,所以才。”海木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秦清倒也猜到了西兰的心思,她听小月说过,西兰一心想去伺侯罗布,春心萌动的姑娘当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想不到她晕睡这一天一夜里,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这反转得太快了吧,前一刻还担心脑袋搬家,一觉醒来不仅脑袋还在,好像罗素的事也解决了,但还有些细节,她尚不清楚,只有等罗素回来。
“怎么了?”
秦清回过神,“所以我现在无罪了?”
“是。”海木笑道。
秦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又问,“那西兰会怎么样?”
海木道,“能怎么样?因如夫人求情,虽是免了一死,但被罚去采矿了,永生不得回来。”
“啊......”秦清张了张嘴,但她也不同情她,自做孽不可活。
“好了,你刚醒,身子还弱,二公子吩咐你要好生休息。”海木扶着秦清躺下,秦清的确也累了,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嘴角还露出一个笑容来,当真是穿越者不会这么容易挂掉,受些苦是一定的,只要能忍过去,接下来,一定会有好日子等着呢。
吃香的,喝辣的,还有美男子......
“笑什么呢?”
当秦清缓缓睁开双眼时,但见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眼前,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秦清嘿嘿笑两声,伸出手去捏那人的脸,肌肤细嫩,小白脸,小奶狗,可是不是她的菜。
“啪”的一声,手一痛,被打了下来,秦清一惊,惊醒过来,见是罗素,她哀哟一声,“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你还以为是谁?”明显这位想发脾气就发脾气的古怪少年又生气了。
秦清翻了翻白眼,“痛,痛。”她捏捏手,又捏捏手臂,“伤口好痛。”
如此,罗素倒也不好与她计较了,只道,“刚才你在笑什么?”
“笑?我有笑吗?”秦清摸摸脸,“估计是出狱了,性命得保,做梦都高兴吧。”
罗素给她一个没出息的表情。
秦清见天色己晚,屋内点起了烛灯,“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看你死了没有。”
秦清瞬间黑脸,心想,这么不会说话,怪不得你老子不喜欢你,但她气量大不与他一般计较。
“对了,我还有好多话问你。”秦清靠在枕上,这才看清罗素脸颊腓红,“你怎么了?”又闻到一股子酒味,“你喝酒了?”
“大惊小怪。”
“你还是未成年。”
“本公子心情好,怎么样?”
秦清切了一声,言归正传,“秦使什么时侯来的?司马言呢?”
罗素看了看她,缓缓道来,“昨日便到了,我得到消息,将司马言悄悄带出了山洞。”
“然后呢,你怎么解释?”
罗素道,“秦使不知道司马言被罗布追杀之事,当然,阿巴与罗布也不敢说,司马言也没有向秦使提及。”
“就这样?”
“就这样。”罗素喝了酒,有些头晕,他揉了揉头,“秦使带了一船的粮食,又封了我爵位,阿巴不得不与秦合盟。”
“这么说,酋长终是下定决心依靠秦国了?”
罗素点点头,“应该如此。”
“这么说,你也得到了秦国的支持?”
罗素再点点头,“应该如此。”
“是不是太顺利了?”
罗素瞪她一眼,“什么意思?”
“秦国有没有别的要求?比如说,丹矿,秦国不是一直虎视眈眈吗?”
罗素垂下了双眸,片刻才道,“不知,那是阿巴的事。”
秦清哦了一声,想来罗傲也不会将这些事告诉他,“司马言呢?”
“他过两日便会离开,以后,我族与秦国之事便由他来负责。”
秦清一喜,“这是好事呀,他一定会帮你,你的少主之位可保也。”
见秦清激动,罗素勾了勾嘴角。
秦清道,“那我的身份证是不是可以提前给我?”
罗素瞬间沉下脸来,“你别高兴得太早了,罗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有秦国支持,有司马言相助,他也不能,不敢拿你如何了,再说了,我又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依你的意思,只要罗布在一日,我就不能离开?这是什么道理?”
罗素听言嗖的站起身来,“你就这么想离开?”
“是呀。”秦清点点头,“谁想做一辈子奴隶?”
“若不是奴隶呢?”
“哪是什么?”秦清嘲笑道,“难不成当主子?”
罗素突然脸更红了,因他喝了酒,秦清倒没有觉查到异常,罗素结巴起来,“是,是......”
“是什么?”秦清昂起头,但见罗素嚅嚅嘴,有些不耐烦,“反正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言毕,竟拂袖而去。
“这......你......”秦清又惊又气,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定要追到罗素好生打一顿不可,“神经病。”她切了一声,又倒在榻上,只当罗素头脑不清醒,不与他计较,然后又长叹一声,“终是解决了......真是难以相信呀,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这两月来的点点滴滴。”秦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傻笑一声,“还在,真还在,还是该想想自己的事了,走肯定是要走,等伤好了,哼,不让我走,难道我没长脚吗?我找司马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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