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倒不是对政贺有意见。
只是她心里还有些在意上次的事儿人,在意慕容子萱的事儿,她知道,政贺写信来,肯定是为了慕容子萱。
也是因为如此,她都不怎么想打开这封信了。
不过,最终还是打开看了。
与顾锦瑟猜测的那般,信的内容与慕容子萱有关。
政贺在信说,慕容子萱这几日不知为何,身体又变差了,请了大夫都看不出什么原因,想让顾锦瑟去帮忙看看。
他在信上没有提起半句慕容子萱想见她之类话。
好像这封信是政贺自己的意思,慕容子萱一点也不知道。
但慕容子萱真的不知道吗?
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政贺是慕容子萱的暗卫长,俩人算是上司下属的关系,政贺做任何事情,怎么可能不先知会慕容子萱呢。
慕容子萱身体出问题了?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都半个月过去了,她也确实应该去给慕容子萱检查下身体了。
其实,她现在对慕容子萱倒也没什么不好的情绪,就是想起她的同时也会顺便想起她之前做的事儿,心里就有点小小的不舒服了。
她也知道,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她就算生气,也该气够了,慕容子萱毕竟是她的母亲,哪有女儿对母亲生气的。
当然,这些前提得是,她顾锦瑟是个孝顺女儿,是个正常人。
可是吧,顾锦瑟必须承认,她不是个正常人。
嗯,在某些方面,她确实是不正常的,所有不能用一般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她啊。
在心中一番思索后,顾锦瑟将信折好收起来,才对幽月道:“幽月,回去告诉你家王爷,让他帮我转达一下,就说我明日会去。”
她没跟幽月说的要清楚,反正只要幽月转达,君桑吉再将这话转达给政贺的话,政贺肯定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让她始终还无法想明白的是,政贺跟君桑吉到底是怎么认识上的呢?
晚上,君丞止来用膳的时候,顾锦瑟把政贺托君桑吉送信来的事情告诉了君丞止,她告诉君丞止自己明日要去政贺府邸。
还有就是顺便疑惑了一下,君桑吉跟政贺的关系。
她没有任何搞事情或者挑拨的意思,她只是纯粹的想八卦,好奇。
君丞止对于君桑吉跟政贺认识的事情也是一头雾水,并不清楚。
不过显然,这对他来说不是此刻的重点。
此刻的重点是……锦儿又要去政贺那里?又要去见慕容子萱?
好吧,不管怎么说,她们是母女,想要她们不见面,不让她们见面,这都是不可能的。
只是不可能归不可能,锦儿要去见慕容子萱,君丞止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毕竟,慕容子萱对锦儿虎视眈眈,想从他身边抢走锦儿,这样的一个人,他如何能不防备。
慕容子萱现在在君丞止心里都已经荣升成为防备第一名,超越政贺了。
“一定要去吗锦儿?”
“怎么?你现在还不放心我啊?”
在顾锦瑟看来,那天她都那么直白的选择了君丞止,这算是给这男人打了强心剂,他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是不放心你,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顾和那边最近情况不是很稳定,我担心他会对你下手。”
说起顾和,顾锦瑟又想起亢奋药的事儿。
“那药,你找到合适的人进顾和府了吗?”
“人是找到了,不过到时候可能需要锦儿你帮忙。”君丞止眼神微微一闪,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他刚想到的。
“行啊,需要我帮什么?多给一些亢奋药吗?”
“不是,是需要锦儿你教那个人炼制这种亢奋药。”
“嗯,没问题,你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跟我说。”
顾锦瑟非常爽快的答应。
君丞止脸上显露出几分为难。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顾锦瑟看到了,问道。
“其实,我今晚便想跟你说的,只是方才锦儿跟我说起了明日要去看慕容夫人的事,我有些不好开口。”
顾锦瑟听完他的话,眼神狐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说真的,她不怎么相信君丞止这男人会不好开口。
这男人也会有不好开口的事儿?
很难让人相信啊。
不过看他真的一脸为难的样子,顾锦瑟又不好去怀疑他了。
“一定要明日?”
“对付顾和的事情刻不容缓,锦儿你知道的。”
不可否认,这男人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顾锦瑟还是忍不住怀疑,“这该不会是你故意想出来起骗我,想让我明天不去政贺那边看慕容夫人的吧?”
“在锦儿心中,我竟是这样的人?”
君丞止惊讶,眸底闪烁着受伤。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啊。”
顾锦瑟立马改口,可以说是非常怂了。
哎呀没办法,君丞止这男人都装可怜了,她还能怎么着呢。
她是非常吃他装可怜这一套的呀。
“行了,我明天不去政贺那边了,你去哪里教那个人?”
“当真?会不会不太好呢,锦儿?”
顾锦瑟气笑了,“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没有,锦儿。”
“好了,行了你,我还不知道你啊,快点说正事儿。”
顾锦瑟拍了拍桌子,给了君丞止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就是,你这家伙如果还继续乱说话,那我这手掌可就是不是拍桌子而是拍你身上了。
也不知道君丞止是被吓到了还是没被吓到,总之呢,他没再乱说话了就是。
“那个人在陵王府,所以明日我会陪锦儿你出宫,去一趟陵王府。”
“出宫?你又出宫啊?”
“我不是不放心锦儿你,是正好有些事情要与陵王商谈,正好就过去了。”君丞止又睁着眼说瞎话了。
“你们有事儿商谈,在宫里谈不是更好吗?”
“有些无法入宫的人也在陵王府,我这次去了,正好见一见他们。”
也幸亏君丞止脑子转动的够快,如若不然,对上他的锦儿这么聪明的人,他怕是一个谎言出来,下一刻便会被拆穿了。
终于,他将他的锦儿给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