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等人听到此处,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觉中,越发大了起来。
程咬金气的满脸通红,见无处发泄,就直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老孺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地上脸色越发难看的王三,她眼含热泪哽咽道:“我再于摄政王殿下,说一下王三之事吧。”
林轩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示意老孺继续说下去。
老孺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这王三早前他并非只有一人,这狗官未上任平阳县之时,他有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男儿。”
“在此之前,他们一家是平阳县中最幸福的一户人家,虽常有食不果腹的时日,可也还算美满幸福。”
“可就在这狗官上任的第三年时,那日,王三因重病于家中不起,郎中诊治曾言,王三是过度劳累无营养供给所至。”
“王三之妻也大致明白,王三的身体需进补才可好起来,可那时王三家徒四壁,缸中的米粮也见了底。”
“王三之妻见那王三已虚弱的奄奄一息,万般无奈之下,王三之妻只好在未征王三同意之下,只身去了山中为王三寻得野味。”
“王三之妻于山中时,好巧不巧,正好撞见那已喝得酩酊大醉的胡方。”
“换做平日,这胡方必是不敢乱来,或是山中并无其他人,又或是这王三之妻实在是过于漂亮。”
“那胡方也就起了不轨之心,面对胡方的步步紧逼,王三之妻慌乱之中,就这样……就这样跌入了万丈悬崖,尸骨无存呐。”
“王三次日见妻子迟迟未归,那时老身也正好去他家中探望,听他所言后。”
“老身便与他一同去了山上,我们寻遍了各处,就是不见王三之妻的踪影,就只是在那悬崖处,发现了王三亲手缝制于她的手帕。”
老孺的脸上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都是惋惜之情。
而在一旁的王三更是,他的双眼都气的充了血,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老虎。
林轩再次沉言问道:“那你们又是如何得知,那王三之妻是那胡方所害呢?”
老孺听后,她抽泣了一会后回答道:“那王三之妻遇害之时,恰巧被一樵夫见到了,他还未来得及救她,她便已跌落悬崖之下了。”
“那王三的孩子,又是如何遇害的呢?”林轩一脸沉重的问道。
老孺像是被林轩的话,再次至于伤心处,她满含热泪的回道:“既然摄政王殿下问及此处,老身也无所顾忌任何事,与摄政王殿下一同讲明吧。”
“孙婆婆,你曾答应于我,不再提及此事的,为何你又一再出尔反尔呢?”
王三起身说道,口吻之中,满满的都是对老孺的责怪。
老孺瞥了一眼王三,她扯起王三的袖子啜泣道:“都说到此处了,不如一道与摄政王殿下讲明了吧,也好让摄政王殿下为您做主啊。”
王三的脸色渐变了起来,看向孙婆婆的眼神,也由刚刚的责怪,变成了心中再也掩饰不住的愤怒。在王三将要再次出言制止孙婆婆继续往下说时,却被林轩给制止了。
“王三,你不妨先退下吧。”
林轩话落,却见王三的脚步未有挪动之意。
林轩朝飞狼使了一个眼神,飞狼示意后,他走至王三身前,不顾王三的不满,硬生生的将他拖至一旁。
于途中王三百般不从挣扎之时,飞狼就直接将他狠狠的按在了地上,不给他动弹起身的机会。
林轩见王三已被制服,他朝老孺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老孺看着那被按在地上的王三,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对她乞求的眼神,老孺几番欲言又止。
林轩见此不进的情形,他慢慢走至老孺身旁,侧身抵挡住二人的对视。
林轩拉起老孺的双手温声:“孙婆婆,本王来此,除了给大家发放救济粮之外,本王更是希望了解你们近来的具体情况。”
看着孙婆婆还是这般欲言又止的情形,他沉声道:“放心,有本王在,任何人都不敢拿你们怎么样,你不妨大胆的讲出来,本王自会为你们做主。”
“可若是你们对本王有所隐瞒,那其后果也实非一人可担待的起的。”
“本王鲜少会来这平阳县,你们诉冤苦的机会,也有可能至此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