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呵呵,秦大少想通了?我早就说过了,这次能救你的人只有我,除了我会帮你这个丧家之犬,没有人会再怜悯你半分,懂吗?”
电话的里的男声带着几分嘲弄,更多的是不屑,听在秦北的耳朵里格外不是滋味。
他堂堂京都四少,何时沦落到了这般田地,居然求对一个陌生人摇尾乞怜,他甚至有些后悔打了这通电话,让那头的变态来嘲弄自己,下意识的他就准备按掉通话键。
“秦大少,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就这么挂掉了电话,那就等着整个秦氏,跟你一起陪葬吧!那个男人做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心软,不仅我懂,你也懂!”
男人阴阳怪气的话,就像是一根钢针插在秦北的心头上,让他久久无法回神,他知道,他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没错,可是?一定要跟这样的人一起合作吗?
这一刻,秦北有些犹豫了,但若是不合作的话,还有人能够救秦氏吗?厉司凛?秦乐?还是那些曾经以为的好朋友?笑话,一个个儿都是笑话。
“条件!”
“哈哈哈......爽快!我就喜欢跟你这么爽快的人合作,条件很简单,公司我会帮你保住,甚至做得更大,但是我要让你把厉氏的生意抢过来!”
电话里冰冷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恨意,仿佛要将人剥皮拆骨。
“呵!我要是真有那个能力,还能找你?做人呢?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你要是想死我可以告诉你厉氏的大门怎么走。”
别说抢厉氏的生意,就秦氏现在这个样子,能在厉司凛的打压下支撑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个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居然想搞垮厉氏,八成是白日梦做多了。
“哎呀,别这么沮丧啊?我不需要你全部都抢过来,只要部分的就好,那个男人现在为了一个女人整天像丢了魂似得,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放心吧,他的仇人可多着呢?到时候有的是人帮你!”
搞垮厉氏,这在秦北的脑中只能用梦来形容,但是现在听到这个男人的话,他心底那隐藏了多年的野心似乎也在慢慢的苏醒过来。
仇人?呵呵,厉司凛的仇人确实不少,不说这京都,怕是国外都多如过江之鲫,那个身份只要一暴露,哈哈哈.....这京都到时候,难道还怕他秦氏当不了家吗?
“好,那你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明知道是在被人利用,但是他也心甘情愿,只为了那曾经不曾萌芽的野心。
凭什么他厉司凛就是老大,凭什么他就能拥有那么多东西,凭什么?凭什么?他秦北哪一样比他差?哼,压了我这么多年,你也该尝尝低人一等的滋味了,在这一刻,那份被隐藏心底的不甘,已经完完全全的被那不该有的欲望给激发了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以后才真正的踏上了万劫不复之地,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在跟一个多么恐怖的恶魔合作,永远都不会知道以前厉司凛将他们保护的多么好,他曾经所见过的那些地方,也只不过是黑暗的冰山一角而已,甚至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乔落被秦助理送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街道上的霓虹灯开始闪烁,他绕过几条偏僻的胡同最后将她带到了一片看起来十分喧闹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的店门都大打开来,一个个靓丽或者年老色衰的女郎,都衣着暴露的站在门口招揽着生意,这一幕她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曾经在那个饱受折磨的地方,她也是这样使尽浑身解数跟工头们一个一个亲热,一个一个的打好关系,整整花费了五年的时间,磨光了自己的青春,才从那个地方偷偷的逃了出来。
“秦助理,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你母亲就住在最里面那一间290号,你自己进去吧!”
说完秦助理嘲讽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母女两真不愧是一家子,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年纪一大把了,当初秦总给了她100万,随便都能过一辈子了,只要不奢靡过度,小康家庭的日子还是有的。
可是没想到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秦佳居然又厚着脸皮跑来要钱,更是狮子大开口的说要500万?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别人凭什么要给她500万?
但是碍于乔落曾经的面子,还是给了她50万打发走了,结果第二天她又来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任谁都受不了,更何况还是跟她无亲无故的人。
后来秦北打听到她原来是染上了赌,还特意跑去劝了她,最后直接被骂了出来,从此秦氏也成了这个女人的禁地,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个地方了,从那时起,秦北再也没理会过这个所谓的长辈。
老远,乔落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穿着一件十分暴露的裙子,浓妆艳抹的站在门口招揽客人,那样子哪里还有当初在乔家时那种高贵的样子,跟街边的那些风尘女没有任何的差别。
曾经她设想过几万种见到母亲后的样子,可是现在她却一点都不想挪动脚下的步子,她的母亲,她的妈咪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她的妈咪应该像白冰一样,温柔,高贵,优雅,而不是像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样下贱,不要脸皮,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乔落想都没想就打算离开。
“落落?是落落吗?”
听到这久违的声音,乔落身子一愣,一股无力感从心底升起,她现在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可以去吗?
她默默的转过头掩去眼中的情绪,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最终还是软下了下去,干裂的嘴唇微张。
“妈!”
不再是那声亲昵的称呼,不再是那熟悉依赖的眼神,只是一个该有的称谓而已。
看到这样的乔落,秦佳眼中闪过几丝心疼,但那也是一逝即过,剩下更多的全部被兴奋所取代。
“落落,落落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妈咪一个人过得有多辛苦,你爹地那个不中用的东西,一出事他就羊癫疯,剩下我这一个老婆子,实在是没有出路啊!”
秦佳边走边抱怨,直到进了房间还在喋喋不休。
乔落看了看四周,一间木板房合成了三个小间,走进过道的时候,满耳都充斥着男欢女爱那羞耻的声音,但是她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充耳不闻的跟着秦佳朝最里面的一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