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抱怨了句,白景容立即转头笑她,一脸的宠溺,“累了就去旁边歇一会,一会切蛋糕我叫你。”
苏念自然是想去的,但她看了眼前面苏世洲的方向,摇了摇头,“算了,不差这一会儿了,我若走了,爸爸肯定要说我不知礼数。”
“不会的,有我陪着你,苏伯那里有我撑腰。”
苏念被他逗得一笑,但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
白景容见她坚持也不多说了,二人又与人客套了一会儿,就到了切蛋糕的时候。
苏念站在蛋糕前,轻轻的闭上眼睛,鼻间是蛋糕的甜香和旁边白景容身上熟悉的烟草香,她默默在心里说:我不求生生世世,只求今生今世与身边的人永不分离。
许完愿,苏念睁开眼,用力将蜡烛吹灭。一转头,就对上了白景容满含深情的目光,他不知何时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钻石手链,上面的钻石全部都是心形的,工艺极好,一看就价格不菲。
白景容抬起苏念的手臂,为她带上,“苏小猫,恭喜你长大成人。”
苏念的嘴边漾开幸福的微笑。
苏世洲从旁边走出来,满意的看着白景容,笑道:“景容啊,从今往后,我就把念念交给你照顾了啊,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苏伯放心,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白景容的话让苏念的脸色更红,“母亲前几天还在问我什么时候能把媳妇娶回家,我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就是不知道苏伯什么时候才能割爱了?”
“哈哈,好!”苏世洲一晚上的心情都很好,“哪天把你的父母叫上,我们坐在一起商量下,可以先举行个订婚仪式。念念年纪还小,结婚不急,我还想把她在我身边多留两年。”
“就按苏伯说的办。”
苏念的心情也是极好的,想到晚上的‘额外节目’,她又是忐忑又是激动,嚷着要喝酒。
白景容拗不过她,最后只给她拿了酒精度最低的葡萄酒,饶是这样,对于平时滴酒不沾的人来说,几杯下肚,苏念脚下的步子顿时有些飘了,脑袋也开始迷糊。
宴会一直持续到11点,客人才陆陆续续的离开。期间,苏世洲突然胃有些不舒服,张圆便先陪他回去了,苏念和白景容留下送客。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二人才离开,刚上车,白景容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在了苏念的脸色,“苏小猫,我爱你!”
苏念迷迷糊糊的,这句话听得却异常清楚,抽空回了句:“我也爱你!”
白景容直接堵住她的小嘴,苏念被吻的意乱情迷,情动的伸银一声,“嗯……”
这一声,倏地唤回白景容的理智,他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
“容容……”苏念的酒瞬间就醒了。
白景容闭上眼,掩饰住眼中的神色,再睁开眼,眸中已经清明一片。他转过头,伸手轻轻的捏了下苏念的脸颊,“我送你回家。”
明明已经要失控了,他却又停下了。
苏念的眼中满是失望,“白景容,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你四年前说过,等我18岁生日我们就……”
“你还小!”
“我已经18了!”苏念嘶吼出声,她不想再听这搪塞的三个字!
白景容的心头划过一阵撕痛,“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
“你的意思是你永远都不会碰我吗?”苏念眼中的神采一瞬间全没了。
不等白景容说话,她猛地抬起头来,“你一直在回避,是因为你忘不了那件事吗?你觉得我脏……”
“苏念!”这个话题是他们二人心中永远的痛,白景容拧眉看着苏念伤心的面容,“别瞎想,我只是怕伤了你,再过两年吧!”
苏念闭上眼,突然觉得很累。
“白景容,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当年要是我……”
眼泪夺眶而出,苏念拼命的擦,却越流越凶。
她这副摸样落尽白景容的眼里,他的心都要碎了!一把将苏念紧紧抱住,“苏小猫,别哭!”
整整18年啊!怀里的女人是他掏心掏肺去疼的,他从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可就因为自己一时疏忽……
“啊!!!”
苏念痛哭出声,手握成拳在白景容的后背上用力的捶打着,一直到力气用尽,眼泪流干。
她慢慢的从白景容的怀里退出来,闭上眼睛,“送我回家吧!”
白景容心疼的看着她,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启动了车子。
车子在苏家别墅外停下。
苏念推开车门就下了车,走动间腕上的钻石手链反射的光芒刺进她的眼睛里,这一刻,苏念觉得这条手链特别的讽刺。
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音,白景容快步追上她,伸出双臂从背后紧紧的将她抱进怀里,“苏小猫,我爱你!”
苏念没动。
白景容绕到她的身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回去乖乖睡一觉,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苏念抬起头,对上他的眼,心头的苦涩又冒了出来,她立即别开目光,嗯了一声。
“进去吧!”
白景容有些不舍的往旁边退开,苏念便擦着他走进了别墅。上楼回到房间,走到窗边往下一看,白景容正站在车旁,抬头看着她的方向,手里夹着根烟。
苏念没开灯,所以他看不见她。
二人就这么楼上楼下的站着,白景容一连吸了三根烟,才上车离开。
苏念看着,右手慢慢的摸上左手腕的手链,用力一扯,手链便断了。皮肉被上面的尖锐滑破了皮,漏出点点红色,她却浑然不觉。
嗨嗨酒吧。
劲爆的音乐,舞动的男女,这里的气氛一直高涨着。
许崇安看着白景容自打坐下就不停的喝酒,高浓度的白兰地到了他嘴里就跟水似的,很快半瓶下肚。
他看着直皱眉,“你这里怎么了?今天不是你家小公主的生日么,你怎么会找我来喝酒?吵架了?”
白景容仰头干尽,“没有,就是有点烦。”
许崇安看着他不要命的动作,眉头拧的更紧了,“烦也得有个理由吧?”
“别问了。”白景容再次往杯子里倒酒,举向他,“来,干一个。”