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杨斓想去买,就有些犹疑的说:“斓哥,这药这两天好像断货了。我原以为就包二哥地盘上那家‘春望’药店卖这种药,没想到北城区顺和路35号的‘杏林春’也有这种药卖。”
“你说,我们要是能把那家制药小厂收购过来,或者合资一起开,并做强做大该多好?”蓝飞扬突然说。
“那当然好!”华子高兴的一拍桌子,“可是,就怕人家不同意啊。”
“同不同意,可以先谈谈啊。”
“谈谈?找谁谈去?”华子满头雾水的。
蓝飞扬手指点着办公桌:“先找北城区顺和路35号的老板谈啊。我们探探口气,看他们什么反应。他们肯定和厂家有联系的。”
“那就去试试看啊。对了,那是斧头帮的地盘,我们带点兄弟去。”华子想的还挺周到。
“兄弟是要带,可在精不在多,而且先在我们自己地盘上呆着,等斧头帮的人马出现了再过去。”早已想好了的蓝飞扬故作刚想到似的、果断的说。
“行!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华子点头问道。
“兵贵神速,就下午吧。我怕斧头帮也会想到收购或吞并那家小药厂。”
“你能肯定那家小药厂就在我们博海吗?”华子还有些疑惑。
“我没说能肯定,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蓝飞扬勾唇反问,“走吧,要到下班时间了,通知兄弟们准备一下。”
据蓝飞扬所知,别的省和周边地区都没出现这种“情”药,那它的窝点不在博海还在哪里?但他当然不会跟华子说这些。
“那要不要给力哥说一声?”华子又问道。
“如果和‘杏林春’的老板谈得顺利我会跟他说的,否则也没意思。”其实,蓝飞扬也就这么一说,他主要是想探出那家制药作坊在哪里。那样,他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什么收购、合资开厂,不过是他临时起兴随口说的。再说,他毕竟是副帮主,在帮派里地位比李力还高点,也不必什么事都和李力商量。
蓝飞扬吃过中饭出来,刚去男装服饰店转了一圈的听风就驾着欧宝雅特到了。
蓝飞扬上车后就在车上乔装改扮:蓝飞扬化妆成杨斓,听风切换成普通形态2号,并换上了刚买的尺码较小的新衣服。然后向北城区顺和路35号的“杏林春”驶去。
半路,华子打电话问他在哪,说红毛小陵子(金陵)刚汇报说,斧头帮十来个混混来势汹汹的闯进了“杏林春”。他们可能要抢先行动了。
“我知道了。我们在八里街北街口汇合。”蓝飞扬边驾车边说。
“那我们晚了这么久怎么办?”华子急急的问。
“没事,让他们先谈,谈崩了我正好继续。”蓝飞扬笃定的说。
“可万一他们谈拢了呢?”
“那只能看着眼红了。”
“……”
“放心,应该没那么容易谈拢的。何况杏林春老板也只是销售商,而不是厂家。”
当蓝飞扬架着墨镜和华子驾车来到顺和路35号附近时,这里已经停了七八辆中低档小车和一辆面包车。
见他们走下车,金陵从一旁机警的走上来低声说:“杨总、华哥,刚才又有一伙人进杏林春了。门口那些人就是两拨人马留在外面的手下。”
蓝飞扬一挥手:“知道了,你继续在这监视吧。”说完就带着华子和听风向杏林春走去。
可是,还没到门口就被两拨留在门外的人拦住了:“站住,这里暂不营业,闲人免进。”
蓝飞扬注意到旁边的“周记老字号”也关门歇业了。
“那我走亲戚能不能进啊?”听风上前一步说。
“哟,又来一个走亲戚的啊。”一个斜叼着香烟的混混上来打量着三人,“请问你们是老板的侄子还是外甥呢?”
因为刚不久进去的正是周老板的侄子周浩以及他带的俩个人。
“我是老板娘的娘家侄子。”蓝飞扬控制着听风一扬头说。
“嗨,还老板娘的侄子。你知道老板娘姓什么吗?”另一个塌鼻子也嘲笑着问。
“我姓钟,我姑姑自然姓钟了!”蓝飞扬控制着听风面无表情的。心里却暗道了一声惭愧:我才不姓钟呢,就让听风暂时姓一次。
斜叼着香烟的混混和塌鼻子相视一眼:难道还真是老板娘的侄子?
就在他们犹疑间,就听到里面“霹雳膨隆”动起了手,同时有人大喊:“来人!”
原来,在斧头帮那帮混混来之前,斧头帮樊建就先来到杏林春。他客气的说想联系制药的老板谈桩大买卖,希望店主周老板打个电话帮忙给介绍一下。
那五十来岁的周老板说什么也不愿打那个电话。等那帮闹事的混混一来就拿出了刚刚才准备好的12万现金、38万的工行卡,说自己已经倾家荡产了,希望他们说话算话,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樊建正犹疑着要不要用强。可是,店主周老板的侄子却带着白龙帮的副帮主包根二和他的得力干将黑塔闯进来了。
包根二也想收购制药厂或“情”药的制作秘方,自己生产并占领整个市场。就像“伟哥”一样,流向全国,走进千家万户。
由于“情”药的功能更显著,一定将成男人的最爱、性.功能障碍者的宠儿、老男人想重振昔日雄风的首选,那他包根二何愁不赚得盆满钵满啊!
可是他们地盘上的“春望”根本就不知道生产厂家在哪里,说他们的货都是大伯给的,所以包根二今天才要周浩带他来这位大伯。
樊建一见包根二就脸色一沉问道:“包二当家的,你今天带人到我们斧头帮地盘上来是什么意思?”
包根二皮笑肉不笑的一拱手:“哈,没想到樊总经理也在啊,真是幸会!我包根并不是有意挑衅,而是来贵地这家杏林春买‘情’药的。”
“可是,这里的‘情’药早断货了,还请您打道回府吧。”樊建冷笑道。
“哎,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药没了是要人家老板开口告诉我的,而不是你说的。再说我这位朋友可是周老板的亲侄子,人家伯侄见面总要说几句话,喝个茶什么的吧?哪有一来就走的道理?你说对吧,周老板?”包根二说着把目光投向周老板。
而周老板却皱眉看着他那个侄子,似乎在责怪他不应该带外人来。
“你也不用假惺惺,你包根二今天带人来想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樊建冷冷的一挥手,“那就请划出道道来吧。”
他话刚一说出,他身后的打手纷纷亮出了家伙。
然而包根二身边的黑塔直接飞腿踢掉了一个打手手中的钢管,接着一招“黑虎透心”又向另外一个打手袭去。那打手立即闪身反击。场面霎时就乱了。
钟秀群尖叫着躲到了柜台底下,周浩和周老板同时被斧头帮打手脱手飞出的棍棒和钢管砸中,只有樊建和包根二咬牙切齿、怒目而视的对峙着。
这时,双方留在外面的人闻声都涌了进来加入打斗。蓝飞扬和听风双双站在门口却没动,因为他还不明情况。
华子探头往里一看,见到了那理着个铮明锃亮光头、后脑门上有颗一块钱硬币大小肉肿块的包根二,连忙说:“是副帮主包总。斓哥,快帮忙。”
蓝飞扬看看也没几个人,只是让听风上去,自己仍站在门口没动。
华子见此,只得自己也冲了上去。没办法,现在身边没有其他兄弟,而他的地位又比蓝飞扬低多了,他不上谁上啊?
蓝飞扬没控制听风,让他自由发挥,他想看看听风现在的战斗力到底如何。
只见听风动作比以前流畅、迅速多了,手起脚落间就放倒了两个混混打手。
樊建见势不妙,将身边柜台上的12万现金、38万的工行卡一把扫进密码箱就掉头欲走。
可包根二看到有帮手支援,那容他就这样走掉,向华子打了个眼色,一道双双拦住了樊建。
樊建一看,双眼顿时泛红,手提密码箱就向包根二扫去,包根二低头一躲,华子一拳就打在了樊建肩上。
樊建右腿一个横扫,华子就跄踉着后退,“哐当”撞到西药柜台上,玻璃碎了一地。
这时包根二肥胖的拳头又直砸过来了,樊建匆忙中用密码箱一档。“啪!”密码箱破裂了,有几沓红色的票票飞出。
趁包根二闪开之际,樊建一跃到了门口。
蓝飞扬也没拦他,随他离去。
斧头帮的打手混混见樊建跑出了杏林春,便也纷纷捂胳膊、按腰或一瘸一拐的撤退。而包根二的手下追到门口也没再追下去,都纷纷转身去捡散开的红色伟人头钞票。
华子连忙上前抱拳对包根二道:“包二哥,包总!”
“哦,是华子啊。”包根二上下打量着华子,“不错!这次多亏你及时援助,我们才打跑了樊建。”
“不是我,是斓哥带我们来的。”华子赶紧纠正说。
“哦,是杨副总啊。”包根二这才抬头看向一步跨进门来的蓝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