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通讯部传来的实时记录,我的嘴角扬了起来,最担心的就是那些国家把这条新闻当假的,然后理都不理。
烟雾弹放出去了,接下来就是收网准备抓人了,我把荆棘小队分成了两组,一组由我亲自带队成员铁军和福根一起在黑省,另外一组是万企和老齐搭伙留在吉省。
当然行动的时候不可能只有我们几个人,这一次我们从各地共抽调了一百名国安战士跟着我们前往最有可能成为前线的地方,剩余国安人力则原地待命,随时对各地隐藏着的间谍下手。
为了速度能快一些,吉省省委直接给我们调派了一架直升机,将我送到了之前老齐他们选中的地方,然后又载着老齐赶回了吉省。
由于之前一直都是这哥几个操办的,所以我根本就没想到他们会弄个什么样的壳子来对付那些间谍。
可真等我下了飞机看到那所谓的药厂时,我整个人都有些震惊了,这是在不到四十八个小时之内做到的吗,彩钢的厂房,四层高的办公大楼,偌大的厂区,还有不断进出的车辆,另外偶尔还会有工作人员在厂区内走动,这哪里像刚建成的,这分明就是一家已经经营了很久的药厂,而且还是那种效益不错的。
接到我已抵达的消息,兄弟几个早早的便在办公楼下等着我了,送别了老齐,铁军凑过来问道:“老大,怎么样,这是否还符合你的心意,里面的生产线都是全套的,所有的证件也都一应俱全。”
我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直接开口问道:“四十八小时不到,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这就算有再多的人力和财力也做不到吧?”
福根实惠,估摸这辈子也干不了吊人胃口的事儿,他笑着对我说道:“是这样的,本来吧这家厂子正在办理破产申请,我们发现了便直接请药管局帮忙,这才征用了这家企业几天时间,本合计着控制住原老板的,可谁知这位是个愤青,一听是国安征用,连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而且这家伙竟主动要求自己被监控,最后无奈也只好把他放在国安了,至于这家企业的其他员工有一半都被我们放了假,剩下的都换成了咱们的人,特别是实验室那些重要区域都是黑省和吉省两省的好手。”
工厂地处黑吉两省交界的一座小城,原先是生产中药的,可由于近些年西药的冲击,致使它们的生意很不好做,已经连着亏损两年了,要不是老板拿钱硬顶着,估摸早就被别人收购了。
假如这会儿我要是从地图上仔细测量的话,现在我们所站的地方应该可以称之为黑吉两省地区的正中心位置,这样一来敌国很可能会把这个消息放给两省的间谍,加之这项科研成果又是如此的让人垂涎,出于各方面考虑,我觉得那些国家都想将这个药剂占为己有,那样就意味着在未来的时间里,这个厂子很有可能会成为敌人争夺药品的战场。
想到这儿我连忙命令道:“让两省再各派五十个人过来,在晚上将原有职工疏散,另外让两位厅长,不让两省书记直接跟这附近的驻军打招呼,让他们随时准备出动,还有给咱们兄弟每人配备一件防弹衣和一把手枪、两个弹夹,这几天咱们可能要打一场硬仗。”
还是那句话,能进入到我荆棘小队的都不是白痴,铁军轻声问道:“为了一个药剂,能那么邪乎吗?”
我笑了笑说道:“要是把这种药剂换成是能治愈癌症的呢,你觉得还夸张吗?”
铁军摇了摇头道:“可它不不是吗?”
福根面色有些凝重地说道:“铁哥,你不了解那些血栓患者的心理,你知道他们多么渴望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吗,你知道他们有多在乎别人看自己的眼神吗,现在整个世界得脑血管疾病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人深受后遗症的痛苦,假如这款药真的成功了,那将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而且就以现在这种犯病几率看,这笔收入每年只会递增,所以你觉得哪一个国家会抵挡的了这种诱惑。”
同万企一般牙尖嘴利的铁军这会儿竟被福根说了个哑口无言,之所以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并非是福根脱胎换骨了,铁军也没有忽然变得嘴笨,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心脑血管病,这都是福根的亲身经历亲眼所见,儿时的一个玩伴,因为父亲得了脑出血,不得不辍学赚钱贴补家用,除此之外他还要照顾父亲的起居,如此一来到了成婚年龄的伙伴因为父亲的问题而迟迟找不到对象,在福根还没当兵之前,他这伙伴没少跟他叨咕这些,一度甚至还有些偏激,多亏万企他才没有做错事,一晃多年过去,福根不知道伙伴现在生活的怎样,不过他的经历却一直在福根的脑海里刻着。
“好了,按照我说的去做吧,越早准备越好,这样也能减少些不必要的伤亡,而且有些战斗尽量还是不让民众们看到的好。”说完我已经转身走进了办公楼。
毕竟这里将是未来几天我们工作和战斗的地方,作为一名合格的特工和战斗人员,提前熟悉战场环境是必修的课程。
楼门并不没有多么奢华,在正厅的位置也没有摆放着寓意着发财的信物,只有正对着大门的墙上贴着应该是企业的口号,虽然没有什么创新,但足可以说明这家企业的经营范围,“悬壶济世,百草医人”典型的中医口号。
走廊的地面全都是大理石板铺的,墙面是仿瓷的,很干净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墙围子是用绿漆刷的,我想应该是在寓意着生命吧。
一楼的部门很杂,不过多数都是辅助部门,像品质、采购、行政还有财务都在这一层,在我身边的铁军介绍说:“只有车间的员工我们留下了一些,毕竟那都是专业的,先让他们干着,咱的人旁边学习一下,等差不多了再撤走,而这栋楼从上到下全都是咱的人。”
我推开了几个房间,只见屋里面的人都在盯着电脑忙碌着,有的正在那编制表格,有的则在那里写着什么文件,一个个像模像样的,不过本能的反应告诉我这些人都有问题,哪怕他们在那认真的工作,但仍能感觉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门口我的身上。
就连我这半吊子都能感觉的到,那些老特工绝对会一眼识破,轻轻拍了拍手:“你们做的已经很像了,但还缺一点,那就是专注力,当然了我所指的专注力是对现在你们面前工作的专注力,而并非是身为一名特工该有的专注力。”
这些家伙似乎也从他们领导那知道了我的脾气,于是直接问道:“解老板,我们不把专注力放在外面,真等战斗的时候怎么抓人,怎么与人拼命啊。”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那些间谍来这里会到这个房间来吗?”我笑着问道。
那名队员刚想说会,可转念一想又闭上了嘴巴,其他人则更是直接,大家摇着头表示不会。
我继续问道:“那你们知道把你们放到这里的意义何在吗?”
这回儿回答的人就多了,不过答案千篇一律:“打仗啊,还能干啥,要不抓贼?”
“没错,就是打仗抓贼,可你们在这儿切断定的可是他们的后路,如此首尾夹击,不知效果又会怎样?”说完我留下一屋子人走上了楼梯。
二楼很是直接地分为了两个部分,一部分和一楼一样是单位领导们办公的地方,而另一半则就是这家药厂的绝对重地了。
好几道防弹玻璃门还有大铁门将里面那一方天地给彻底与外面隔开了,这会儿所有的门都是开着的,直接能看清里面摆放的各种各样的仪器还有实验用的器皿。
铁军继续介绍道:“老大,这里就是药厂的核心地区了,它们的实验室,二层的这半撇加上三楼的这半撇都是搞实验用的,据他们老板说光是那些设备就花了不少钱,现在要出兑了,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透过玻璃门,我看见有几个人正在那像模像样的摆愣着量杯、培养皿这些东西,转头看向铁军:“这些也都是咱的人?”
铁军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些绝大部分不是,这家药厂的实验员们和他们的老板一样,都挺愤青的,当然还有一个说不上是优点还是缺点的毛病,那就是这些人都很轴,我们让他们离开实验室,可他们却让我们离开,说怕我们损毁了他们的仪器,将他们的实验结果损毁,我们不得已还拿战争吓唬他们,可谁知这几位一个比一个牛,人家说了就算是枪顶自己脑门上也不会离开。”
本来我不想踏入实验室的,毕竟要是有了不同的气息进入,会让那些间谍发现,到时就不好办了,可现在却来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不过说实话我挺佩服里面那些搞科研的,一个私企,单纯以盈利为目的的厂子,竟然会有大情怀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轻敲了玻璃门几下,然后我便带着铁军和福根走了进去,里面的国安不认识我但却认识我身边那俩,刚想打招呼却被铁军给制止了。
虽然我们都已经进到了实验室里了,可那些药厂原本的实验员们就好像根本没看到我们似的依旧在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铁军本想招呼一声,可我却将其制止了下来,直到我确定这些人手上没有易碎品之后,我这才轻声问候道:“特殊情况,给大家带来不便,我这给诸位赔礼了。”
这那伙实验狂人才意识到房间里多了几个人,他们一起朝我们看来,虽然我们穿的是便装,但身上的气息却和杵在那里的国安队员相似,于是各种厌恶的表情从他们的脸上浮现。
“各位,想来我的人都已经说了,在未来几天里,这里将会很危险,甚至会出人命,所以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请暂时先撤离这里,等一切平息之后,再回来便可。”我厚着脸皮继续说道。
带着一副镜片足有瓶底厚近视镜的中年人鄙视地看了我一眼,随后便低下头重新对付起面前的器皿来。
现场的气氛那叫一个尴尬,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老脸滚烫滚烫,通红通红的。
可为了工作我只好再次厚着脸皮:“诸位,这事关你们的人身安全,马虎不得!”
又是刚才那啤酒瓶底:“人身安全,你们不是在这儿呢嘛,要不然让你们过来干什么,吃干饭还是稀饭?”
又一次被怼,我这心里很是不爽,但又不好发火,只好强耐着性子继续哄劝道:“真打起来,根本顾不上各位,而且对方的目标就是这里,你们将会是最早遭受战斗洗礼的,我知道你们怕这些仪器损害,这样我向您保证,假如仪器有损坏,我们照原价赔偿,至于这些研究成果,你们可以装箱带走,我们甚至可以提供专门的地方供你们存放。”
这次的劝说貌似有了点效果,只见那啤酒瓶底子旁边的几个人止住了脚步,有些猜忌地看着我,似乎不大相信我说的话的真实度。
算是和他们相熟一些的国安战士们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于是连忙肯定地说道:“那是我们头,说话自然算话。”
这回厚酒瓶底子也直起了腰板,他将我仔细地打量一番,最后开口说道:“你真能履行自己刚才说的事情?”
我笑了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机器坏了不仅会赔,而且还会赔最好的,这就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厚酒瓶底子低下了头然后又猛地将头抬起:“那我就信你一次,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不过还是装作没听清似的问道:“您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