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太后娘娘驾到!”小太监独有的尖细的嗓音响起,莫繁的眼睛亮了,哽咽的说道:“快扶我起来,我要像太后娘娘请安。”

“是,小姐!”小宫女也有一些感慨,即使是她们待在深宫之中,也是知道这个莫繁小姐这些日子没少吃苦,此时终于回到了慈宁宫,得到了太后的庇护,以后的日子也算是好过了。

心里面也是真心的为莫繁小姐高兴,莫繁小姐回来了,她们自然也是回来继续伺候莫繁小姐,莫繁小姐可是比那些娘娘公主们好伺候太多了。

“快快快把你们小姐扶到床上去,瞧瞧,这才多久没见呀,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儿,快去床上躺着去,身上的余毒还没有清理干净么就不要使性子了。”太后一袭华丽的宫装,和蔼可亲的说着。

莫繁的眼睛发酸,呜咽的喊了一声:“太后,繁儿好想你!”

“唉”太后心疼的抱住莫繁单薄的身子,轻轻的拍着莫繁的后背,说道:“好孩子,哀家知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你的经历爱家一五一十都是知道,繁儿,你可怪过哀家没有去救你。”

莫繁重重的摇了摇头:“繁儿知道太后的苦衷,繁儿什么都明白。”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就安安心心的待在哀家这里,爱家到时要看一看,谁敢欺负你。”太后严厉的说道,狠狠地瞪了一眼一众宫女。

小宫女们吓得全部都跪了下来,一个个大呼:“奴婢不敢!”

莫繁只觉得自己心里面委屈,与颜姐姐在一起,虽然也是心安,但是颜姐姐与自己终究是同龄人,自己不想让颜姐姐也跟着伤心,耳语皇太后在一起,自己就瞬间变成了一个孩子,自己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都化为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出来,似乎是瞬间打开了水龙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莫繁可谓是太后一手带大的,她何时见过莫繁这样的委屈,这样的难过,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从小到了,一直都是莫繁与自己最是亲近,就连莫繁的生日都是与自己同日,这样一个孩子,太后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心疼的拍着莫繁的后背,安慰的说道:“繁儿别哭了,哭的哀家心都碎了,繁儿可是还在愿哀家让你在外面吃了那样多的苦。”

莫繁剧烈的摇着头,胡乱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说道:“不,繁儿只是想太后了,繁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与太后分开过这样久。”

太后摸了摸莫繁的头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解释了一句:“朝堂上的事情哀家是没有办法参与的,皇弟本来就不是哀家亲生的,很多事情皇帝根本就不听哀家的,繁儿,哀家对不住你。”

莫繁重重的摇了摇头:“太后折煞繁儿了。”

“繁儿,以后,你就在这个慈宁宫住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哀家说,哀家一定满足你。”

莫繁乖巧的笑了:“太后,繁儿想向太后请一道旨,接一个人进宫陪繁儿。”

“沈颜舒?”太后哈哈大笑,欣慰的看着莫繁,继续说道:“沈颜舒是个好孩子,能够在你落难的时候仗义出手,值得让哀家高看一眼,这个,准了!”

莫繁行了一礼,说道:“谢过太后,但是,繁儿请的不是这样个人,颜姐姐对繁儿的好,繁儿从不敢忘,颜姐姐身为户部尚书府的嫡女,一应事宜自有尚书老爷关心,不需要繁儿挂怀什么,都是有一个人,繁儿想给她一个更好的前程。”

“哦?你竟然是为了别人求旨,并且那个人还不是沈颜舒,难不成是姜盈儿?也不对呀,姜盈儿的出身也是不低的,她不需要你这样的劳师动众,繁儿,你说的到底是谁?哀家可认识?”这下子太后真的好奇了。

莫繁轻轻的一笑:“太后认不认识莫繁不知道,莫繁只知道那个人是莫繁家中遭变之后才认识的,她叫芽儿,是乞丐我里面的女夫子,也是有一点儿才华的,繁儿想拉她一把,还望太后能够成全。”莫繁轻轻的笑着,认真的看着太后的脸。

太后有一些愕然:“乞丐我里面还有夫子?真是稀奇,繁儿,你落难之后竟然吃了这样多的苦,竟然委身于乞丐窝,真的是苦了你了。”太后心疼的看着莫繁,莫繁只是无所谓的笑着:“不哭,繁儿一点儿也不哭,是那些让人唾弃的乞丐让繁儿学会了什么叫做坚强,如果不是怎那个地方待了一些时日,繁儿是不会这样快的振作起来的,是他们给繁儿上了重要的一课。”

“好,哀家准了,就让那个叫做芽儿的夫子进宫来陪你,这下子那车可是满意了。”太后宠溺的看着莫繁,莫繁轻轻的摇了摇头。

太后的眉毛渐渐的皱了起来,眼神有一点儿责备:“繁儿,不可以胡闹。”

“繁儿没有胡闹,繁儿只是想自己亲自去请芽儿,以表诚意,还有,繁儿想要带上一些银两,为他们重塑家园,她们的日子真的是太苦了,太后,你知道石头是什么味道吗?”莫繁有一些复杂的说的,并且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红绳,红绳的下面拴着一颗小小的石头。

太后疑惑了:“石头?石头能有什么味道?石头又不能够吃。”

莫繁笑了:“是啊,石头又不能够吃,但是,这个石头却是甜的,就是这个小小的石头,在福安巷那个乞丐窝是糖一样的存在,那里的孩子吃的就是石头,他们把石头当作时间最美味的糖果,因为他们真的太穷了,根本就买不起任何的糖。”

莫繁默默的把那颗石头放到了自己的嘴里面,轻轻的吮吸着,面上刮起了苦涩的笑:“每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把这颗糖拿出来看一看,尝一尝,它会无时无刻的告诉我,我还不是那个活的最狼狈的,有人过的比我更不好,但是他们依然在笑,我,凭什么哭?”

也许是人老了就是很容易伤感的吧,莫繁云淡风轻的一番话,竟然直接把太后说哭了,太后一只拿自己的帕子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感概的说着:“怎么京城里面竟然还有过的这样苦的人,而且繁儿,你一个千金小姐竟然也过着那样的日子,真是苦了你了,好,哀家答应你哀家都答应你,这下子你可开心了?”

莫繁重重的点了点头:“繁儿代替福安巷的百姓谢过太后的大恩大德了。”

“好好好,我也做一回活菩萨,繁儿,快好好的躺下,好好的养养伤,你醒了的消息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司徒清风还在那里调查皇上遇刺的案子的呢,早晚都是会问到你这儿的,你毕竟是一个目击证人,你可要好好的养一养身子到时候问话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体力不支而在御前失仪。”太后语重心长的提醒着。

莫繁心中一凌,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繁儿明白。”

“好了,我也不打扰你静养了,哀家去念念佛,为福安巷的百姓们积积德,繁儿,身体好一些了,记得来看看哀家。”

“是,繁儿晓得,恭送太后!”

太后走了,莫繁踢着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来,手轻轻的移到了自己的袖口,那里面空空如也,面色瞬间就变得煞白,她的机关镯呢?那个东西可千万不能够丢呀,要不然她就是长了十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随意了换过来一个宫女,道:“我之前穿着的衣服呢?可有好好的收起来?”

那个宫女笑着说道:“小姐,那衣裳已经脏了,婢子已经自作主张的把她丢了,以后小姐就住在宫里面了,什么好东西没有呀,那样的料子,小姐怎么可能再去碰呢?”

“啪!”莫繁狠狠地甩了那个宫女一巴掌,狠狠地说道:“糊涂,那件衣裳上面很有可能有刺客的蛛丝马迹,你们竟然把他给丢了,还不去把它找回了。”莫繁大急,那个机关镯可是放在那件衣服里面的呀,千万不要出事儿呀。

那个小丫头一时之间吓得脸色都白了,诚惶诚恐的说道:“是,是,是,婢子明白了,婢子这就去找!”

莫繁看着那个小婢女,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莫繁这一生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压得住的,所有宫女都是瑟瑟发抖的看着莫繁,一句话也不敢说,莫繁看的一阵心烦,怒道:“都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一起去找,记得,悄悄的去,千万不要惊动了刺客,小心搭上你们自己的小命儿。”

莫繁故意吓唬这宫女,就怕他们一不留神把自己刚刚的紧张表情说了出去,惹出什么乱子来。

“是是是!奴婢们这就去找!”一干宫女一溜烟的全部跑了个没影儿,莫繁的身边终于安静了,有一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自己可真是粗心,那样重要的东西怎么没有好好的放一放呢?

“你是在找这个吗?”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让本来就紧张的莫繁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警惕的看着来人:“是你?你怎么来了?银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皇宫也敢闯?”

银邪依然是带着银色的面具,一袭银衣丰神俊朗,痞痞的看着莫繁,说道:“还不是娘子太笨了,这样重要的东西竟然差点儿丢了,我这个做夫君的只能够眼巴巴的来送了。”

银邪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机关镯,笑着看着莫繁。

第14章 凶手

6

“这,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莫繁一把夺过银邪手中机关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然后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你,银邪。”

“你在谢我什么,只是因为我帮你拿来了这个吗?”银邪邪邪的看着莫繁,意味深长的说道。

莫繁冷冷的一笑:“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这里是皇宫,可不是沈府,即使是你武功如神。也不可能无视宫里面无数的禁卫军吧。”这个银邪真是可恶,总是想着占她的便宜。

“我的娘子,你这是在那个关心我吗?你这是在担心我吗?”银邪邪邪的笑着,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捉弄。

莫繁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说道:“是,我是担心你,我担心你被被人发现了,然后我自己被你牵扯,落了个名声尽毁的下场,银邪,我柳瑞宁不是你能够轻易地玩弄的女儿,以你的财力,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呀,你,为什么要纠缠于我,与我这样的人纠缠不清,对你真的有好处吗?”

银邪低低的笑了:“我喜欢,这就够了,无需好处,我掌握着天下第一斋万宝斋,有什么好处是万宝斋拿不出来的?我做事情从来都不考虑好处,只要是我自己喜欢就好。”

“繁儿,等着我给你十里红妆!”银邪低低的笑着,化为一道银光,,消失在了莫繁的眼前。

莫繁有一些嫌弃的看着银邪刚刚带过的方向:“说的就像是我看得上你们万宝斋似得,我喜欢的人是离王世子洛修茗,洛修茗你知道吗?”即使是知道银邪已经走了,即使是知道银邪听不到自己现在说的话,莫繁仍然是忍不住的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也不知道现在的铭哥哥怎么样了,柳家倒了,离王府与柳家走得一只都是很近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糟了池鱼之灾,也不知道皇帝有没有迁怒离王府,铭哥哥,繁儿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你呀。

莫繁心理面想着那个脚踏蔷薇花,徐徐而来的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浅笑。

“铭哥哥!”

“小姐,小姐,找到了,找到了!”宫女诚惶诚恐的捧着之前莫繁换下来的衣裳,恭恭敬敬的递到了莫繁的面前,谄媚的说道:“小姐,找到了,在这里,奴婢已经私自的观察过了,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莫繁有一点好笑的看着那个宫女,说道:“你就什么名字,以前我记得伺候我的人里面是没有你的。”

那个小宫女连忙恭敬地说道:“奴婢叫做桑儿,以前是伺候金凤公主的丫头,后来因为惹恼了金凤公主,被太后娘娘收留,后来又奉旨过来伺候小姐,桑儿请小姐为奴婢赐名!”桑儿也是一个机灵的,二话不说就让莫繁赐名,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表忠心呢。

莫繁仔仔细细的看着桑儿,笑了:“原来,你以前是伺候金凤公主的人呀,怪不得这样的机灵,金凤公主的人在这个皇宫里面那都是个顶个的机灵,说说看,你是怎么惹恼的金凤公主的。”

桑儿有一些委屈的说道:“奴婢只是为金凤公主送茶的时候去的晚了一点儿,就惹恼了金凤公主。”

莫繁一听那里还有不明白的,金凤公主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嫡出女儿,那是出了名的张扬跋扈,如果赶上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低下的人就是做得好的都能够被她挑出错来,如果做得不好,自然是往死里罚,所以伺候金凤公主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人精,即使是这样,金凤公主手中丫头的折损也是这个宫里面最大的一个。

“桑儿这个名字不好,你既然已经跟了我,那么就换一个名字吧,你以后就叫苗儿吧,过些日子,还有一个叫做芽儿人的姑娘会过来侍奉,你们两个就做我的近身侍婢吧。”莫繁静静的说着,反复的咀嚼这两个名字,真的好名字,都是向往生蓬勃生命的名字,苗儿,芽儿,多好的名字呀。

“是,苗儿谢过小姐赐名!”他们这些在宫里面伺候的,有几个还保留着最初的名字呀,都是主子觉得那个名字叫的顺口就叫她们什么名,但是她自己就已经换了三个名字了,这么多年下来,自己原本的名字都已经忘了。

“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苗儿,苗儿就在屋外候着呢。”苗儿见莫繁有一点儿困乏了,小声的说道。

莫繁轻轻的嗯了一声,待得苗儿走了才伸手去拿起那一身衣裳,细细的回忆那一日在街上发生的一切,反复的抚摸着自己手中的机关镯,他们已经对自己出手了,当时的自己完全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凶手只需要看好戏就可以了,为何还要堂而皇之的射那最后的一剑,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反而误打误撞的救了自己,难道,放毒针的人与放冷箭的人并不是一个人?

轻轻的摸了摸自己仍然发疼的胸口,那一剑的力道并不是很大,那样的力道是杀不死人的,倒更像是在有意的提醒大家刺客来了。

难不成,刺客是两个人?一个人用来害自己,一个人用来保护另一个刺客,那个时候士兵不仅是要搜到了自己,同样要搜到了那个刺客。

但是那个刺客已经把凶器给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难道是那个刺客的手里面还有毒药,所以,他害怕自己会被搜出来?

“毒药?”轻轻的闻了闻机关镯上的味道,细细的回忆这个味道当初还有谁的身上有。

当初的人实在是太多,太挤了,她身边站着的人之中男女老少都是有的,有粗劣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有酒气,有汗臭味儿,还有油烟的味道,而这个味道,自己好像是并没有闻到呀。

再次闭目沉思,努力的回忆着,那日,是这个机关镯突然被放到了自己的手里面,她与凶手的手有了短暂的触碰,那个人的手上是有薄茧的。

嘶~能够不着痕迹的把东西放到我的手里,并且不被我身边的人发现,由此断定,那个人应该是有一双大手做这事,当时他的衣袖很长很大,可以轻而易举的遮住机关镯。

当时我的身边有谁的衣袖很是宽大呢?莫繁有一点儿着急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哎呀,谁闲着没事儿去观察人家的衣袖呀!这上哪儿想去呀?

丧气的做回到了床上,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那件衣裳:“不对,当时我与颜姐姐要出去是临时起意的,凶手怎么可能把我的行踪调查的那样的清楚?而且那天我为了不惹麻烦,可是带着面纱的,凶手又是怎么一眼认出我的,并且栽赃嫁祸的?要么凶手就是我对我异常熟悉的人,要么就是凶手是颜姐姐身边的人,她可以轻易地知道我的一举一动。”

“颜姐姐!”莫繁想到了这里心中大骇,当初自己与颜姐姐被人流冲散了,这个没准儿就是凶手设计好的,凶手有意的支开颜姐姐,就是为了更好的对我下手,也可以理解为凶手不想让颜姐姐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去,凶手并不想伤害颜姐姐,甚至是在有意的庇护颜姐姐,但是他却要杀我,这就可以排除与我有过节的郭秋雅了,她可是恨毒了颜姐姐,她是绝倒不会绕了颜姐姐的。

既然不是郭家的人,那么会是谁呢?我还与谁有过节?并且那个人会顾及颜姐姐的安危。

“我素来是不与人结怨的,应该没有这样的人呀。唯一恨我的人就应该是郭家人了,难道是凶手动了私心,她的主人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杀了我,而她自己动了私心护住了颜姐姐?难道是颜姐姐身边亲近的人不成?”

“颜姐姐身边亲近的人,又知道我那个时候会出去,会去那儿,难道是清儿和彩儿?”莫繁被自己的推测吓到了:“怎么可能,她们可是跟了颜姐姐多年的人呀,她们怎么可能这样做呢?”

难不成是他们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不成?莫繁的心中发冷,如果真的是自己推测的那样的话,那样颜姐姐就危险了,颜姐姐的身边竟然潜伏着这样的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莫繁紧了紧自己手里面的机关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换下来的那件染着斑斑血迹的衣裳:“一定还有什么被我忽略了的线索,怎么可能是她们呢?颜姐姐那样的相信她们,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颜姐姐该多么的伤心呀!”

“不对,这是什么味道?”莫繁在那件衣裳上面味道了一抹异样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仔仔细细的闻一闻还是闻的出来的。

“苗儿,进来。”莫繁冲着门口喊道。

苗儿一路小跑的进来,恭敬地说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苗儿,这件衣裳可是你亲手拿回来的?中间可是过了别人的手?”苗儿看着莫繁那严肃的样子,不敢怠慢,说道:“是,苗儿肯定,是自己一手拿回来的,就是为小姐换装,都是苗儿一手操办的。”

莫繁的脸色更是沉了几分,说道:“很好,那么你可有法子让太医院的人验一验这件衣裳,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记着,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事情关乎到皇上的安危,你,明白吗?”

苗儿重重的点了点头,目光凝重的说道:“苗儿明白了!苗儿这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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