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气如银河,其威浩荡, 壮丽的河山,弗远不至,像是没有尽头,一下子覆盖了整片天空,将那位斗宗给收了进去。
千里河图内,爆发惊世大战,一座座山岳被打碎,一条条大江被蒸干,一棵棵高耸入云的古树被焚烧成灰。
刀魔恨与狂,将自身的杀念完全爆发出来,自身化作一尊杀神,要毁灭一切。
霸鲸阁这位年迈的斗宗,此刻也展现出无比可怖的力量,一头白发忽然变成乌黑,苍老的面容也一下子变得年轻起来,宛若返老还童一般。
他满头黑发飞舞,疯狂滋生,如同万龙盘舞。
刀魔手提生锈古刀,涌动出一股斩破一切的气势,冲杀而至。
“轰”
两相交迸,这是剧烈的大碰撞,双方间光芒万丈,爆发出无比恐怖与压抑的气机,冲向四面八方。
黑色的刀芒,劈裂苍穹,让得对方嘴角溢血,自身也受到了不轻的伤。
刀魔一往无前,无尽刀气从他手里激发出来,或如巨龙,或如大岳,或如江海。
在刀道一途,刀魔的造诣已经极为深厚,特别是当初被尘曦圣子暗算过后,差点身死。
在经历过大生大死之后,刀魔的心境有了巨大突破,连带着刀道也飞速增长。
对面,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逐渐的落入下风,这位霸鲸阁的斗宗一颗心逐渐往下沉。
不过能修炼到如今的地步,对方的心境自然无比坚定,只是略微失神,就目光坚定,在不断防御的同时,猛然间把自身的外衣脱下。
那外衣一离体就迅速变大,遮天蔽日,内部有一个巨大旋涡在旋转,而后无数的神兵利器冲了出来。
“咻咻咻...”
万兵横空,那等场景太过吓人,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
刀魔所立身的地方,被硬生生打爆,什么都不复存在了,只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出现在地面上。
“铮!”
刀魔自黑洞中冲出,浑身鲜血淋漓,但气势不减反升,手握古刀,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那姿势像是要拔刀,又像是要防御,而后他动了。
一点黑芒乍现,随后这片图中世界出现了十万八千古刀,组合成一个强横无比的阵法,将那位斗宗困在其中。
十万八千古刀齐动,这片区域一下子就狂暴,奔腾咆哮,如山岳崩塌,骇人心神。
天地响起了一道惊雷,这片虚空猛烈抖动。
刀阵之内,那位斗宗惊怒连连,在不断施展各种斗技,与之对抗。
外头,刀魔凌空盘膝坐下,全力调动千里河图的内部力量,与那刀阵一起发力,要将其炼化。
一位斗宗极难被杀死,这一次刀魔也是抱着必死之心,有一往无前的气势。
一盏茶功夫后,对方被活生生炼死,而刀魔也几乎力量消耗殆尽。
身躯一晃,他出现在了外界,神色略显疲惫,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目光最后落在被紫云烟背着的李君夜身上。
“已经替你出手两次了,还剩最后一次,希望你能活下来。”
说完,刀魔就身形一阵模糊,从这片血腥味无比浓郁的战场中离开。
“轰!”
战场的另一处,璀璨刀芒撕裂天地,吸引了许多人的瞩目。
那里是南宫傲月跟霸鲸阁那位斗宗长老的战场,也到了分出胜负的时候。
南宫傲月容颜绝美,身材曼妙,令人喷血,周身所释放出来的气机却堪称惊世。
“天刀九斩,第三斩,斩魂!”
紫色的刀芒一闪而逝,迷迷蒙蒙,有恐怖的力量波动在汹涌。
一副阴阳图自那位斗宗身后冲起,滴溜溜的旋转间,化作一件阴阳大衣,穿戴在其身上,释放出很强大的防御波动。
“轰!”
下一刻,紫色刀芒碰撞在上面,让得那位斗宗不断倒退,体内五脏六腑剧震,不过最终还是抵挡住了这可怕的一击。
“哈哈哈哈,不过如此!”他猖狂大笑,稳住身形后,向前逼近:“小女娃,交出天级斗技,从今往后你就做老夫的玩物吧!”
以南宫傲月的实力,目前也就只能打出天刀九斩的前三斩就已完全力竭。
然而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慌乱,持刀而立,神色淡然。
那位斗宗刚刚迈出两步,忽然身形一滞,面上露出惊恐之色。
“咔嚓。”“咔嚓。”
他的眉心开裂,双眼中的神采在几个呼吸内就彻底暗淡下去,一下子就没了气息。
“噗通!”
他的身体无力倒下,死得不能再死。
“愚蠢,天刀第三斩,专斩神魂,你居然只防御肉身。”
轻蔑一笑,南宫傲月脸色忽然变得无比苍白,娇躯晃动,差点跌倒在地。
她捂着胸口,美眸四下望了望,冷哼一声,也选择悄然离开这里。
对于她来说,灭掉了心魔,未来只需要按部就班修炼下去,就能成为顶尖强者!
霸鲸阁四位斗宗长老一死,战局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还有二十多个大圆满斗皇,加在一起的战力至少也相当于两到四位斗宗。
得到紫云烟一口先天元气的渡入,丹田中通天树苗也释放出一股精纯的生命之力,李君夜终于摆脱了死亡危机,意识清明起来。
紫云烟背着他,依然在不断的战斗,被三名斗皇围攻,已经是岌岌可危,但她还是把大部分力量都用在保护李君夜身上,也导致她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势。
“岳姐姐,轮到你出手了。”
李君夜有些艰难的开口,而后一道倩影凭空出现。
经过数个时辰的疗养,岳绮罗恢复了大约四成的力量,已经有了一战之力。
银色铠甲重新焕发光芒,她单手持着银龙枪,一股强大的战意冲天而起,笑盈盈道:“小家伙,多谢相助,这三个小喽啰就交给我来对付吧。”
枪如惊雷,映照八方。
三位斗皇尽皆色变,不敢轻触其锋芒,纷纷后退。
得到喘息的机会,紫云烟身形落地,而后秀眉一皱:“既然已经苏醒了,还不从我身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