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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不论是西边的蜀国,东边的梁国,还是南边的凤月国。
只要有一支奇兵,能这样无声无息的,进入这齐国的都城,要取胜简直就是囊中取物。
如今的齐国,连年灾难不断,人口锐减,国库空虚!
北方的旱灾,上面那位问也不曾问起,更不要望他赈灾拨款了。
前段时间,听说南方又是地龙翻身又是洪涝灾害。
地方官员上柬多次,他不但不管不问,还斩杀了几个有作为的官员,弄得很多有作为的官员纷纷辞官。
可是,上面那位不同意,就将那些提出辞官的人,全部关在牢里。
官员不从的关起来,百姓不从的也关起来。如今,这都城的人,牢里关着的,比大街上走的人多了好几倍。
城里买卖没人做,乡下灾荒不断,死人无数田地荒芜,无人耕种。
现在,火都烧到屁股上了,他成天还只管弄他那些,什么通往金矿的运河。
百姓们,在地龙翻身时,被倒塌的房屋砸死,砸伤的不计其数。
第二天,又发生洪涝灾害,就算那些在地龙翻身时命大,逃出来的百姓在洪水一来。
什么都被冲走了后,他们又冷又饿,也只有死路一条。
今冬倒是好天气啊!可是,昨天听家住在都城附近的,一个弟兄回家一趟回来哭着说。
离都城不到十里,那边冰天雪地的,他们父母很不幸,双双被冻死在床上了。
这真是奇了怪了,离都城只有几里路程。就算雪下不到这边来,寒风总该吹得到吧!
怎么这都城里,连寒风也不曾吹过呢?这样的现象,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话说回来,就算都城这边风水好吧!这离都城这么近,上面那位也不去查看一下民情?
都冻死人了,这就是大事了啊?
他却成天花天酒地,歌舞升平,只顾享乐!
殊不知,来年没有了百姓交得起赋税,他的那些驻守边防的兵,拿什么去养?
要是,没有粮食吃,边关的将领们闹兵变了。到时候,齐国哪里还需要别国来攻打啊?
直接,就进入到自相残杀的悲剧里,直到打到几败俱伤的时候。
然后,只要有一个精明一点的将领,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直接将齐国灭掉。
到时候,齐国王氏,哪里还能存在于世啊?
哼!这布给他也无妨,反正他是找不出来的。
秦致想到这里,觉得就算自己把这些碎布片,交给那个昏君也没事。
反正那些人有本事进来,肯定就能斗得过他。
经过他今天这样仔细一琢磨,他觉得这齐国气数将尽。
自己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惹怒那个昏君,最好什么事都顺着他,自己才会没有性命之忧。
要是在这个时候惹怒他,被他杀了就太不划算了。
他秦致可不想做匹夫之勇,他还要留着自己的性命,看着自己的儿女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呢!
正在秦致蹲在房子上,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听见房子下面的青甲军通报道:“大王到!”
秦致忙从房上,做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颤巍巍的说道:“大,大王!有线索,有线索!
卑职在房子上,找到了一些碎布片!”
梁昊辰听了秦致的话,冷冽的抬眼瞪着房子上的秦致,沉声说道:“还不快拿下来?”
秦致听到他这冷若寒冰的话,知道他心里此时非常恨,那个伤了他的宠物的人。
心中像是怒火中烧,恨不能将那人碎死万段,自己还是不要触着霉头。
于是,忙唯唯诺诺的答道:“好好好!卑职马上就下去!马上就下去!”
“快!”梁昊辰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秦致听到梁昊辰的话,心里不断的打着冷战。
就连嘴里的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了。只会嘴里“哦哦哦”的答着,脚下快速的往下退着。
当秦致,退到最后一步梯子的时候,梁昊辰一个箭步欺上来。
把秦致吓得一只脚还踩在梯子上,一只手扶着梯子。
就慌忙的,把另一只手里捏着那些,从卷檐边捡到的翠蓝色布片,全数交给了身后的梁昊辰。
梁昊辰接过布片,就拿到鼻子边上去嗅了嗅,就嗅了两下马上一个响亮的喷嚏,就打了出来。
“哈嚏!这上面是什么味道?哈嚏!哈……”
看见梁昊辰嗅了碎布片,马上就打起喷嚏来的秦致,在这时吓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可是,跟着梁昊辰从军十几年的他,心理素质还是蛮好的。
深呼吸一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的音量,献媚的轻声对梁昊辰说道:“陛下,请您不要再用鼻子去嗅了!
您看您,九五之躯那么金贵,怎么给忘了这一层呢?嘿嘿……”
就在秦致跟梁昊辰说话的时候,梁昊辰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时候,揉揉鼻子伸手拍打在秦致,那戴着头盔的脑袋上。瓮声瓮气的笑着说道:“呵呵……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啊?”
梁昊辰的手重得死人,把秦致打得头脑晕眩一阵。
秦致伸手摸摸额头,才又轻声说道:“陛下,秦致跟了您十几年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卑职这个人?
嘴笨!话少!不爱表现!只要没有对陛下够成威胁的东西,卑职都……嘿嘿……您是知道的!嘿嘿……”
梁昊辰听着秦致,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也就是告诉自己他嘴笨不会说。
而这个事儿,也不是很重要的,不会对自己够成威胁。
在秦致说话期间,梁昊辰还是在不停的打着喷嚏,他听秦致说完后。
揉揉已经有些发红的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好了!你小子这份忠心,本王心领了!
快去查,这些布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这上面又是弄了些什么?
怎么本王嗅了反应会这么大?”
秦致听了梁昊辰的话,忙低头抱拳说道:“卑职得令!”
说完,马上转身对身后,还在拆梯子和站在那里候命的青甲军们,喊道:“大家快!整理队伍!保护好陛下!
周章、原宿、青小武、俞沉孝,你们四个带上你们组的兄弟,跟我走!”
周章,毫州人,为人干练好爽,武力值较高!
原宿,郴州人,为人豪爽有情有义,被秦致看作知己。
青小武,荆州人,出生于荆州书香门第,聪明干练,知书识礼有正义感,私底下被秦致誉为军师。
俞沉孝,荆州人,出生寒微,但是非常有军事头脑,不过不爱显摆。
有秦致的影响下,深藏不露,不邀功请赏,是个将才。
这四个人,可以算是秦致的知己加左膀右臂。
在青甲军里,私底下被将士们合称――五杰!
众青甲军听了,自家头儿说的这些话。就知道,他又要带着几个组长开溜了。
不过谁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们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
因为,秦致这个人为人还是不错的,虽然有时候有些耍滑头。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害人。
而且,自从那个督使赵大奎死后,他们这些人都是跟着他混的。
他平时从来不打人,骂人,这样的头儿对他们这些当兵的来说,是难得一遇的好大哥。
以前那个赵大奎当督使的时候,他们这帮兄弟可是受了不少的欺负。
某天一旦发了饷银,那赵大奎就会使出各种手段,让大家请他去下都城里最有名的馆子。
还要让兄弟们凑银子,供他去赌场赌钱。
搞得大家都敢怒而不敢言。所以,前段时间赵大奎死了,兄弟们都没有人愿意为他收尸。
现在好了,这秦致虽然爱偷奸耍滑,却也知道做人的原则。
谁都知道那句:好人不当兵,好铁不打钉!
所以,要不是家里实在吃不起饭了,谁会愿意来当兵啊!
成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的活计,就算是每月挣那么一点饷银,也都是些用性命换来的。
秦致他自己是从小兵做起的,深知其中的的辛酸苦辣。
其实,他也一直都是,对这帮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好。
只不过,之前赵大奎是督使的时候,他自己也经常受赵大奎欺负。
当时,他是副督使,也是在赵大奎手指缝里过日子的人。
只有在,赵大奎对某些兄弟太过分时,他还是会挺身而出,为兄弟们说公道话。
不过,往往因为这些事情,他又打不过赵大奎,又不敢闹到让梁昊辰知道,所以很多时候都不了了知。
为什么,不能闹到梁昊辰知道呢?
古时候,军规啊!要是兵卒们在一起,相互打架是要受到惩罚的,不管你有没有理由。
有理要打,无理也要打!为什么呢?
因为,军队里大家都有武力值,都是流过血上过战场的,胆子也都大!
所以,对他们军人的管理办法,和平头老百姓不一样。
如果,小打小闹不加以制止,很可能会引起无法收拾的后果。很有可能打群架,那就容易群死群伤。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
而秦致和赵大奎,还都是督使和副督使。都是军中有头衔的,又不是兵卒。
兵卒犯事,每人八十军棍!八十军棍呐!
那怕你身体再好,这八十军棍挨下来,也要在床上躺两三个月吧?
何况他们还都是长官,长官犯错比兵卒罚得更重。
所以,这事谁也不敢说。秦致怕吃军棍,赵大奎也怕啊!他们两个是顶死也不会说的。
那军中的那些兵卒也不敢说啊!因为,这些事情秦致是为了兄弟们,才和赵大奎打起来的!
这要是一说出去,秦致也会跟这受牵连。人,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啊!
更何况,他们去说了对他们任何人,也没有好处。
军规里明文规定,围观者:属知情人士,打军棍二十!
与事情有关者,负连带责任,打军棍四十!
这样,谁还会闲的无聊,愿意去找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