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老夫人继续说,“我们那时候还在h市,所以就找到了马家。( )马家原本是有个小儿子的,但不幸的是,那个儿子不到一岁就死了。因为孩子小,发烧打针的时候不慎导致得了脑积水,后面治疗的时候,孩子没救下。马家见到我们馨紫十分喜欢,并不介意她是个又缺陷的孩子。”
老人家说着,从老相册里翻出来几张照片来,那都是婴儿的照片。
“你看,笑笑,这就是你妈妈小时候,多水灵啊,谁见谁爱。”她指着照片对顾言笑说,“马家夫妇本就失去了孩子,所以对孩子更加珍视,而我们馨紫又讨人喜欢,所以他们见到她第一眼就决定收养了。但他们有个条件就是,不接受我们的任何帮助,也不让我们见馨碧,我想他们大抵是怕我们随时随地会带馨碧走吧。”
“爸爸说外婆跟外公是很好的人。”顾言笑说,她小时候经常听爸爸提起亡去的亲人,说他们很好,特别是她的外公外婆,一点都不嫌弃他是个穷司机,把女儿嫁给了他。
索老夫人点头,“是很好的人。所以我才把馨碧交给他们。后来我们索家搬家到h市,走之前我想去见见馨碧的,但却被马家夫妇拒绝了。我记得那时候,我就偷偷的跑到馨碧所在特殊学校门口,远远地透过铁大门,看了她一眼,还因为忘记带手机跟相机,都没有给她拍照留念一个。”
顾言笑心疼的看着索老夫人,她很理解作为大家族家长的无可奈何的心情,所以也不记恨他们将她的母亲送了人。
“我妈妈在特殊学校学习成绩是最好的,不过后来她的听力越来越不好,几乎都要失聪了。爸爸说妈妈学的是针织,她会织很多好看的毛衣。”顾言笑对母亲的了解都来源于父亲,“妈妈去世之前,她有一家针织店,专门给人织毛衣的。但是妈妈去世后,爸爸为了养活我,就把针织店卖了,为我请了一个很好的奶妈,一直带我到两岁多,奶妈回想下去了,爸爸才独自带我的。”
“我就知道我们馨紫是最厉害的。”索老夫人为女儿感到自豪,虽然女儿是残疾人,但女儿却靠自己的双手生活,很自强独立。
“这么些年在阿根廷,每当过年过节的时候,我都格外想念馨紫,但是却不能回去看看。处于对马家夫妇愿意收养我们馨紫的感恩之心,我也不能食言,随意去看孩子。( )”索老夫人手指一直摩挲着照片上的索馨紫,“后来我又生了儿子,再后来又生了馨碧。算起来,馨赤要比你母亲小差不多六岁的样子,而馨碧要比你母亲小十一岁。”
顾言笑的视线在周围转了转,确定那位已年过中年的男人应该就是索老夫人口中的馨赤了,而他就是她的舅舅。
“笑笑,欢迎你回家。”索馨赤对顾言笑点点头,他是个不怎么笑的男人,而且又因为年纪大了,所以看起来很是严肃,如果是小孩子见了,多少还会感到害怕的。
顾言笑微微一笑,叫:“舅舅。”
索馨赤指了指刚才被索老夫人支开给顾言笑让位的儿子,“索念筠,我的儿子,你的哥哥。”
“哥哥?”顾言笑看了看长相英俊帅气的索念筠,母亲比舅舅大了六岁,难道不该是她比索念筠大么?
索馨赤解释道:“虽然我比姐姐小六岁,但是我比姐姐结婚早。所以念筠要比你大。”
顾言笑点点头,望着索念筠道:“哥哥。”
索念筠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出声,他本就是不怎么热情的人,这一点倒是跟陆璟赫有些像。
索馨赤又指着他的妻子对顾言笑介绍,“笑笑,这是舅妈。”
顾言笑又招呼舅妈。
索馨赤的太太倒是极为爱笑的一个女人,她对顾言笑笑得很友好,声音也很好听的说:“笑笑,欢饮你加入我们的大家庭。哦,不对,是回归我们的大家庭。”
“谢谢舅妈。”顾言笑甜甜一笑。
“我妈是学声乐的,嗓子好是自然的。”索念筠大抵是看出来顾言笑觉得他的母亲的声音好听过来,所以就解释了一句。
“怪不得呢。”顾言笑道。
“笑笑,这位是你的小姨夫。”索馨赤指着蒋韦泽跟顾言笑继续介绍。
顾言笑眨着大眼睛道:“我知道的。舅舅,其实我跟蒋总早就认识了。”
“哦?”索馨赤好奇的望着顾言笑。
顾言笑并不解释自己为何跟蒋韦泽认识,而是直接对蒋韦泽说:“蒋总,怎么样,我就说我跟索家有血缘关系的吧?你看,你的太太是我的小姨,而你又是我的小姨夫,你之前的行为是不是该打住了?”念及在索家,所以她话说的很含蓄。
一脸菜色的蒋韦泽,情绪很不好,他盯着顾言笑,心中不知道一股子什么滋味在翻滚。
索老夫人见蒋韦泽眼神这样奇怪的看着顾言笑,不免起疑心的问:“笑笑,韦泽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吗?”
“没有。”顾言笑不打算说。
可是陆璟赫却没想到要给蒋韦泽留面子,他为了彻底让对方死心,就站出来直接说道:“蒋总错将笑笑当成他的太太,就算知道她不是后,现在依旧死缠烂打不放手。”
“这个——”索老夫人吃了一惊,脸色一滞,随后用力拍了一下桌面,斥责蒋韦泽道,“混账!你竟然这样没有羞耻心!”
蒋韦泽抱着脑袋,不去看索老夫人,声音沙哑的说:“我太想馨碧了。”
“想馨碧就可以这样吗?你以为我们就不想馨碧了?”索老夫人气愤的抬高了声音,顾言笑长得不怎么像索馨紫,倒是跟索馨碧长得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让谁看了她都会想到索馨碧。
蒋韦泽头越来越低,他抱着头揪头发,什么也说不出。
索老夫人心里气不过,命令索念筠:“家法伺候!”
索家家法极严,纵然索馨碧已经去世,但蒋韦泽到了索家还是被当做女婿看,所以对于女婿犯错适用的家法还是没变。
索念筠听见索老夫人的话,就吩咐身边的人去找马鞭。
不一会儿,马鞭被拿来了,索老夫人亲自站起来,接过马鞭,对蒋韦泽吼道:“还不给我跪下?!”
蒋韦泽没办法跟长辈抵抗,所以就只能跪在索老夫人眼前。
索老夫人咬咬牙,提起马鞭,连续重重的在蒋韦泽后背抽了几下。
蒋韦泽的外套是脱掉了的,只穿了一件衬衫,这样被一打,衬衫立马就被打破了,后背渗出丝丝血迹来。
顾言笑吓得不轻,直往陆璟赫身边躲,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别急。先别说话。”陆璟赫小声的提醒顾言笑。
顾言笑初到索家,对这里的规矩不了解,就只按照陆璟赫说的做。
索老夫人打了蒋韦泽几鞭子后,又把鞭子交给了别人。
“继续给我打,竟然给我索家丢脸,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老人家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提前给大家打预防针,“谁都别跟我求情,越求情我越是要打。”
索老夫人是属于软硬不吃的类型,她的倔脾气上来后,办事情就只会看心情了,所以大家便都不敢出声替蒋韦泽求情,怕适得其反。
蒋韦泽被打的十分厉害,但是他却一言不发,甚至被疼痛憋红了眼也只是一味的低着头,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索馨碧的脸,最后几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索老夫人看着这个倔强到不能在倔强的女婿,终究不忍心,也低头抹了抹眼泪,对挥鞭的人无力的说:“收手吧。”
挥鞭的人立马走开了,但蒋韦泽却依旧跪在那里,仍然一言不发。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索家的人了。”索老夫人悲痛的对蒋韦泽说,“我索家对不起你,但我不能让我索家其他人受到伤害,所以你要恨就恨我吧,要报复也来报复我吧,不要再招惹其他的人了。”
蒋韦泽沉默的在地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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