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歌并未因为她的话而退却,反倒是嗤笑了一声,颇为讽刺地盯着她。
“你若是不服,大可与我同去皇上面前争论一番,便是当着皇上的面,我依旧是这般说辞。”她一字一顿地开口道。
就算旭帝有心想要袒护这戚若云,可到底此事涉及皇家威严,旭帝也没法不怪责她。
“你……你……”戚若云气的说不出话来,咬了咬牙,改口怒道:“这贱婢偷了我的镯子,我为何罚不得了?王妃未免偏袒手下的奴婢太明显些了吧?”
赵明歌才不理会她的嘲讽,目光落向了石桌上用巾帕包着的玉镯,悠悠开口:“这便是你丢失的东西?”
“不错。”还以为唬住了赵明歌,戚若云微微昂起下颌,声音尖细:“此物就是在这贱婢的床下发现的,当时许多奴婢都瞧见了,王妃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旁人。”
赵明歌将那镯子拿到眼前端倪了片刻,这才再度开口:“我有几个问题要先问戚姑娘。”
戚若云没有回话,赵明歌倒也不急,只自顾自地问:“你是何时发现玉镯丢的?为何没有提前只会本妃?戚姑娘只是王府的客人,没有大肆搜查府中各处的权利吧?”
只短短一段话,便把戚若云之后的说辞全数堵死。
戚若云的面上露出一抹慌乱之色,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瞧着她的反应,赵明歌的心中便已明白了大概。
“还是说,戚姑娘是故意陷害我的奴婢,这才提前就知晓了镯子放在何处?”赵明歌冷笑着开口问道。
戚若云一下子就被激怒,因为心绪,声音也大了许多:“你不要胡说,我为何要处心积虑地陷害一个奴婢?”
气氛正是火热之时,一道温润的男声突然从院门口传了进来:“这是发生了何事?”
赵明歌和戚若云双双回头,还没等赵明歌做出反应,戚若云就先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凄凉地诉起了苦来:“墨云哥哥,您可一定要为云儿做主啊,王妃的婢女偷了我的手镯,可王妃非但包庇她身边的婢女,更是不惜反诬我是陷害了她的婢女,墨云哥哥,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当再清楚不过了。”
戚若云只顾着诉苦,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完一番话后,夜墨云的眼神变的越来越冷漠。
“照影乃是原丞相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先前曾遭受磨难,一直在王妃院中养伤,从未出过碧和院,如何能偷了你的玉镯?你怕是冤枉了好人。”半晌过后,夜墨云才沉着声开了口。
戚若云的身子一僵,眼底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墨云哥哥,你难道不信我吗?”
夜墨云虽说因着旭帝的关系不好明面上对戚若云有什么不满,可到底也不能事事由着她胡诌,眉头更蹙紧了些。
“该说的话本王方才已经说完了,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他的音色也跟着冰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