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主子能想通,昨天晚上就不用挨那一巴掌了。
另外一边,姜初晴拉着许念安上了楼。
一上楼姜初晴就问许念安:“说吧,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许念安现在对穆延霆这种强取豪夺的方式已经没那么反感了。
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怎么报仇。
所以许念安说:“这事的主动权从来都不在我这里。”
姜初晴叹口气:“也是,既然没办法主导,那就好好保护好自己,那个穆延霆他没什么怪癖吧?”
许念安很想说,性格变态算吗?
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
姜初晴放下心来,又说:“那他跟你那个的时候带不带t?我跟你说一定要让他戴t。”
许念安的脸一下子红成了虾子。
姜初晴笑道:“你害什么羞啊,其实我还挺想知道季丞钰跟穆延霆两个,哪个的技术更好一点。”
这女人!
许念安抚额:“我跟穆延霆还没发展到哪一步。”
这次轮到姜初晴惊呆了。
她的嘴巴完全能塞进去一颗鸡蛋了:“这是一个大方的金主没跑了。”
再想想自己,姜初晴觉得自己果然赚的都是辛苦钱啊。
霍定轩那个狗男人,再没有比他更小气的金主了。
许念安觉得,还是说正事吧,她问:“上次我被袁栋打伤,我让你去酒店找我的手机,你找到了吗?”
姜初晴忙道:“哦哦,那手机我找到了,我这就去给你拿。”姜初晴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找,她嘟囔着,“不过我找到的时候,手机的屏幕都已经甩坏了,你还要用吗?”
许念安接过手机,手机屏幕确实都已经摔碎了。
她抬头问姜初晴:“有这个型号的充电器吗?”
“有的有的,我给你拿过来。”
姜初晴把充电器递给许念安。
许念安给手机插/上电,居然还能开机。
姜初晴在旁边说:“都摔成这样了,安安,要不我再帮你买一部手机吧?”
许念安摇摇头,她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不是用,我里面拍了那天的录像。”
姜初晴问:“什么录像?”
虽然屏幕都摔碎了,但好在勉强还能用,许念安找出那天的录像,点开。
袁诗柔阴狠的声音在公寓内响起:“哎呦,我好怕怕啊,有本事你打我啊,你妈就是贱,贱的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才让她半死不活的躺在病——”
“啪”是抽耳光的声音。
姜初晴藏不住满脸的惊喜,她指着手机,甚至连话都说不清了:“你你你,你居然·······”
姜初晴深吸一口气,伸出大拇指:“干的好!”
许念安:······
姜初晴不敢置信的把整个视频看完,越看脸色越黑,最后大骂道:“我操,袁诗柔那个小婊砸,她还真是下得去手啊,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陷害你,她还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安安,你要把这个发给季丞钰,阻止两个人的婚礼吗?”
季丞钰跟姜初晴下个月末举行婚礼的新闻铺天盖地,姜初晴知道许念安不可能没有看到。
许念安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初晴无比赞同,眼里的兴奋藏都藏不住:“对!袁诗柔那个小婊砸,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次咱们要干,就得干票大的,这种东西当然要留在最后放出来才最有意思,不过我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如果这个还是不是季丞钰的,那就更精彩了。”
姜初晴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上次你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觉得怪,我看,十有八九,袁诗柔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季丞钰的。”姜初晴不怀好意的笑着,“哎呦,这就有意思了,渣男被自己的白月光戴了绿帽子,哈哈,想想就觉得兴奋。”
许念安却神色严肃,她捏着手机,“袁诗柔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季丞钰的我不知道,但是既然袁诗柔那么想嫁给季丞钰,那我就非得不让她如愿。”
姜初晴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安安,你不会对季丞钰那个渣男还没死心吧?”
许念安哼笑一声,“我早对他死心了,我现在只想帮妈妈报仇!哪怕赔上我自己,我也不让袁家的人好过。”
姜初晴担忧的握住许念安的手,她的手冰凉,姜初晴忍不住更加担心她:“安安,你听我一句劝,为了这些人赔上不值得的。”
许念安却无所谓的笑了笑:“初晴,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可是袁家的人不同,他们每个人都有贪心,都有想得到的东西,我就是要在他们面前把这些东西都毁了。”
另外一边,袁诗柔把婚纱退下来,扔到一边。
服务员忙上前询问:“袁小姐,如果您对这套婚纱不满意,我们还有别的设计师的作品,不让我拿过来,您再试一下?”
袁诗柔冷冷道:“不用了,我有点累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说完转身去了卫生间。
正要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几个婚纱店的服务员在窃窃私语:“就是她呀?还挺漂亮的。”
另外一个说:“漂亮有什么用,听说是小三上位,都怀孕了,被正室揪着头发甩到楼下,肚子里的孩子当场没了,连子宫都被摘除了,你们说没有子宫的女人,连孩子都生不出,再漂亮有什么用?”
“哎呀,那也太惨了。”
“惨什么惨,我看啊,就是活该!谁让她做小三,死有余辜!”
“那倒也是!”
“砰”的一声,袁诗柔把卫生间隔间的门推开,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她一把揪住其中一个服务员的头发,猛地朝洗漱台上磕去,嘴里疯狂的喊着:“贱人,你去死吧——”
另外两个服务员被她吓得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赶紧跑上前去把两个人拉开。
“袁小姐,这样会死人的。”
“袁小姐你快放手。”
袁诗柔却如疯癫了一般,她眼中闪着恶毒的光,整个面孔都扭曲了,她丝毫不肯放弃手中的动作,嘴里喊着:“去死,去死,你们这些贱人都给我去死——”
“救命啊,要杀人了——”其中一个服务员朝外面大喊。
有几个男人冲了进来,抓住袁诗柔就往外拽。
很快季丞钰也跑了过来。
他一脸吃惊的看着袁诗柔疯癫的模样,上去抱着她,贴着她的耳畔急急地劝道:“柔柔你别这样,柔柔——”
袁诗柔看见季丞钰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放开被她钳制着的服务员,栽倒在季丞钰的怀里,泪水顺着尖尖的下巴流下来:“阿钰,我不想活了,所有人都在耻笑我,是我没用,是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
季丞钰看见她这样,心一下子又软了下来,他将袁诗柔护再怀里,轻声的安慰:“没事,没事了,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你一定是我最美丽的新娘。”
袁诗柔在他怀里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好拿捏了,她只不过是随便装疯卖傻收拾一下她想收拾的人,这个男人就心痛的不行。
真的是没有挑战性啊。
袁诗柔忍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了穆延霆的模样。
那个顾瑶瑶,是时候,该好好用一用了。
第40章 引蛇出洞
许念安这几天睡的都不安稳,她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是一片火光,有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小男孩,拉着她的手不停的跑,但是她却看不清那个小男孩的面貌。
一道火舌突然扑上来,许念安猛地将小男孩推开,自己却被火舌吞并。
许念安猛地从梦中惊醒,她全身是汗,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那个梦太过真实,就好像她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样。
但是如果真的曾经经历过,梦中的小男孩难道不应该是她的孪生哥哥吗?
可为什么明明那个小男孩比她要高出很多,很明显不可能是她的孪生哥哥。
许念安的头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
因为那场大火受到了惊吓,五岁之前的事情,她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许念安抱着被子在床上整整坐了一夜。
昨天白天的时候,她已经联系了律师。
好在那些东西,她没有带着去平城,而是放在了姜初晴这里。
姜初晴平常如果不拍戏或者没有活动,起的就特别晚。
许念安不想吵醒她,反正自己也睡不着,就早早起床做早餐。
她先淘米熬粥。
熬粥的空隙,许念安在冰箱里找了一圈儿,终于从里面找出了几根芹菜,跟一盒牛肉。
许念安手脚利落的和面,摘好芹菜,洗净,又把牛肉切丁。
加上葱姜生抽,调好馅,很快一锅皮薄馅多的小笼包冒着热气被许念安一个个的捡到盘子里。
刚好小米粥也熬烂了,许念安关上火,本想洗个澡换完衣服就去干正事,一抬头就看见姜初晴穿着米黄色的睡衣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姜初晴是被包子的香味叫醒的。
她走上来,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放进嘴里,问她:“今天就要去战斗了?”
许念安摘下围裙,淡淡的嗯了声。
姜初晴又问了一遍:“真的想好了?”
许念安微微一笑:“别担心我。”
许念安说完转身出了厨房。
她跟律师约的是上午九点钟。
律师姓赵,曾经帮姜初晴处理过人事纠纷。
两个人约在事务所楼下的一家咖啡厅。
许念安把早就准备好的材料拿出来。
赵律师拿起材料,低头仔细了翻看了一遍,对许念安说:“如果这份遗嘱是真的,您完全可以拿着这份遗嘱拿回属于你的那一般的遗产跟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是问题在于,你必须拥有这份遗嘱的正本,光靠这些复印件只能证明这份遗书的存在,却不能办理相关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