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竟然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王瑾尚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这件事也是哭笑不得。
误会解开后,王瑾尚就想把迟鹏天等人叫回来一起喝个酒,只是刚说出来他又有些顾虑。
见王瑾尚似乎有些为难,乔明月问道:“有什么事吗?王尚书。”
王瑾尚摇摇头,说:“王妃可还记得我昨天晚上告诉你要小心宝成县主?”
乔明月了然,“原来是这件事,宝成县主是皇帝的眼线,我知道的。”
这下轮到王瑾尚讶异了,“你们知道了?”他看向祁景云,祁景云也笑着点点头。
“是啊,不过王尚书就不用担心她了,宝成县主现在和我们是一路人。”乔明月接着说。
王瑾尚哭笑不得,“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必费心思策划这场戏了。”
乔明月和祁景云这反应过来,都有些好笑。
迟鹏天等人接到消息时也是非常震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昨天还是剑拔弩张,今天竟然就可以把酒言欢,当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只要有酒喝,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几杯烈酒下肚后,乔明月不禁有些好奇地问:“话说回来,王尚书你究竟为何要帮我们,毕竟往日我们的关系可不算融洽啊。”
王尚书哈哈一笑,放下酒杯,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娓娓道来,“当初多亏瑾王殿下出手相助,小女才得以回京,我们夫妻二人也才没失去这唯一的女儿。只是小女当时受了不小的刺激,心情一直很低落,本以为有我们陪着她可能会好一点,只是没想到回京后也不得安生。”
“京城的贵女圈容不下她,我们夫妻俩也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她,小女也因此在京城受尽了屈辱,京城的小姐们不愿和她来往,本来就不愿出门的她以后更是整日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我们夫妻二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说到这儿,王瑾尚眼睛微微湿润。
“最后好不容易将她劝出家门,没想到又受到了那些小姐夫人们的冷嘲热讽,当时多亏王妃为小女说话,否则也不知道小女现在是怎样一副光景。”
“也不知王妃是否记得,就兀自说了这么多。只是幸好有你当初不计前嫌,多次为小女解围,甚至处处维护她。多亏王妃相助,现在小女虽然不爱出门,但是也精神极佳,偶尔也能和她母亲去参加个宴会,完全不是刚回到京城时那副惹人心疼的样子了。”
“在此,我还要为小女之前对王妃不敬的行为道歉,那孩子之前给王妃添了不少麻烦,王妃心胸宽广不与她计较,只是我实在是良心难安。”
听他这么一说,乔明月才想起来,她确实曾经帮助过王佩蓉几次,但那都是因为那些自诩大家闺秀的女子太过嚣张,她是实在看不下去才出手帮她的。换句话说,不论是谁,只要受到了欺负,她都会出手相助的。
乔明月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王瑾尚,她有些受之有愧。
王瑾尚听了她的话也并没有生气,他倒了满满的一杯酒,说:“不论如何,你帮了小女总是不争的事实,这杯酒,就当是我替小女谢谢王妃。王妃自便。”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
乔明月也马上喝下杯中的酒,笑道:“王尚书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乔明月也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能得到这么大的回报。祁景云也和她一起给王瑾尚敬酒,王瑾尚依旧乐呵呵地喝下。
一旁因为参与不了话题一直低头喝酒的迟鹏天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发懵,他还是想不通本来剑拔弩张的两人怎么突然关系这么好了。对于这一奇怪的现象,迟鹏天认为,这是因为中原人和他们的脑子不同。中原人花花肠子太多,狡诈又阴险,不像他们南诏人简单直率。以后还是少和中原人打交道。迟鹏天暗暗想。
只是这些贬义词落在乔明月身上就都变成了优点。乔明月喝了不少烈酒,脸颊有些微微泛红,落在迟鹏天眼里,只觉得她就像他院子里种的那一树桃花一样,明艳动人。而中原人惯有的阴险狡诈,在乔明月身上就是聪慧过人,总之,要是乔明月知道迟鹏天的想法,一定会骂一句,“双标狗”!
迟鹏天越想越委屈,他到底哪里不如祁景云,乔明月这样的美人对他看都不看一眼,对着祁景云却能巧笑嫣然。祁景云除了比他帅那么一点点,其他方面哪里比得上他!迟鹏天又喝了一大口,他紧紧捏着杯子,心道:祁景云,你真的太碍眼了。
迟鹏天一直关注着乔明月,自然也看到了坐在她身边的祁景云,见祁景云对乔明月说了一句话后出去了,迟鹏天喝完杯里的酒,也跟了上去。
祁景云是去如厕,只是他刚才喝了不少,已经有点醉了,他走路都有点飘了,所以也没注意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迟鹏天。
见他进了茅厕,迟鹏天就等在外面,祁景云刚一出来,就被迟鹏天敲晕了。
迟鹏天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祁景云,笑了笑,将他扛起来,“让你再跟我抢女人,这下你消失了看你还怎么跟我抢!”
乔明月等了许久也没见祁景云回来不禁有些奇怪,她安慰自己,也许他只是喝醉了提前去休息了呢。不过半晌,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提前回去的话祁景云一定会告诉她的。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乔明月同桌上的人说了一声就出去找祁景云了。
找了许久,乔明月却始终没有发现祁景云的影子,这下不只是她,王瑾尚等人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王瑾尚马上派人在村子里寻找,过了许久,整个村子都被翻遍了也还是没发现祁景云的踪迹。
“不会是,被绑架了吧。”宝成县主突然小声说道。
众人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不是被绑架的话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