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不知不觉间改变了称呼,带有一定敬意和腼腆思想的‘姐’字被他拿掉。
禹潇潇没发现细节,她甩手扔出去一枚烟雾弹,然后咬牙看着自己两处伤口在激素饮料的作用下逐渐愈合。
砰!
腊肠再次开枪,不过这次不是冲着禹潇潇去,子弹掠过吴桐的头顶,射入他背后房子的墙体里。
敌人知道他的准确位置!这一枪明显是在警告吴桐,他想玩的小把戏没有用处,腊肠一个人把他们两个人给架住了。
“妈的,杀了我队友,还逼我去送死,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吧,我要在我落地的地方把你打死!”
腊肠愤恨的拉动枪栓,他已经不打算跑电了,他要在这把吴桐那队堵死,就算打不死他们,也要把他们的医疗物资全都耗光!
实际上仅仅是错过最佳跑电过海过桥时机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致命,拖得时间越长,吴桐他们想活着到小岛上的机会就越渺茫!
砰!
腊肠闪身出去朝吴桐那又开了一枪,子弹旋转着破开灼热的空气,掠过半空射向它注定要到达的一点上。
霎时间鲜血四溅,九歌睁开眼睛蹲下来拉栓重新装弹,她刚刚用同样的毛瑟98k打死c字楼楼顶一个蹲着苟人的老阴比。
一动不动的固定靶打起来非常舒服,九歌有充足的时间进行预瞄,稍稍抬高枪口就把那家伙的头爆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打爆那人脑壳,让鲜血和脑浆子狂喷而出的瞬间,九歌好像看到那个人的脸跟吴桐的脸一样。
可界面提示上的名字是一串乱码,并不是吴桐。
航站楼楼下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锋哥抱着枪气喘吁吁跑上来汇报消息,“我们刚刚出来的工厂里的确有人,我刚才往工厂的阴影里开了几枪,看到有人影闪到更深的阴影里。”
“暂时不管他,这人应该是想在工厂里一直苟下去活到前二十,应该不会开枪暴露自己的位置。”
九歌挥散脑子里的幻想,起身架着98k,从八倍镜的准心里看到有个头铁的家伙竟然去舔刚刚被她打死的木盒!
根本就不用考虑,用同样的预瞄抬枪口,一枪打过去爆掉……
“嗯?”
没有击杀提示,空枪了?
九歌一愣,她从瞄准镜里看过去,那个家伙还健康的活着,不过被这一枪吓得不清,换到一般的枪也不要了,慌张的从大楼侧面的外楼梯往下跑。
她拉动枪栓瞄准那个人的身体,在他下楼梯折弯的时候开枪,却打在铁质楼梯架子上,又空了!
锋哥钢针般硬挺的浓密眉毛皱在一起,“你怎么回事,连空两枪了。”
“闭嘴!开枪哪有真的百发百中,一枪不miss那就是开挂了,你看好工厂那家伙,不要来管我!”
九歌突然大小声起来,脾气爆炸非常不可理喻,锋哥耸耸肩走到另一侧盯着工厂的动静。
她用鼻子出气,怒哼一声将准心对准敌人的脑袋,在对方将要躲进掩体后的一刹那开枪,击杀提示跳出,一捧鲜血喷进了掩体后方,人却是死了。
杀人之后,瞄准心迅速上抬,一道细细的光线从爆开的血雾中直射向高空。
九歌放下98k,出神的望着光线消失的高空,愣了好一会儿没有一点动作。
“c字楼的人应该死光了,你去舔还是我去舔?”九歌的声音有些低沉无力,心情不够振奋。
锋哥把枪收回背上背着,翻身从九歌这一侧跳下航站楼,他从三楼跳到二楼外部平台,一步迈出再跳到一楼,他收枪快速奔跑,跑得老远了才在小队语音说话。
“你欠老子一个八倍镜!那边的盒子都归我了!”
九歌不屑的撇撇嘴,她不觉得被她打死的那几个人会有八倍镜这么稀罕的配件。
她最后看了一次c字楼方向,那边三栋楼围成c字型,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前后两栋,侧面一栋看不见,不过那里应该是没人了,这是战术大佬的经验之谈。
锋哥去舔盒子的行动很冒险,即使c字楼没人,也难保其他地方会不会突然跳出老阴比收了他的快递,战局瞬息万变,这都很难说。
九歌留守在航站楼,这个位置暂时必须要守下,说不定下一个安全区还是以军事基地为中心,到时候再看换别的制高点。
比如被玩家们称作‘七根油条’的铁塔。
“那家伙还没动静诶,你大摇大摆的跑出去都不打你,看来真是要一苟到底。”
“……草!这里没八倍镜,只有六倍和四倍!你刚才说什么?那个狗比?草!等我回来,我们去工厂把他剿了!心情不好!”
“随便你,剿他的话你走前面,你是敢死队。”
“少废话!我这就回来了,掩护我!”
锋哥把能用的东西都带上,连续舔了好几个木盒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八倍瞄准镜,现在情绪极度不稳定。
九歌无奈的架起狙击枪,视线通过瞄准镜发散出去,开镜的一瞬间看到西北方向的远处有那么一点明晃晃的光亮,她愣了愣,下一秒反应过来猛地低下头,子弹擦着她的脑壳飞过去,差那么一丢丢就划到她的二级军用头盔!
“有敌人!在我西北330……应该在你300方向,好像是两个人,有消音器,还不知道是什么枪,但是肯定有高倍镜,而且是高手!”
九歌之所以敢肯定是高手,因为目测两地距离超过一千米,对方从山上往山下打,子弹下坠和出膛速度需要重新估算,她的位置相对比较隐蔽,对方发现她和她发现对方的原因相同,都是从对方的瞄准镜反光看到的。
对方的反应速度明显比她更快,而且估算子弹速度和下坠几乎没用时间,等于是发现她的同时就开枪,差一点点打死九歌!
以她和锋哥当前的距离,她倒下之后锋哥肯定会被架住,工厂里的老苟币难保不会出来操蛋,来不及救她的话……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