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卫青也太过分了。你看给我打的牙都掉了,您可得给微臣做主啊。”韩焉站在刘小猪的面前,哭得声泪俱下。
作为太子党的骨干成员,韩焉认为自己应该得到太子殿下的保护。既然自己挨了打,那么太子殿下就应该为自己出气。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作为老牌的太子党。卫青的资历比他要老上许多,更何况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被一个还不满十四岁的孩子打了,居然还好意思告状。刘小猪现在都考虑是否应该取消他的党i员资格。
这一点连蹲在地上给刘小猪洗脚的古儿别速都觉察到了。安逸的生活让古儿别速丰韵了许多,胸前的两团肉球更加的大了。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好像一支盛放的鲜花。从身体到心理都做好了被人折的准备,可问题是没人折,作为一个匈奴女人汉人连正眼都不看这个宫里最下贱的奴婢。
尽管从事着与茵茵相同的工种,古儿别速却不是一个专职的洗脚妹。高挑的身材丰韵的身子,让她成为了一个完美的衣服架子。没有了饥饿,没有了皮鞭让她的脸蛋白里透着红。紧致的皮肤散发着健康的光泽,虽然没有汉人的小家碧玉,但草原的粗犷也让人赏心悦目。
依仗这些得天独厚的条件,古儿别速自然成为宫人们排挤的对象。扫地打水、做饭洗衣,反正谁也不愿意干的活计都由她来做。如果不是今天洗脚的宫人刚巧病了,就连这份洗脚的活计也轮不到她。
不过古儿别速很满足,只要远离皮鞭、饥饿、侮辱的地方,她都会感到很满足。现在虽然身体累,但是心不累这样的日子很好。
“好了,卫青打你一拳是护着你。若是被他手下的那些杀才出手。你现在都可以喂狗了。你以为云侯跟朝廷里那些庸庸碌碌的侯爷一样?这个侯爷可实实在在是人命堆出来的爵位。
太祖陵前的景观,还有江南的尸山血河。多少枯骨才将这位侯爷堆到了今天,凭你也敢当面弹劾他。孤的六叔魏其侯都被他弄得损手烂脚。听说这几天姑母正催命似的要六叔还云家钱,六叔急得都开始卖地还债。记住。朝廷里谁都说得。只有他你说不得,真要惹急了他小心你有命睡觉,无头起床。”
刘小猪在云家多年,深知云家的底细。虽然那个叫做幻天的家伙经常被小白欺负,可是他的身手可是一等一的。听说东瓯国的王宫他都如履平地走了几个来回。这样的人想要韩焉的小命真是太轻松了。
“太子殿下,云侯私蓄死士恐怕其心……”
张骞就激灵多了,弹劾一个人不能从小事上说。至少也得给安一顶谋反的帽子戴戴,这样才好做到一网打尽赶尽杀绝。可是他也忘记了。刘小猪的亲姐姐就在赶尽杀绝的范围之内。现在每天都穷尽各种手段,缠着云啸要给云啸生孩子。
“够了,你们两个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临潼侯对大汉社稷功在千秋,你们都下去。”刘小猪一挥手便屏退了两个嚼舌头的家伙。
两个家伙悄无声息的腿了下去,今天他们终于知道云啸的根有多深。
“还是匈奴人好,一点都不唠叨。”
刘小猪扫了一眼正给自己洗脚的古儿别速,自言自语的嘟囔道。
“奴婢不知道什么道理,只知道草原上越的凶狠的獒犬越不爱叫。那些叫得欢实的看见狼都夹着尾巴跑,那些平时好像哑巴一样的却会疯了一样跟狼搏斗,保护主人的羊群……”
古儿别速以为刘小猪在问她话。脑子一走神就出了出来。可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自己只是一个下贱的奴婢,怎么配和尊贵的太子殿下说话。
一只手伸了过来。勾住了古儿别速的下巴,使她的脸仰了起来。
刘小猪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匈奴女人,真不明白这个连字都不认得的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来。咬人的狗不叫,汉家也有这样的预言。真没想到这样的话居然能从一个匈奴洗脚婢嘴里说出来。
“你叫什么?”刘小猪好像对这张脸有点印象,可是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我叫古儿别速。”古儿别速的汉话说得还是有些生硬,字节的发音仍然有些脱节。
“回去跟管家姑姑说,就说我让你留在身边。明天过来当值吧。”
两排巨大的烛山将云家的大厅映照得通透敞亮,云啸拿起饭盆盛了一盆粥给小金。今后指着它驮着自己满世界走,不给点好吃的说不过去。好马喂精料。汗血宝马的伙食标准怎么也不警犬要好些。
小白在旁边呜咽着,非常不满云啸厚此薄彼的行为。直到云啸将一整只烤鸡塞给它。这才算原谅了云啸的喜新厌旧。
“怎么把马往屋子里带,这有不是牲口棚子。”
南宫对小金窥视自己的胸部非常不满。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马。那个勾引丈夫的下流坯子送来的马是也一匹色马。看了看艾利斯,又看了看产后发育的更加完美的女神。南宫有些不自信的挺了挺胸。
“不懂了吧,这叫汗血宝马。金贵着呐,就这一批最少上千万还是美刀。算了,你也不懂什么是美刀。真要是碰见爱马的,拿座城来换都不新鲜。”
云啸逼视的看了南宫一眼,二十一世纪要是谁有这么一匹马。还不得当祖宗一样的供着,还挑三拣四的老子不过就是牵进屋里来,怕它热着么。
“哎呦,赶紧把您那金贵的城池挪走。家里还吃饭呢,人和马一个屋子吃饭这算什么事啊。知道你怕它热,我吩咐了给马厩加了冰盆。赶紧牵出去吧,一屋子牲口味儿。这餐厅白熏了……”
南宫唠叨着像牵马一样的将云啸从小金的面前牵走,然后命令仆役将小金牵到单独的马厩。
一边给云啸净手一边道:“今天姑姑将窦家欠咱家的两万贯给送来了。听说表叔愁得把地都卖了。猜猜卖谁了?”
“不会是你买了吧!”云啸任由南宫给自己擦脸。
“也差不多,我托刘骜爷爷帮着买的。地契已经到手了,只等刘骜爷爷倒个手就成了。”
“哎,你就是个占便宜没够的性子。算了咱家多一点产业也是好事。”
南宫给云啸净过了手,云啸捏了一把吃得小嘴油汪汪的小云幂。抓起一个馒头就咬了一大口。
“馆陶姑姑还说,好像最近朝廷里面要有大的变动。听说父皇要调卫绾去做丞相。”
南宫一边给云啸夹菜一边说道。
看起来刘启也感觉到了危机,现在忙着安插心腹强化自己的权利。卫绾这个家伙,虽然能力不算是拔尖的。可是对刘启的忠心确实没得说,可以算得上刘启的忠实走狗。
不过这家伙上位对自己有好处,一直以来他都是云家最好的伙伴。这个老官迷听说自己能当丞相,估计现在已经乐疯了。到现在都没拉自己喝酒,真是一个奇迹。
“还有一件事。”馆陶有些神秘的说道。
“什么事?”
“父皇调李广、程不识进京了。分别担任两宫卫尉,还有中尉府由卫绾统管。”
云啸的心底一沉,没有想到刘启和窦太后已经相争到了如此地步。刘启已经出招,想必窦太后也会趁着刘启病重精力不济见着拆招。这娘俩的一场恶斗,恐怕朝廷又要大乱。
总算明白了肚子里存不住二两油的卫绾为什么没来找自己。感情是在家发愁呢,这个丞相不好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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