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康哲浑浑噩噩地离开休息室,回到席上埋头一通瞎吃,根本不知道塞进嘴里的是什么。
他只是思绪有些凌乱,只是忽然觉得有些饿。
所以商叙延回到大厅陪同新郎新娘敬酒的时候,看见的是嘴上挂满油渍、狼狈不堪的白康哲。
酒敬到这一桌时已是最后一桌,商叙延一路替许铭挡酒,一张桌一小杯白酒(结婚用的白瓷杯很小,只有一口),到了白康哲跟前的时候已经喝了不下五十杯,这还是不计算期间另外灌的酒。
他步伐摇晃地站在许铭身后,众人敬酒时还想接过酒杯替许铭挡酒,却被白康哲给抓住了手腕。
扭过头,他看见白康哲眼睛红润地说:“够了!”
许铭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压在桌面上,使尽浑身的力气说:“白康哲,商叙延他喝醉了,你送他回去吧。”
就这样,再见了商叙延。
白康哲诧异地望着他,起身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商叙延,对着他说:“好,许铭,你也别喝多了。”
许铭的眼睛挂在了瓷白的杯子上,手指捏着杯脚。
“白康哲,我把他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一语双关。
商叙延,真的要放你走了,对不起,原谅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和你面对流言蜚语,面对世俗的眼光。
说到底,还是他俗气了。
商叙延搭在白康哲肩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随后他把脑袋压在白康哲的脖颈里,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呢喃。
白康哲感觉到,一滴微热的湿润自肩头滑落衣内。
商叙延哭了。
“看来小延是真的醉了,还请麻烦你送他回去。”
许母担忧地看着商叙延,有些事她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只是两人不挑破,她索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正现在的结果她很满意。
“那我们就先走了。”
白康哲一手抓住商叙延压在肩头上的胳膊,一手搂过他的腰,将他往大厅外带。
两人走到街道上,白康哲松开一只手拦计程车,商叙延推开了他,走到街道旁的树干前,撑着树干吐了起来。
白康哲收回手走到他的身后,替他轻抚着后背顺气,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商叙延,你活该!”
让他别来还要来,自己找虐不是活该是什么?
仿佛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去吐,胃里翻江倒海地一阵痉挛,吐完后软绵绵地往后栽去。
白康哲顺势搂住了他,白天让商叙延搂着睡了一下午,现在双腿还麻得很,一个踉跄两人险些摔倒在地,好在他勾住了树干才防止了一场与大地亲密接触。
拦下一辆计程车,白康哲把商叙延扛回家去,得亏他还不至于彻底醉死,可以走上三两步,否则还真是没办法把他带回家。
把商叙延放在床上,一阵忙活好不容易给他脱下衣物和鞋子,取来一条热毛巾替他擦拭着。
“唔……”
毛巾微热的温度对于商叙延来说似乎不太舒适,他低低地呢喃了声,然后抓住白康哲的手。
白康哲伸过手去掰开他,没想到商叙延喝醉了力气还是十分之大,根本就掰不动丝毫。
商叙延忽然使劲,将他拉到身上,摁住他的脑袋跌跌撞撞地亲上他的唇瓣。
辗转**,白康哲就要被这个热烈的吻融化时,商叙延给他来了当头一棒。
松开勾在白康哲的脖子上的手,商叙延踮起他的下颚侵袭喉结。
嘴里说的是:“许铭,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