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仰没说谎,要说起美术专业里几个有代表性的女生,那可就有得说了。
比如,一班,三班,四班的班花。
原本是因为好看而登上了几次表白墙,随即便在整个年级混了个眼熟。
抛开徐幼之不算,这班花的颜值也算是杠杠的了,虽然人是一个比一个好看,但行事作风,也一个比一个虎。
那天,里哥正好解决了几个莫名其妙就下了战书的大屁孩,结果刚出巷口,她们仨就猛地窜出来。
三个姑娘一字展开,将本就不宽的巷口完全堵住。
贺知里下意识掐了手上的烟,皱着眉,往后退一步,下颚微扬,眸底戾气清漫,不太有耐心了。
“贺知里,”她们挺着腰杆,姿态挺拔,像是笃定了他今天会看上她们仨的其中一个似的,“我们三个都来了,你喜欢谁,直接把人带走吧。”
她们这么有底气,不是没有道理的。一班的班花不知道哪儿来的消息,说是贺知里心里有人,对方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成绩好,性格好,在整个年级里,都特别出彩。
于是她们三个自动抱了团,并极有默契的同时把徐幼之排除在外。
毕竟是几个爱慕虚荣的女生嘛,自然会自动屏蔽比她们更好看也更优秀的小姑娘。
修长痞气的少年没了耐性,斜倚着身后稍显斑驳的墙,长腿微曲,墨黑碎发垂在额前。
他懒洋洋的嗤笑一声。
“老子喜欢的人,自然是全天下最优秀的姑娘。”
她干净,清澈。
明朗,温柔,调皮,也动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职高管的不算特别严,面前这三个女生明显都带了妆,面庞稍稍还有些稚嫩,此刻却抹上了也许并不适合她们的化妆品。
徐幼之偶尔也化妆,但她最多就涂个唇釉,她有时候不舒服,面上会没什么气色,淡的像个不吃人的丧尸。
烟还夹在指间,指节的位置微微泛了些烟草的颜色,贺知里此刻的心情也不太好,说话就显得有些不友好。
他平常不会对女生这么凶,也不会在女生在的场合点烟或是吸烟。
他虽然的的确确不喜欢这三个女生,可就算平时遇到递情书,被递得烦了,也只是漠然抬步,擦身而过,最多就当她们不存在。
他微凉的指尖摸了摸耳垂上挂着的耳钉。
眸色一凛,淡笑一声,用指尖抵住对方的肩,轻声低喃:
“你们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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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大致过程就是这样,当然,陈叙仰自然也抹掉了些暧昧的,说出来过于直白的话。
徐幼之像是想起了什么,画面一闪而过,陈叙仰所形容出的画面感逐渐重合。
耳钉。
对了。
她今天看贺知里,发现他今天只带了一个耳钉。
左边耳垂微微泛着红,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往下拽,拽断了之后,留下一段疼痛的痕迹。
但右边耳垂上,清透泛光的黑色耳钉,还安安分分待在他白净好看的耳垂上。
这家伙不是怕疼么。
耳钉从耳洞上生生拽下来,那疼的级别不仅高,还持久。
她摸了摸下巴,左手小臂正好能够环住自己的腰。
沉思间,一清透干净的少年迈开长腿,靠近。
笑。
“姐姐,腰挺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