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具尸体;
不是一堆枯骨;
不是一片神藏。
......
而是一片......黑暗!
无边无际,可以吞噬一切光芒。
无声无息,永恒的孤寂与冰冷。
当江寂尘推开石棺的那一刹那,神识便完全被吞噬了进去。
然后,他发现自己躺在了石棺之中,在无尽冰冷的黑暗中飘行。
所有一切都寂灭,所有一切都冰冷,所有一切尽黑暗......
此时此刻,当该如何?
永恒的沉沦?
亦或.....不屈寻光明、求超脱?
都不是!
而是......守本心。
星球毁灭与新生,宇宙黑暗和光明,世间冰冷及温暖......皆不能动摇吾之本心。
那一刻,江寂尘不随黑暗沉沦,也不去寻找光明大道,他只守住了自己的本心,顺了自己意。
于是,毁灭新生并存,黑暗光明交替,冰冷温暖皆有......依旧不能动摇他的本心!
直至这些异像完全消失之后,江寂尘才看到一幅存于这片天地间的画面。
这些,也正是他想要看的!
江寂尘并不知道石棺中有什么,甚至龟奶也不知道。
只告诉江寂尘,这不知名石棺很诡异,似亘古存在,且不属于六道世界之物。
甚至,神器也无法损他半分!
但这石棺有一个作用,揭开一角,若能守住本心、抵住石棺的迷惑,可以看到自己想知道的某一件事!
比如,江寂尘看到一座圣山立于苍穹之下,一块仙碑竖在圣山之巅,上面刻着密密麻麻闪着仙光的名字。
每看一个名字,都仿如在看一轮太阳,光芒万丈。
而且,仙碑越是靠上的名字,光芒越盛,到最后那名字光芒几乎要刺破天穹,照耀诸天万界。
但江寂尘都没有看这些,而是看着那仙碑在神秘的力量下慢慢透明。
然后,江寂尘看到了仙碑内部中的那小半块.......神秘古玉!
那一刹那间,江寂尘身体一震,然后眼前的画面消失。
江寂尘发现自己神识回归,站在石棺前。
但是,他刚才明明推开了一角石棺,但现在......石棺依旧闭合着。
而他......似乎并没有动过,一直站在原地。
他刚才明明记得自己推开石棺一角,看到了一片黑暗。
但这一切都如同梦一般!
诡异、瘆人,江寂尘此时想想都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若无法守住本心,那他就只能永远的沉沦于无尽的冰冷与黑暗中,永恒的迷失。
很凶险的一瞬间,很可怕一场经历!
但......一切都值了。
因为小半块的神秘古玉将会有《源字古经》的后续功法。
江寂尘只要寻到那一种圣山,便可以取到那小半块神秘古玉了。
至于那一座拥有仙碑的圣山,如此明显的标记,要找到太容易了。
所以,江寂尘此时终于放心,同时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错过。
之前,他若是稍稍松懈,不够拼命,无法进入至高境。
也许这一生都未必能够寻到这接下来的小半块神秘古玉。
而修行之路便是如此,一步错便是步步错,永远不会再有机会。
如今,江寂尘完美道台筑基,下一步他要......炼制不死丹!
当然,欲要炼丹,必须要备齐不死丹方上面所要求的灵药。
不过,他在这里收获太多,不死丹方上所要求的丹药很多已经拥有。
江寂尘盘坐在祭台边,与石棺相邻,默默思考着前路。
其实,石棺虽然很诡异,很瘆人,但江寂尘有动过心思把它也搬走。
毕竟连神器都无法损它分毫,那绝对无上至宝!
但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移动石棺半分。
要知道他现在的肉身力量巨大无比,非常的恐怖。
而且,他甚至还生猛地要试着第二次去揭开石棺,他很贪心,想追寻第二小块神秘玉石的下落线索。
然而,无论如何努力,他再也无法推开石棺盖,那怕他用尽全力,也是纹丝不动。
最后只能放弃!
至于传送离开这里,倒也简单,只要到了一定的时间,这处祭台上的传送阵就会自动开启。
不过,这传送之光也只对拥有七彩灵纹印记的人有效果。
其余的生灵直接会被这里的规则排除在外,若不然,龟奶也不需要陷入沉睡寂灭,然后装入藏空袋中让江寂尘带出去了。
江寂尘算算时间,很快就要到期限了!
果然,江寂尘在传送祭台上静坐一天之后,祭台终于生出了变化。
“嗡!”
只见祭台之上的古老纹路突然被点亮,传送阵光笼罩江寂尘。
但在这一刻,江寂尘看到了无比震惊的一幕!
他看到石棺竟然也自主的点亮了传送之光。
而且他是......自身点亮传送之光,从石棺体之上发出来,亮若星辰。
江寂尘目瞪口呆,只觉得这诡异石棺......太牛逼了!
竟然可自己开启传送,那岂不是说它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咻!
下一刻,江寂尘就看到石棺从祭台消失了。
而他也同时被传送之光拖入了传送时空中。
这一刹那间,江寂尘仿佛觉得时间静止了一般,同时在传送时空之中。
他竟然也看到了石棺,它在无尽的虚空中漂流,不知欲往何方?
这一幕,瞬息即逝,下一刻江寂尘已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片陌生的天地中。
当然,这一次他非常幸运的没有受到莫名的攻击。
但是......他看到了很血腥残忍的一幕!
只见前方大道,一群匪徒正在屠杀着一群修为低下的修士。
这些修士有老弱病残、妇孺幼孩,当然也有青壮不弱的修士,但根本不是这群强悍土匪的对手,轻易就被屠戮尽。
然后,这些悍匪毫不留情,继续屠杀那些老弱病残、妇孺幼孩!
这也是江寂尘传送出来,刚好看到的一幕。
只见有妇孺的头颅高高飞起,有老者的身体被劈开两半,有幼者直接被拍成碎肉......
他根本来不及出手,这些弱小的修者已经被屠戮干净,场面血腥可怖。
最后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要被一柄大刀劈成两半。
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悲愤、不甘、无奈......更有熊熊烧燃的仇恨之火。
他不想认命,但命运注定了他太小、太弱,只有被屠杀,却没有反抗之力。
“轰!”
然而,大刀并没落在他的身上,而是砍在了大地之上,斩出一个巨坑,扬起无尽尘土。
风尘中,一个俊秀的少年牵着小男孩的手,立于众匪之中,目闪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