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吗?是啊,我差点都忘了,在他的眼里,我才是一只可怜虫吧。他教我风水,救我出险境,并不是出自真心。
无非是觉得我可怜,再加上我是为他生阴胎的工具。
这世间的妖魔鬼怪,最擅长之事便是蛊惑人心。
说得真好,我便是被他所蛊惑的那个人吧?以至于,刚才在听见“老公”这个称呼时,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
庄繁缕,你清醒一点,别再被这个渣男蛊惑了!你何止可怜,你简直就是个大傻子!
“哦,我知道了。”我迎着风快步往前走。
当晚,他一如既往的给我补胎气。我的心里很抗拒,他极力挑动着我的隐秘,最终身体还是化作了水。
就在他进入的一瞬间,我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
鼻子和眼眶都酸酸的,我抽泣着,他突然停止了撞击,捏住我的下巴问我:“哭什么?”
当下,其实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只是一想到他在利用我,想到我只是个可怜虫,心脏处便隐隐作痛。
“难道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吗?”我反问,“这世界上比我聪明,比我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你为什么非得找上我?”
“这是你的命。”他皱起眉头,冷冰冰地望着我。
去他妈的命!
“就因为这个镯子吗?归根究底,它也不是我们家盗出来的啊!我把他还给你,还给你还不行吗?”我哭得撕心裂肺,拼命去取手镯,可弄红了手腕也取不出来。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用力,眼中浮现出一抹无奈,凉薄地说:“我答应过你,孩子一出生便放你走。再那之后,我不会再出现。”
放我走……放我一个人孤独终老。
果然我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生育机器。
“庄繁缕,你现在只能认命。”他冷冰冰地盯着我,不留一丝情面。
紧接着,再次用力贯穿了我的身体。
我与他的身体贴合在一起,感受着身下不断涌出的暖流,一颗心却凉到了极点。
庄繁缕,你要认命,要懂得见好就收。
他已经答应放过你了,这可是你之前梦寐以求的事,现在你究竟还在难过什么?
也不知做了多久,一个吻印上了我的唇。我的脑袋晕沉沉的,闭上眼睛之前,瞧见南夜弦望着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是被电话给吵醒的,换完床单之后,我去签署了门面租赁合同。店主很爽快,给了我一个最低租金。
“庄小姐,现在门面被你清理过,应该很干净了。只是我担心吴家那些人,会来找麻烦。”店主好心提醒我。
我说:“我光明正大的做生意,他们能拿我怎么样?放心吧,他们敢闹事,我就报警!”
店主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笑了笑:“也对,你是有本事的人,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祝你生意兴隆。”
几天之后,店铺装修好了,我特意重新布置了风水位,正式开始营业。冉丹丹和冉昊林,带了礼物来庆贺。
“这个铺子风水不错。”冉昊林打量了四周一圈,夸赞道。
我爸听完,笑得合不拢嘴:“是小缕选的。没想到这孩子还会看风水,是和昊林你学的吧?”
我爸并不知道,南夜弦就住在我们家。
我悄悄给冉昊林使了个眼色。
冉昊林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算是给我圆场。
谁料冉丹丹嘴上没门:“我怎么不知道?哥,你前段时间不是出差去了吗?小缕你的风水,是不是跟你那个阴夫学的?抽空也教教我呗!”
我爸闻言脸一白:“他又来找你了?”
我只好点点头,解释道:“这个铺子算是他帮忙拿下的。爸爸你别担心,他答应等孩子生出来就放过我。”
“那你还不趁这段时间,多在他那里学点有用的!大姐,你八字全阴,一生总会撞见邪门事。到时候,没了他的保护,你总得学会自保的吧?”冉丹丹意味深长地说。
她说得很在理,可实在不该当着我爸的面。
我爸唉声叹气,我赶紧让他进里屋休息。
冉昊林打断了冉丹丹,皱眉道:“这些事用不着你来提点。”
“我……”冉丹丹还想呛声。
门外突然有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面色不善:“谁是老板?我们吴少爷有话要和他谈!”
吴少爷?多半就是店主提过的吴家人。
“我和你们少爷不熟,没什么好谈的。”我淡淡说。
“你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欠……”彪形大汉瞪圆了眼睛,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大彪,我不是告诉过你,对待女孩子要有绅士风度吗?”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年轻男人,穿一件很骚包的花衬衫。
模样有些眼熟,我还没想起来是谁,冉丹丹先目瞪口呆:“怎么是你?!”
哦,我想起了,是之前在酒吧认识的“花衬衫”。我没记错的话,他还和冉丹丹有过一夜情。
“哈?你该不会为了找我,追到这里来了吧?”花衬衫也认出了他,挑起眉毛,“成年男女,各取所需,那夜我们可都是自愿的。”
“那夜?”冉昊林皱了皱眉头,看向冉丹丹。
冉丹丹脸一红,瞪了花衬衫一眼。
为了避免她回去被关禁闭,我赶紧出来解围:“你就是吴少爷吧?大驾光临我家的铺子,究竟有什么事?”
花衬衫说:“你就是老板?既然是熟人,我吴所谓就直说了。这间铺子我势在必得,而且这里面有些脏东西,不是你们能够对付的。你们开个价,拿到钱后尽快搬走。”
吴所谓?这名字取得也真够个性的!
而且,他居然知道这间铺子里不干净。怪不得店主说,很有可能是吴家人在搞鬼。
“脏东西?如果你指的是偷金小鬼,那么我已经处理干净了,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和店主签了十年的租约,并没有搬走的打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冷笑着。
吴所谓一愣,神情大变,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什么叫处理干净了?那小鬼呢?把它交出来,我给你一百万!”
“把你的手拿开!”冉昊林上前推开了他,护在了我跟前。
大彪见状,抡圆了胳膊想要和冉昊林交手。
吴所谓回过神来,及时制止了他:“对不起,刚才是我失礼了。实在是因为,那只小鬼对我而言很重要,它是我奶奶的药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